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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張了張嘴,只是還不等說出話來,卻又聽程東吁了口氣,朝親兵一揮手:軍棍; 親兵不敢怠慢,趕忙將軍棍遞給程東,看來張?zhí)┐廾魇遣荒鼙苓^此劫了,不過張?zhí)┐廾鲗Υ说經]有什么怨氣,反倒覺出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若是換做阿突骨力,程東絕不會自己動手,用程東的話說,愛之深責之切,不過也就是十軍棍而已,二人體質了腰板,閉上眼睛,只是等待著程東用刑。 再說程東站到二人面前,看著二人一臉的平靜,卻沒有了剛才的做作,分明是知道程東的用心,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臉上卻不帶出什么,只是哼了一聲,眼中精光一閃,猛地大喝了一聲:諸位弟兄,今日就是告訴你們,子龍也是我的兄弟,你們不尊敬他,那就是不尊敬我程東,不尊敬程東,就是不知道尊重咱們邊軍,當以張?zhí)┐廾鳛榘駱樱瑫r時警醒,尊重之龍就是尊重你們自己,就是尊重邊軍,才能戰(zhàn)無不克,兵將如果不是一條心,又何談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又怎么能將烏桓鮮卑打敗; 聲音越來越高昂,遠遠地就能聽得到,只是話到此處,程東已經舉起軍棍,用盡全身力氣,猛地砸了下去,軍棍帶著虎虎之聲,重重的砸在了張?zhí)┥砩希幢闶菑執(zhí)┰缬袦蕚洌脖辉业牟挥傻靡幌伦优吭诘厣希暯辛顺鰜恚號|這一下真是夠狠的,當時就把張?zhí)┍成系囊路o抽的破碎,已經見到了血跡。 眾人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程東不但一點也不放水,竟然下手如此之重,即便是一旁早就有準備的崔明,身子也不由得一顫,這才知道自己到底闖了什么禍,只是哪敢求饒,只是咬著牙,默默地等待著。 又是一軍棍,不過卻是砸在崔明身上,好在崔明準備妥當,沒有被砸的趴在地上,卻也是晃了幾晃,勉強穩(wěn)住身形,也不由得慘哼了一聲,后背上一條深深的血跡,而程東也不停下,只是有砸向張?zhí)绱司徱痪彆r間而已。 第二下砸在張?zhí)┑钠ü缮希业膹執(zhí)┥碜右欢哙拢號|又不停,繼續(xù)舉起軍棍,到了此時,趙云再也不能坐視,沒有想到程東下手如此之恨,這分明是一點余地也沒有留,要是等十軍棍打完了,只怕張?zhí)┐廾髡径颊静黄饋砹耍瑳]有半月二十天的休想下得了床,猛地抓住程東的手:將軍息怒,還請手下留情; 子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能為他們求情,這是拿他們當兄弟,我已經很欣慰了,但是如果不懲治他們,何以正軍威,此事開恩不得。程東沒有給趙云面子,反而把事情提到了軍法的高度,讓趙云也是無話可說。 隨著一人十軍棍,張?zhí)┐廾饕呀浥吭诘厣蟿討劜坏茫幢闶且е溃踩滩蛔∫胍鞒雎暎號|下手真是夠狠的,看得旁邊的將校噤若寒蟬,從那以后再也不敢有人對趙云不敬,不管心中怎么想,但是明白一個道理,不尊重趙云就是不尊重程東,這是邊軍所不能容忍的,程東就代表邊軍,所有的將士都是這么想的。 將他們抬下去吧;程東吁了口氣,臉色早已經緩和下來。 這邊有親兵上前將張?zhí)┐廾魈饋恚€不等走開,卻不想程東轉向趙云,忽然說出來一句話:子龍,張?zhí)┐廾鞫际俏业睦系苄郑胰绱似哿枳育垼@都是我慣得,若是他們犯錯,那我也有錯,既然犯了錯,當應該接受懲治,以儆效尤; 趙云只是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程東已經轉過身去,單膝跪倒在地,朝親兵一擺手:我當應該受五軍棍已正軍法; 眾人一呆,親兵們不但不奉令,反而一個個朝后退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一個也不敢動手,幸好趙云反應過來,猛地單膝跪在程東身邊:將軍,使不得,這如何是將軍的錯,若是如此,豈不是所有的將領都已經受懲治,我是張?zhí)┐廾鞯闹鞴伲且矐撌軕椭? 用刑;程東喝了一聲,心中卻有些尷尬,看看親兵就知道只怕是沒有人敢動手,就好像是自己在演戲一樣,這讓趙云怎么看,程東可是干發(fā)誓,絕沒有演戲的成分,不過也的確是為了做出一個姿態(tài),為了安撫將士們的心。 哪知道話音落下,親兵們忽然有人跪倒在地上,只是納頭便拜:將軍,恕我等違抗軍令,如何能對將軍動手,我等愿受軍法處置; 我等愿受軍法處置;其余的親兵也隨著一起喊了出來,終于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就連其余的普通將士也隨著跪倒一片。 沒有人敢動手,程東有些苦澀,如此下去這不成了一場鬧劇,與自己的心思可是違背了,如此怎么能一邊安撫趙云,一邊安撫將士們,還能增加趙云的威信,可是算了算去,卻不會再有一個李邵,就算是趙云也絕不會那么做,至于其他人;自己到底還是沒有算清楚,這一下可是上下不得了。 一時間整個大營都在震動,程東望向那里那里就跪倒一片,只是自請責罰,反正不會有人動手,程東卻又不能隨便坐吧,不然只怕會被人嘲弄,說自己就是做做樣子,就算是做樣子自己也必須做下去,免得讓人說長道短的。 我來;就在程東有些無奈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聲嬌喝,這聲音有些熟悉,程東回頭望去,卻是不由得一呆,一時間失聲出來: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