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頁
再說這一日,袁紹正在衙門里批示公文,卻不想正批的厭煩的時候,卻有親兵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州牧大人,不好了,邊軍數千人馬忽然出現在城北四五里處,如今正在安營扎寨; 什么;袁紹猛地一驚,豁然站了起來,邊軍究竟有動靜了,這是要開打的前奏嗎?待了一會,只是咬了咬牙,大步朝外走去:隨我去看看。 不多時,袁紹登上了城墻,遠遠地朝北方望去,果然能看到不少人馬在四五里處正在安營扎寨,人嘶馬鳴的亂哄哄的,那帥旗寫的什么看不清楚,但是邊軍的虎旗卻是很清楚,果然是邊軍到了,遲疑間,探馬趕了回來,只是過來回稟:州牧大人,那帥旗上寫著張字,想必是邊軍張遼的那一軍,差不多有四五千人之多。 是張遼,袁紹臉色有些凝重,張遼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根據消息,此人用兵穩重,并不太善奇襲,此時兵臨城下,那一定是有什么陰謀,自己該不該趁著立足未穩而發兵討伐呢?一時間心里拿不定主意。 正思索間,城下卻走上來一文士,此人個子矮小,臉型消瘦,顎骨很高,下巴一縷山羊胡,雖然城外邊軍兵臨城下,卻還是一副閑庭信步一樣,遠遠見袁紹站在城頭,卻是不由得笑了:原來主公早就來了,不知邊軍如何? 子遠,你來的正好,邊軍張遼領五千軍兵臨城下,我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要趁其立足未穩前去攻殺一場,不知子遠何意?袁紹見到這許攸,便不由得迎了上去,只是請許攸指點。 許攸智計之士,與袁紹帳下和田豐田元皓并稱,其人多有智謀,此時聽袁紹問道,只是呵呵一笑:主公,此事易爾,邊軍不乏善戰之人,這張遼也是知兵之人,如何能以五千勁旅而攻廣昌,但是卻忽然兵臨城下,那自然是有詭謀,即便是身后有閻柔上萬大軍為支援,此舉也是透著怪異,若是以我之見,只怕身后閻柔早有行動,如今未必還在代縣,主公不可不防,至于張遼這一軍,主公帳下有顏良文丑兩員大將,武藝超群,主公何不請他們一人去邊軍大營請戰。 袁紹一呆,只是點了點頭:那也罷了,就依子遠之言。 隨即命人請來顏良,便讓顏良領軍三百,前去邊軍大營叫戰,卻說著顏良領軍到了邊軍大營外,早就被邊軍的探馬注意到,不過張遼并沒有過多的理睬,也已經猜到了閻良的來意,只怕是來探虛實的。 素聞冀州袁紹帳下有上將兩員,便是顏良文丑,如今叫戰之人便是那顏良,相傳顏良以勇而聞名,手下不常有三合之將,如今來叫戰,不過是打擊邊軍士氣,這應戰不是,免戰也不是,本來邊軍五千軍在廣昌城外扎營,城中有兩萬冀州軍,將士們心神就有些不安,若是不應戰的話,勢必士氣低落,只是; 思來想去,張遼卻是翻身上馬,領親兵殺出了營門,遠遠望見顏良正在叫罵,不由得哼了一聲:顏良,休得猖狂,帶我張遼來會一會你,看看你可有傳說中的本事。 話音落下,張遼一催戰馬,便已經一騎沖出,便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見張遼殺來,不由得哈哈大笑,只將大刀一橫: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號,顏良刀下不殺無名之人。 廢話少說,待我敗了你再來說;張遼也不想廢話,只是挺槍就刺,亮銀槍在虛空中化作點點梨花,陽光下忽然炸開。 哼了一聲,顏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高手出手便知有沒有,張遼這一槍足見本事,顏良收起了大意之心,大刀揮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經架住了亮銀槍,兩人都是一震,各自一頓,戰馬交錯之時,卻已經殺到一起,一時間槍影漫天,刀光閃動,你來我往,卻是旗鼓相當。 轉眼十幾招,誰也不曾討得一絲便宜,顏良完全收起了小視之心,這張遼武藝還真是了得,竟能與自己拼的不相上下,特別是槍法嫻熟,要不是自己占了力氣上的一絲便宜,說不得還要吃虧了,要是不小心應付著的話,今日就要敗在此地。 張遼心中沒有那么多想法,方一交手就知道自己想要勝這個顏良著實不易,也就不再想那么多,勝則固然可喜,但是只要不敗也就罷了,此時雙方的將士都在暗自使勁,張遼知道自己敗不得,正因為如此,張遼才不敢讓別人上來,也只有自己才有些把握,只是不想這顏良如此難纏,竟然一絲破綻也沒有。 又是幾十回合,二人都有些疲憊,眼見半晌不曾分出高下,本就有些勞累的張遼卻是有些撐不住了,心念一轉,戰馬交錯,人已經奔回而去,等顏良回身,才發現對手竟然要回大營了,自己竟然被拋棄了,一時間又氣又惱,不由得咆哮了一聲,催馬便追了上去:張遼小兒,未分勝負休走; 卻不想話音還不曾落下,張遼正在催馬的身形好像略微一頓,松開韁繩,單手在馬背上一撐,整個人彈了起來,隨后猛地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亮銀槍劃出一片強光,在陽光下有些耀眼,顏良剛好追過來,被強光一晃,當時有些看不清東西,心中不免一震,只是下意識的頓了頓馬,此時張遼已經飛竄過來。 要說二人原本相隔也有二十幾步,即便是張遼再厲害,也不可能飛竄回來,只是張遼騰空,人像后飛回,而顏良正在催馬,便已經趕上來,電光火石之間,張遼剛好趕得上顏良的身形,此時眼見顏良有異,卻哪管得了那么多,亮銀槍猛地刺出,一招直搗黃龍,便要將顏良刺于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