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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江皺了皺眉頭,深吸了口氣:嚴虎,既然你問心無愧,何妨去我哪里喝頓酒。 喝你媽的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鬼心思,姓范的,你不就是看上了我的兵權嗎,還有周銘這王八蛋,一定是他說了我的壞話,也他媽的不想想,要是我投降了,這軍都城還能保得住嗎,滾,要是在干廢話,可別說我就不客氣了。嚴虎怒氣越勝,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范江一滯,被說中了心事也難免有些尷尬,心中一沉,只是按罵了一聲,既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自己還客氣什么,將手中的虎符一舉:北門的弟兄們,這是南將軍的虎符,雖然將軍已經成仁,但是軍都城還是要守下去,嚴虎勾連外賊,企圖出賣眾兄弟,兄弟們你們不能上當,凡是幽州軍將士,那就和嚴虎劃清界限; 嚴虎心中大怒,只是周罵了一聲:弟兄們別聽那王八蛋的,南將軍身死本就是以外,還能留下什么話不成,這只是姓范的拿著南將軍的虎符狐假虎威,擺明了要害我,兄弟們,我嚴虎平日里帶你們如何,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呀; 要說這嚴虎平日里待兵卒也還不錯,最少在軍都城師最好的,相比之下,兵卒們倒是覺得嚴虎人好,只是面對虎符卻又一陣茫然,嚴虎說的也有道理,南將軍身死怎么會留下什么,這范江的確是假借虎符要來抓人,一時間呆在那里竟然沒有人動彈,其實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所措,真要是范江此時動手,那一定不會有太多的人抵抗,可惜范江不敢,眼見都不動彈,范江卻生怕一場混戰,遲疑了一下,只是揮了揮手,邊有兵卒沖上來,開始在北門前面修建圍墻,如此就算是邊軍進城,那也能抵擋一陣,至于拿下嚴虎和北門還是要想辦法。 雙方就此僵持起來,北門徹底被范江等人拋棄了,那些本來還猶豫不決的兵卒此時已經無法選擇了,擺明了是已經防備他們了,此時透過去也不受待見,于是雙方都開始緊張備戰,還聽見嚴虎和范江周銘不停地對罵,氣氛緊張的要命。 卻說此時城外的探馬聽到城中的動靜,只是飛馬快報程東,睡得正香的程東被親兵招呼起來,聽到城中內訌的消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猛地從踏上翻身而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穿上衣服,大步朝外走去,讓親兵曲江巴布扎阿突骨力張泰等人全都喊來。 只等三人到來,程東這才沉聲道:如今城中已經中了我的計,在北門發生了內訌,如此一來勢必東南西三門守衛薄弱,特別是周銘守的南門,這周銘與嚴虎有仇怨,一定會帶去最多的兵力,何況此時主將不在,正是攻城的好時候,相信城中諸人一定想不到咱們會趁夜攻城,畢竟咱們連一件攻城器械都沒有,不過怕是他們想錯了,我可是設計了簡易云梯,可以讓將士們沖上去,弟兄們,成敗在此一舉,隨我拿下軍都城; 話音落下程東當先朝黑夜之中摸去,卻令一只偏軍五百,奔北門而去,馬蹄聲遮掩了大軍的行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馬軍身上,再說馬軍到了北門外,又是吆喝又是鬧騰的,就連東南西三門也是不安寧,只是朝北門張望著,渾然沒有想到程東卻領軍從南門而來。 眼見著還有百十多步,程東深吸了口氣,朝阿突骨力與巴布扎壓低聲音道:一下我領軍攻城,率先摸上去,一旦兩軍交戰,你們就立刻燕莎上去,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均都城。 將軍,不可如此,還是我令人沖上去吧,你是主帥,哪有主帥在前面沖鋒,反倒是我們這些手下在后面掠陣的。巴布扎臉色一邊,只是拉住程東,死活不肯讓程東冒險,一旁張泰也是嚇了一跳。 只是正拉扯間,阿突骨力卻是咬了咬牙:不用爭了,還是我去,將軍你不能去,我一定拿下軍都城,將軍你就放心吧。 話音落下,阿突骨力一擺手,領著三百軍已經貓著腰朝城門摸去,黑夜里,城頭上的兵卒想不到邊軍會夜間攻城,或許是因為邊軍沒有攻城器械而麻痹大意了,總之根本沒有發現邊軍摸上來,還在張望著北門究竟如何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城破 所謂簡易云梯,其實就是用木桿和繩索撐著的,但是不是用來攀爬的,有武藝高強的將是,一手抓著繩子,然后低下的人,十幾個人撐著木桿,只是高高舉起,將他們送上去,然后等他們在城上站住腳跟,底下的兵卒才會慢慢的攀爬上去,這也是虧得軍都城的城墻并不高,眼見二十來人抓著繩索,隨著阿突骨力一起被送上了城墻,不等城上的守軍反應過來,阿突骨力等人已經跳了下去,隨即便展開了廝殺,守軍一時間反應不及,被阿突骨力等人擊殺了幾十人,慢慢的阿突骨力等人匯合到了一起,結成陣型守住一段城墻,此時底下的邊軍也開始攀爬上去,只是抓著繩子,低下的人用疊羅漢的方式,快速的將人送上去,剩下的人才是慢慢的爬的。 眨眼間經由擺手人沖上去,主將不在,底下的屯將各顧各的,一時間亂作一團,偏偏阿突骨力一只大戟揮舞起來,手下不見一合之將,而隨著兵卒越來越多,阿突骨力也是越戰越勇,不及片刻就已經占據了一塊城墻,喊殺聲震動了整個軍都城。 大戟橫掃,也不顧被刺了一槍,阿突骨力將一名兵卒打下城墻,心中明白,必須立刻打開城門,當時也不多想,只是大戟沖刺,從臺階上生生沖下去,仗著自己身大力大,撞開要沖上來的幽州軍,領著手下沖進了人群,不過片刻也就撞開了一條路,堪堪殺到城門處,此時城外也傳來無盡的喊殺聲,讓城中的守軍不免驚慌失措,有的眼見不敵便生了撤退之心,隨即朝后面退去,只是這一退,卻再也擋不住有拼命之心的邊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