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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讓董卓就此放過程東也不太現(xiàn)實,必須給這小子一個教訓(xùn)才行,再說就憑現(xiàn)在這個折沖將軍也還配不上自己的孫女,想到這,不由得哼了一聲,朝護衛(wèi)一擺手:去給我吧程東叫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如何分辨。 護衛(wèi)不敢怠慢,只是匆匆到了門外,將已經(jīng)閑的無聊的程東請了進來,盡管董卓臉色不好看,但是跟著董卓久了的護衛(wèi),卻知道董卓已經(jīng)沒有殺機了,也就是說董卓不會將程東怎么樣,很有可能程東都會變成董家的女婿,所以護衛(wèi)也不敢怠慢著程東,一路上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引領(lǐng)著程東。 從看到護衛(wèi)那一刻,程東就放下了心,所謂打狗看主人,護衛(wèi)的表現(xiàn)就是董卓的態(tài)度,護衛(wèi)對自己客氣,那就證明董卓對自己不會怎樣,所以當(dāng)包瓊等人勸解自己不要緊太師府的時候,程東也沒有在意,還是獨斷專行的進來了。 遠遠地就望見大廳中坐著的董卓,面色有些陰郁,即便是隔著這么遠,都能給人一種壓力,程東雖然臉色如常,但是并不是沒有感覺,到了此處也是小心翼翼的,到了門廳這里,護衛(wèi)也不敢進去了,只是程東自己走了進去,在董卓是不外站定,只是單膝跪倒在地:太師,程東看孫小姐頗為喜愛,今日特來求親的; 董卓也不說話,只是眼中迸射著戾氣,盯著程東看著,讓人有些發(fā)毛,一直到砍得程東全身不自在,心中惴惴不安起來,董卓才重重的哼了一聲:求親,你也有臉說得出來,昨日朝堂上你與我離心離德,今日又打了我家白兒,還敢腆著臉來求親,真當(dāng)我董府是那么好進的,還是以為我董家人好欺負。 話音落下,眼中寒光更勝,可惜程東卻感覺不出殺機,自然也不會那么緊張,只是低著頭悶聲道:太師此話便說的不對了,朝堂之上本就是各抒己見,我與太師意見不合乃是常有之事,況且太師舉薦我,我要以為附和太師,哪會有我說話的份,更讓天下人以為我和太師奈是一路人,如果想要做好從前的打算,那必然會增添困難重重,反之,程東朝堂上雖然略給了太師一點煩擾,但是程東以為,城東所作所為,卻不能真正影響太師的計劃,所以相比較起來,那倒不妨如此而為,還是以此前計劃為重,太師以為呢。 言下之意,若程東都能影響董卓,那董卓還混個什么勁兒,這番話氣的董卓怒怒不得笑又笑不得,只是狠狠地瞪了程東一眼:巧舌如簧,這個暫且不說,我來問你,你來求親究竟是何目的,擬于白兒相見不過幾次,要說有什么私情,打死我我也不信,而且你也不是那種性情中人,不用和我狡辯什么,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識人之明孩子人有幾分眼力的,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 程東一滯,嘴角抽了抽,姜到底是老的辣,從董卓眼中知道他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這么認為的,只是自己能實話實說嘛,咽了口吐沫,只是強撐著:太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話未說完,董卓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算個屁的君子,你倒真以為我看不透你的鬼心思嗎,不過是因為昨日今日之事,自尋一個活命的臺階而已,和曾對白兒有一絲感情,如此精于算計之人,白兒要是真的跟了你,絕非白兒之福,程東; 說到最后,猛地一聲大喝,將程東震得甚至一哆嗦,差點要站起來沖出去,自己的心思在董卓面前簡直是無可遁形,這如何讓程東不是又驚又嚇,而且自己身在太師府,只要董卓一聲令下,那么自己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程東沒有動彈,咬著牙強撐著,因為程東從始到終,即便是現(xiàn)在也沒有感覺到董卓身上有殺機,雖然這純屬是一種感覺,但是程東只能咬牙堅持著,自己如果朝外沖,根本不可能陳宮,至于刺殺董卓,那更是自尋死路,所以只能先觀察一下再說。 見程東沒有動彈,盡管有些沉不住氣,但是董卓還是不由的高看了程東一眼,就憑這份定力,臉色微微和緩和了一些,只是哼了一聲:你也不用多說,人好生惡死是很平常的,不過你要想求親,只怕我還是不能答應(yīng)你,白兒是我唯一的孫女,也是我最疼的孩子,婚姻大事自然需要她自己點頭同意,何況,程東你自覺配得上我家白兒嗎? 太師;程東低聲喊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其實也真的沒有好說的,事情到此是最好了,最少已經(jīng)消除了董卓對自己的殺機,相信董白那里也不能再鼓動董卓了。 不過遲疑了一下,又覺得如此就罷了實在是不好交代,心念一轉(zhuǎn),忽然嘆了口氣:夜半梨蕊暗偷香,濃蒙行人醉路旁。清早打酒只覺短,荷月歸宿更夢長。愁抱胡琶三兩彈,憐拾竹筆十幾章。但見世人借情樂,我傷我花栽鄰墻; 幽幽嘆了口氣,忽然爬起來就走,許是跪的腿麻了,行走之間卻有些趔趔斜斜的,只看背影說不盡的傷心落寂,即便是自稱看透了程東心思的董卓,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間呆呆的有些出神,心中尋思著這首詩,竟然頗有韻味,看來程東詩詞的功夫不淺呀,看不出還有這般本事,此子能文能武,還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一時間董卓竟然心動了,竟然沒有呵斥程東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