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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我剛才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人躺在那里,渾身都是血,嚇壞我了,我壯著膽子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是大少爺,然后,我就跑去通知夫人了。”丫鬟曉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何世鴻,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之前在書房并沒有見過你,你是如何知道夫人在膳廳的?”秦元眼睛一瞇,瞬間捕捉到了丫鬟話語的漏洞。 丫鬟聽到秦元不善的口氣,趕緊擺手道:“不是這樣的,我本來也不知道夫人在哪里,可是我在路上遇到了白先生,白先生告訴我夫人在哪里,然后我和白先生一起到膳廳,通知了夫人?!?/br> “是的,我正準(zhǔn)備是膳廳吃飯,碰巧遇到了曉曉,得知了大少爺遇害的消息,就趕緊和曉曉一起,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夫人。”白先生也站了出來,給曉曉作證。 “原來是這樣。”秦元暗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先生,還不知道,你在何府是做什么的?來到何府已有幾年?剛才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鼻卦戳艘谎凵裆行┍瘋陌紫壬_口問道。 “這個嘛,承蒙老爺看的起,我在何府,負(fù)責(zé)教小姐書法,來到何府已經(jīng)有一年多了。至于剛才,午飯還沒有準(zhǔn)備好,我就回去換了一身衣服,正好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神色慌張的曉曉,心有疑惑之際,就把她叫住了,沒想到卻得到了這個噩耗。” 白先生看起來大概三十出頭,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大概因?yàn)榻虝脑颍偰芨械剿纳砩希瑥浡还扇逖诺臍赓|(zhì)。 書法? 秦元眼睛一瞇,忽然想起了何家小姐和何世鴻都寫過一個東西,蘭亭序! 這其中,會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那么在何世鴻離開的這個時間段內(nèi),都有誰不在膳廳的?”秦元對著四周剩下的人說道。 “那個,我不在,我覺得有些悶,就出去走了走。然后我剛回來沒多久,曉曉就”舞娘有些后悔的說道,畢竟如果當(dāng)時和夫人在一起,應(yīng)該就能擺脫嫌疑了。 “我也不在,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出去了一趟?!奔t梅的臉色有些異常,像是有什么難以羞恥的事情。 “在他們走之后,管家突然也走了,我一個人在那里呆著無趣,所以就去出去走了走。不過沒多會,我就回去了?!焙涡〗憧幢娙硕伎粗约?,趕緊撇清了自己關(guān)系。 “有沒有人知道何世鴻打算是做什么?”秦元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眾人相互看了看,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秦元有些頭痛的拍了拍頭,這個案子,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因?yàn)闅⒑问励櫟?,只要是何府之人,都有可能,他本來想通過膳廳來排除一些人,沒想到,除了夫人和梅知縣,竟然沒有一個在膳廳。 “怎么樣,秦元,有什么頭緒嗎?”梅知縣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秦元的身邊,低聲問道。 秦元默默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之人,低聲道:“大人,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頭緒,何府這么多人,想要一個一個去排查,無疑是大海撈針,現(xiàn)在只能參破何世鴻留下的訊息了?!?/br> 梅知縣聽到?jīng)]有線索,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何府連續(xù)發(fā)生兩宗命案,這對于一項(xiàng)風(fēng)平浪靜的青竹縣來說,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大事了。 “對了,吳雄,你帶兩個兄弟,去把那個假人,先行抬回衙門,好好保管起來,那可是重要的物證?!鼻卦獙χ鴧切垡徽惺?,附耳低聲道。 現(xiàn)在何世鴻一死,秦元并不打算馬上將何世鴻殺人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樣一來,或許會對接下來的事情有幫助也說不準(zhǔn)。 “秦先生,這兩件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嗎?”路曼走到秦元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秦元一愣,眼中精光一閃,回答道:“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吧?!?/br> “這樣吧,都別這里愣著了,先派兩個人把夫人送回去,至于你們就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對了,何員外的書房,從現(xiàn)在起,誰也不要進(jìn)去,記住,任何原因都不可以。” “路曼,你留下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助?!?/br> 既然留著這幫人無用,秦元索性就把眾人遣散了,畢竟連續(xù)發(fā)生了兩間命案,所以人的心里,已經(jīng)是很疲憊了。 第三十四章 作死的何員外? 看著陸續(xù)離開的眾人,梅知縣一愣,旋即悄悄問道:“秦元你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秦元苦笑一聲,無奈道:“大人,我這也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你用不擔(dān)心,何員外被謀殺的案子我已經(jīng)有頭緒了,我相信,這兩件案子,一定有共通點(diǎn),給我一些時間,我定然將真兇緝拿歸案?!?/br> 梅知縣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樣吧,縣衙還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這何府就先交給你吧。我把吳雄派給你,一旦有最新的消息,你記得隨時通知我。對了,何員外和還有何世鴻的尸體,我就一并押回衙門了?!?/br> 經(jīng)過這么一連串的折騰,梅知縣也是疲憊的很,隨意找了個借口,帶著兩具尸體,返回了衙門,做了一個甩手掌柜。 “秦先生,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路曼情緒很低落,她從小在何府長大,一日之間,何府兩個頂梁柱連續(xù)去世,作為丫鬟,她也感到了一陣深深的惶恐。 秦元雖然明白路曼的心情,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輕嘆一聲,道:“先去何員外的臥房看看吧,可能會有一些別的線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