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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縣衙出去,鮮于輔只是稍微準備了一下,便高調的離開了薊縣,領一百馬軍朝璐縣方向而去,帶著不少的珍寶禮物,卻失去登門拜訪,與公孫瓚商量結盟對付袁紹的事情,而臨走之際,程東讓他看得那份圣旨,鮮于輔知道自己是該泄露的時候了。 再說第二天下午時分,鮮于輔也就到了公孫軍大營,對于鮮于輔的到來,公孫瓚很是歡迎,不過一見面,公孫瓚便先問了起來:鮮于將軍來了,怎不見關大人回來? 程將軍見關大人才情很高,特意留下關大人說話聊天了。鮮于輔到是不在意,說這話公孫瓚也不信,果然公孫瓚臉色陰沉下來,不過旋即臉色有舒展開,拖著鮮于輔進了大帳,眾人各自落座,鮮于輔便取出程東書信:公孫將軍,程將軍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在了書信之中,你看了就明白了。 公孫瓚接過來,只是打開了一看,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程東一上來說的明白,公孫瓚上一次撕毀了盟約,所以程東不太相信他公孫瓚的話,這一次為了確保順利,所以把關靖扣下來做人質,如果公孫瓚繼續說話不算數的話,那么關靖可就要倒霉了,然后就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邊軍負責拖住袁紹,但是公孫瓚也不能獨吞冀州,程東說的好,戳了負責拖住袁紹,至于誰能拿下多少,那就要各憑本事了,所以現在不說如何分贓。 看完了信,公孫瓚臉色有些難看,這一股子氣就落在了鮮于輔身上,望著鮮于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鮮于將軍,不知鮮于將軍可還有什么補充的? 我就是一個送信的,程將軍只是覺得別人來怕怠慢了公孫將軍。鮮于輔哈哈一笑,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話里卻挑不出毛病,讓公孫瓚一時間無語。 既然鮮于輔作為信使來的,公孫瓚也不好太過于怠慢,隨即吩咐人準備酒宴,不過心里卻不是個滋味,有心將鮮于輔扣下,只是想想鮮于輔不過是剛剛投降的降將,扣下來也沒有多大意思,難怪程東會派鮮于輔來,估計這就是擔心自己扣人,而鮮于輔身份在這里擺著,公孫瓚也說不出什么,只是憋了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出來,至于關靖公孫瓚倒是不很擔心,程東雖然心狠手辣,但是絕不至于讀一關靖下手,不過是在向自己示威罷了。 其實公孫瓚還真的看錯了程東,程東扣下關靖可是有其他原因的,絕不會為了無聊的示威這樣做,當然此時也沒有人知道程東的真正心意。 對于鮮于輔到來,公孫瓚親自作陪,又有田豫單經等人,也算是給足了鮮于輔面子,鮮于輔看上去也頗放得開,幾乎是有酒就干,一頓飯吃下來,倒也是其樂融融,席間即便是有人嘲弄邊軍,鮮于輔也好像聽不見,讓人感覺鮮于輔還沒有融入邊軍,又或者不是真心投降。 公孫瓚幾次試探,但是卻頗為失望,每一次鮮于輔都好像隨便應付的,公孫瓚問鮮于輔,可愿意到自己手下,鮮于輔便答道:愿意,只要公孫將軍取了代郡。 這話也不知是真是假,讓公孫瓚很是無奈,又問鮮于輔邊軍究竟怎么打算的,鮮于輔回答的也很直接:程將軍對于盟約一事,顯然并不是很看重,昂或是說沒有多少誠意,如果有機會一定會算計公孫將軍的,不過程將軍對袁本初也很有心,估計著程將軍是想將幽州冀州全部拿下,將軍不可不小心。 也不怕撐破了肚皮;公孫瓚哼了一聲,一開始也沒有真正相信程東,只是鮮于輔這話和沒說也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也不是正式結盟,很多事情都只是口口相傳,誰都不會真正信任誰,一旦有機會說不好就會下黑手,公孫瓚亦是如此。 一頓飯吃完,鮮于輔已經是醉醺醺的了,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語,這才讓人攙扶下去,雖然說了不少,公孫瓚卻沒有套出話來,也頗為郁悶,現在就看程東何時對袁紹動手了,前提是自己講大軍撤到涿郡。程東才會放心下來,鮮于輔走后,公孫瓚有何田豫單經密謀了一番,至于說的什么卻沒有人知道。 再說鮮于輔喝多了酒,公孫瓚只是安排龐會將鮮于輔送回去,不想眼看要到大帳,剛才一臉醉蒙蒙的鮮于輔,卻忽然壓低聲音道:龐將軍,可愿意將我送進大帳,我有話說與龐將軍。 龐會心中一驚,鮮于輔沒有真的喝多了,看來是有意要說些什么,只是說什么龐會也猜得到,無非是勸降,只是自己能跟著進去嗎,一旦公孫瓚知道了,就算是沒事自己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龐會感覺的出來,這些天從攻打薊縣開始,公孫瓚已經不是哪么信任自己了,遲疑了一下,只是沒有答應,眼見大帳就在跟前,朝值守的兵卒招了招手:鮮于將軍喝多了,你們扶他進去休息吧。 鮮于輔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如此就夠了,想要招降那也不是一句話,便由的兵卒將自己扶進大帳,倒在榻上這一覺睡得舒坦,好些天沒有好好地睡一覺了。 再說鮮于輔睡下之后,龐會在帳外待了一會,心里亂糟糟的,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轉身而去,不過卻沒有回自己的大帳,而是朝公孫瓚的營帳走了過去,不多久到了大帳,此時公孫瓚還不曾睡下,剛好送走了田豫等人,正倚在榻上胡思亂想,便聽見親兵進來稟告:將軍,龐將軍在帳外,說是有事情要和將軍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