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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員外的書案上擺放著一張紙,那上面,是一幅畫?不,也不能說是畫,有點像鬼符,具體像什么,秦元一時還真說不上來。 這圖上畫著的看上去像是一個小人,但是這個小人只有頭部,面部更是只有渺渺幾筆,連基本的輪廊都沒有。小人的頭很大,上面有著像頭發(fā)一樣的烏黑區(qū)域,從頭頂像兩邊依次遞減,最后更是變成了一條線。 小人的頭上頂著兩把叉子一樣的東西,在這兩把叉子的中間,還有一根秦元不認識的東西,最后在小人頭發(fā)的旁邊,各有一個圓圈,圓圈里面是一個叉號。 這是什么鬼? 秦元自認為自己知識儲備還算可以,可這個像道士畫符一般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兩個過來,看看認不認識這個東西?!睙o奈,秦元只能揮手,將兩人叫道了身邊,看看能有沒有任何。 “這個東西,應該是個符吧。看那小人頭上的三把叉子,應該是用來鎮(zhèn)壓惡鬼之類的吧,可惜這何員外沒有想到,即使請高人畫了這符,自己還是沒有逃過這命中一劫?!?/br> “秦先生,我說的對嗎?”吳雄只掃了一眼,就侃侃而談起來,一副了然于胸的情形。 路曼認真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秦元無奈,只能講這張紙折疊幾次,然后揣入了懷中。 將紙張收入懷中之后,秦元又搜查了何員外的房間,可是卻在也沒有任何發(fā)現。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元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了,因為到這里,線索已經算是斷了。 “算了,先去填報肚子,其他的再說吧。”秦元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走出了何員外的臥房。 不過讓秦元有些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一人三人剛剛走出何府,就碰到迎面而來的上官郁。 “嗨,是上官姑娘啊,好久不見?!鼻卦行┬奶摰目戳艘谎凵磉叺膮切?,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我有要事和你相商,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鄙瞎儆羝沉艘谎叟赃叺穆仿蛥切?,在路曼的身上稍稍停留一下,然后快速的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那什么,路曼你帶著吳雄,去找福伯吧,我和上官姑娘有要事相商,等會我會去找你們的?!?/br> 秦元笑著打了個哈哈,說完,直接拉著上官郁一溜煙的消失在倆人的眼前,生怕上官郁一不小心說漏了什么。 吳雄和路曼望著急匆匆的秦元,一臉的疑惑,秦先生,似乎有點不對勁??! 某酒館雅座內。 秦元愜意的吃了一口牛rou,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望著對面一動不動的上官郁,客氣道:“上官姑娘,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這頓飯就算我請了,你看看還有想吃的,盡管點就是?!?/br> 上官郁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淡淡道:“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叔父剛接到一封密函,何員外的府上混入了一名白蓮教的重要頭目,代號山鷹,我希望可以和秦公子合作,用最短的時間,將這個人揪出來?!?/br> 白蓮教?潛入何府? 如此說來的話....... 秦元神色不變,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小口,輕笑道:“上官姑娘說笑了,我只是一個縣衙小仵作,一個月才不過月俸五兩,沒必要為了這點月俸,搭上我自己的身價性命吧。而且上官姑娘太高估我了,錦衣衛(wèi)有那么多的高手,肯定比我強多了,你何苦為難我,讓我這個小人物來趟著一灘渾水。” 上官郁似乎沒有聽到秦元說的話,只是默默道:“在此期間,青竹縣錦衣衛(wèi)所有的資源,你都可以調動,包括情報、人員以及相關的費用支出。事成之后,如果成功抓到山鷹,不僅有五十兩的賞銀,叔父還會功勞一分不少的將你功勞上報給朝廷。” 頓了頓,上官郁漠然道:“當做上一次你放過我的報酬。” 秦元嘿嘿一笑,爽快道:“成交!” “首先,你們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查出來這圖上所畫的東西是什么?” 說著,秦元從懷中掏出了,不久前在何員外房中發(fā)現的那個鬼畫符一般的紙張。 上官郁伸出玉手,輕輕接了過去,隨意打開瞄了一眼。 “這,應該是圖騰吧,而且觀這圖騰的樣式,應該是王姓圖騰!”上官郁剛開始還有些疑惑,但是慢慢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那麻煩上官姑娘說說,這個圖騰代表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秦元精神一振,沒想到這個鬼畫符上官郁竟然認識。 上官郁想了想,似乎在整理思緒,好半響,才慢慢道:“王姓是近古三苗之一的柯約耶勞的族稱,王姓由天齊建木和蓋天圖組成,這個圖說的是他們的酋長,戴了一頂半月形的鉞斧天文儀器做成的王冠?!?/br> “相傳,王姓的始祖均出身于帝王世家,王氏對“王”權和血統(tǒng)概念的崇拜,王字的本意是鉞(斧)上古王權的象征物。” “他們認為,持鉞者為王!” “不過這些已經是很古老的東西了,現在基本上根本看到不了,就連這圖騰也不例外,現在還能夠畫出來這圖騰的,一定很不簡單,他們的祖上,很有可能就是某個世家的分支也說不準!” 上官郁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緩緩道來,不過讓她頗感疑惑的是,秦元怎么會有這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