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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并沒有著急驗尸,他現在手上并沒有任何工具,還是先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比較好。 只是簡單一觀察,那扇開著的窗戶,就引起了秦元的注意。 又是一扇開著的窗戶? 梅知縣似乎也發現到了這一點,兩人一起來到了窗前,順著窗戶往外望去,是一條河流。 梅知縣似乎看出來秦元的疑惑,感慨道:“這就是我們青竹縣的驕傲,秦河,貫穿了整個青竹縣,據說在秦朝的時候,這個河流被挖掘出來,故而取名秦河。” 秦元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就在這時,目光觸及之處,竟然在窗戶下方發現了一雙淺淺的腳印,雖然這個腳印只有一半,卻能勉強認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腳印。 難道說,兇手先是殺了其中一人,或者二人后,然后踩著窗戶,跳入河流中,從容溜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件案子就變得棘手了!” 秦元望著這個腳印,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這個腳印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哪里不對勁。 正當秦元準備進一步勘察現場的時候,三樓突然跌跌撞撞跑上來一人,滿臉驚恐的說道:“大...大....大人,不好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吳雄! 梅知縣看到吳雄那副慌張的樣子,一臉不滿的說道:“慌什么慌,平時本縣是怎么告訴你的?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有本縣在前面頂著呢,再說了,現在這里......” “大牢被劫,紅梅被人救走了!”吳雄顧不上聽梅知縣吹噓,直接打斷了梅知縣的說話。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梅知縣的表情比吳雄想象的還要夸張,直接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拎著吳雄的領子怒吼道。 “紅梅被人救走了,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吳雄只能無奈的在重復了一遍。 這一下,梅知縣頓時慌了神了,身體連退幾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幸好秦元眼疾手快,扶了梅知縣一把。 秦元也是心里一驚,他剛剛還在心想,那放走的管家,應該不會這么沖動,可現實立馬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前有一宗命案發生,后有紅梅被劫,你妹的,就不能消停會嗎!”秦元心里暗暗罵了一句,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緩解了一下。 “對,對,秦元,馬上隨本縣去一趟大牢,立刻就走!”紅梅的事情一出來,梅知縣立刻顧不上地上的兩個死人了。 秦元眉頭一皺,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在走之前,秦元拉著吳雄,鄭重的說道:“吳大哥,這里的現場,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切記,一定要保護好!” “還有,左邊那個房間里的人,全部都是嫌疑犯,在秦某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離開那個房間一步,切記,是一步,是任何人!” 吳雄頓時把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往地上一立,豪氣道:“秦先生,你放心,俺在這里守著,誰也進不來,誰也出不去!” 交代了吳雄兩句,秦元就和匆忙穿好衣服的梅知縣,一起趕往了縣衙大牢。 這一路上,秦元一直在回想今天發生的這一切。 “首先,是他聽見那個女人的尖叫聲,她叫的是“鬼”,和那個昏厥的窯姐一樣,應該是看了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因為衣服的原因,所以把那個男人當成了鬼。” “再者,自己聽到了尖叫聲后,立刻就破門而出,當時他就守著唯一的下樓通道,可以確定,這么短的時間,兇手不可能奪門而出,然后下樓,混入前來玩耍的客人之中。” “還有,人上吊窒息而死的時間一般為五分鐘左右,但是從他出來,到撞開那扇門,這中間也就大約四分鐘左右的時間,但是這個女人卻死了。” “雖然人生前會因為看到極為恐怖的事情,會大幅度加快人窒息而死的速度,但是,那個兇手是怎么知道的這一點的?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還有,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為什么那副打扮,僅僅是為了加速那個女人的死亡時間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么他也會死在哪里?” “所以,兇手一定不是死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沒有人會蠢到那種地步,死于那種近乎不可能的手段中。”秦元眼中寒光一閃,他決定不相信,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會愚蠢到如此地步。 “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兇手為什么要開窗戶?今天沒有下雨,窗戶上為什么會留下淡淡的腳印?” 秦元緊皺著眉毛,他有些不大確定,這是不是兇手的障眼法? 就在這時,秦元突然看到了路邊的兩個小孩子,正在開心的玩耍。一個年齡較大的小孩子站在一個石階上面,正在開心的捏著泥巴,另一個年齡較小的孩子,有些費力的爬上石階,加入了捏泥巴的大軍,然后兩個各自往對面臉上抹著泥巴,有說有笑,玩的不亦樂乎。 秦元一愣,回想起窗戶上那一雙淡淡的腳印,旋即身體一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么回事,話說回來,這真是一起堪稱完美的密室殺人案!” 第五十一章 吾名蘇安北 “秦元,你在那邊愣著做什么呢?這邊都火燒眉毛了!”梅知縣看著秦元傻愣愣站在那里,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