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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情,甚至于張遼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想要伸手相救尾敦的時候,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伸手也沒有能撈到尾敦的衣角,眼看著尾敦摔死在城門口,卻是無能為力,呆了一下,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好一個忠臣,真是可惜了,張遼可絕沒有害將軍之心,哎,這又是何必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劉和眼眶子紅了,淚珠在眼角一個勁的打轉(zhuǎn),張遼一臉的惋惜,鮮于輔卻是一臉的無奈,就連閻柔也是一臉的凝重,朝摔死的尾敦一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柔最敬佩的就是忠臣義士,只因?yàn)槿岵⒎沁@種人,雖然尾敦將軍不識時務(wù),但是如此英雄之事,當(dāng)應(yīng)該厚葬尾敦將軍; 說到這里,閻柔又朝城上的張遼一拱手:看將軍剛才還想相救尾敦將軍,閻柔有不情之請,可能厚葬尾敦將軍嗎,或者將尾敦將軍將給在下處置。 張遼呆了呆,輕輕地?fù)u了搖頭只是嘆了口氣:自古忠臣義士收人尊敬,不但閻將軍敬重,張遼也是敬重得很,不用閻將軍相請,張遼自然會好好安葬尾敦將軍的。 話音落下,只是揮了揮手,自然有兵卒從城下坐吊籃下去,然后開始替尾敦收尸,經(jīng)此一事,雙方大軍各自都沉默了,眼見著邊軍將尾敦的尸體收拾好了,此時也過了半晌,終于有鮮卑大將猶豫了一會,朝閻柔壓低聲音道:閻司馬,你可以投降,但是我們不想投降,想要就此折返大草原,如今就告辭了; 這話音落下,一旁的烏丸人馬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鮮卑和邊軍沒有多少糾葛,但是烏桓和邊軍卻幾乎是死敵,他們自然不愿意投降的,也正要準(zhǔn)備離開,可惜話還沒有說出來,卻聽見閻柔淡淡的道:只怕諸位想要離開沒有那么容易; 眾人一呆,只是臉色大變,不明白閻柔的意思,不過閻柔也并不想再說下去,朝眾人一拱手:諸位一路好走,但愿還能活著回去見到自己的親人兒女,閻柔就不相送了,大家都保重吧。 說著,只是朝代縣城門走去,就連坐下戰(zhàn)馬都不要了,只是臨走的這一番話卻讓眾人都有些發(fā)懵,都知道閻柔此人心思縝密,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有的話都會深思熟慮才會說的,而且極富心計(jì),那么這番話要不是亂說的,那就是看出了什么,想一想如今代縣被破,當(dāng)城在邊軍的掌握下,又想到涿鹿的慘白,眾人好像是明白了點(diǎn)什么,難道邊軍會在北方有什么埋伏,不過既便是如此,眾人也還是不會投降,誰愿意在外面顛簸流離,不回家守著自己的女人孩子,所以眾人對望一眼,只是湊在一起商量了幾句,便隨即四散而去,卻不想再次做片刻停留。 再說閻柔到了城下,讓張遼都有些拿捏不定,會不會是騙局,不過閻柔之然一身,其余的也都四散而去,自己在疑神疑鬼的是不是也太小家子氣了,遲疑了一下,喝令兵卒將城門打開,不過也做好了應(yīng)變的打算,只是閻柔安步當(dāng)車的走進(jìn)來,卻始終不見一點(diǎn)異狀,一直到了張遼面前,閻柔拱了拱手:張將軍不用緊張,閻某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卻向來說話算話,絕不會失信于人的,既然說過投降,那就不會變了,再說如今公子落入你們手中,我連個效忠的人都沒有,又何談其他。 遼怎么會懷疑閻將軍,請,咱們到縣衙說話,有鮮于將軍與閻將軍相助,相信我家將軍必然大喜,只怕以后兩位一定會到重用的。張遼打了個哈哈,只是拉著閻柔朝縣衙而去,若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二人真的有多么親密呢。 回去的路上,鮮于輔與閻柔都離著劉和不遠(yuǎn),只是漫說周圍全都被張遼的親兵所圍,就是張遼也不是二人所能應(yīng)付的,看劉和一臉的沮喪,閻柔只是長長的吁了口氣:公子,你也不用難過,公子雖然不經(jīng)戰(zhàn)事,但是與州牧一般,對于政務(wù)卻是相當(dāng)了得,想必程將軍手下正需要如此之人,再說我相信程將軍一定會幫助公子報仇的。 劉和一呆,只是有些迷離的望向閻柔,可惜閻柔臉色不變,只是淡淡的道:程將軍與公孫瓚也可謂是死敵,有沒有公子早晚都要有一戰(zhàn),只是這其中有沒有公子參與罷了,公子參與便可以為州牧大人報仇雪恨,若是置身事外,那么必然要抱憾終生。 一旁鮮于輔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和心中也就明白了,閻柔說的沒錯,只是讓人心中無法接受,畢竟在人手底下很不是滋味,何況劉和也是幽州牧的兒子,如今卻只能成為一個手下,這放在誰心里也不舒服,不過現(xiàn)在劉和也覺悟了,單論打仗,若是沒有鮮于輔閻柔等人相助的話,只怕自己根本沒有希望報仇,而很明顯的,閻柔他們又不如邊軍,所以投靠邊軍報仇就希望更大,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沒有選擇,只怕自己不投降也做不到,不然只有面對被禁閉的日子,報仇更是休想。 見閻柔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一旁張遼到時松了口氣,生的自己費(fèi)心了,不過張遼大剛才就一直奇怪一件事,終于等閻柔不再說話,這才湊到閻柔身邊咳嗦了一聲:閻將軍,我想知道你剛才說那些鮮卑烏桓所部,但愿能活著見到親人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聽張遼問起來,閻柔猛地一陣大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嘲弄:張將軍,也不瞞你說,什么意思也沒有,方才我只是想,我既然已經(jīng)投靠了程將軍,投靠了邊軍,那么以后就是邊軍的人了,自然按照程將軍的打算做事,程將軍所主張的以殺止殺,血債血償,既然如此,那我早晚要和鮮卑烏桓對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diǎn)做準(zhǔn)備,所以隨口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