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第299章 青銅盒的秘密 戰爭的殘酷性遠比想象之中的要來的兇猛,中國歷史五千年以來,就是一部不斷戰爭和維護統治的歷史,特別是在古代,冷兵器相見的戰場,對人的傷害是無法用文字來敘述的,是一份可念不可說的悲痛史。 巴拓自知自己做的事情違背了天理,但他卻不曾想過,平時祭祀用的祭祀術放在死人身上竟有這樣的效果。 幾年的時間里,西北部族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先后遭受到了召喚陰兵所帶來的反噬,不是女人不能生養,就是出生的孩子有問題,嚴重影響到了以后的子孫。 巴拓知道這是天神對他們的報復,沒有免費的交換,取來的一切成果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巴拓也想過讓赫連昌停止下來,用真正的勇士去踏平中原土地,并不是用這樣的方法,就算不為自己,也得想想大夏未來的發展。 當時的赫連昌早被勝利的喜悅沖破,天水距離中土只有一步之遙,他一路到秦嶺,依靠地勢,攻擊中土指日可待,赫連昌完全無視巴拓的話,甚至變本加力,不惜屠殺自己的士兵來召喚成為陰兵,這與一開始的初衷背道而馳。 巴拓暗下決心,要救赫連昌,他不能再讓事態發展下去。 巴拓想要結束掉這一場戰爭,既然不能讓赫連昌收手,巴拓就想著自己將陰兵結束掉。 赫連昌對這一切毫無所知,他不知道巴拓要將這支陰兵軍隊結束掉,還在一味去四處征服領地。 巴拓將禁用之術實施了出來,在這些陰兵死尸的身上得出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巴拓發現了一個祭祀術背后的秘密,他將陰兵上的巫術祛除后,這些陰兵依然還能繼續戰斗,只是沒有了之前的厲害。 聰明的巴拓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他立刻想到部族所傳承的祭祀術,不可能只是用來簡單祭祀用的,一定是在流傳的過程中,有什么環節丟失了。 巴拓在西北歷代的巫師中,也算有想法的一位,他在祛除后巫術后,開始大量翻閱書籍查找祭祀術中留下的東西,巴拓隨后又用祭祀術做了各種的實驗和分析。 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可想象的,利用有限的東西,能發揮出無窮盡的力量。 巴拓在一年的時間里,對祭祀術有了實質性的了解,這種巫術有著起死回生的能力,巴拓用活著的動物和死去的動物分別實驗著,死去的動物活了過來,活著的動物看起來更加健康,大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邊的巴拓有了新的發現,而那邊赫連昌因陰兵身上的巫術盡失,變得潰敗,開始節節敗退。 赫連昌在一次敗仗之后,向西北逃亡,在路上他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殺了巴拓祭天。 赫連昌的陰兵部隊在受到致命打擊后,成為了首要擊敗的目標,畢竟干了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引起人們的憤怒是必然的,聽說赫連昌敗了向西北逃竄,四下之人全部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追殺赫連昌。 赫連昌一路逃竄,狼狽不堪,他心中對巴拓恨到了極點,下令全族要殺了巴拓這人,只可是赫連昌是等不這一天了,面對一次接一次的追兵,赫連昌讓追的一刻不停,人畢竟不是鐵,是需要休息的,終于赫連昌在途中被俘虜了。 赫連昌在被俘虜后的當時,就直接被斬殺了,他帶著怨恨和未完成的心愿死去了,但他下令殺死巴拓的命令,傳回到了都城中。 巴拓的天性善良,與人友善,在散開消息殺死巴拓前,一名巴拓的軍中心腹帶巴拓先行離開了。 所有的人找不到了巴拓,巴拓隱居在了一處天藍水清的地方,關于祭祀術的發現,巴拓將其記錄到了卷軸之上,后又把巫術進行了封印,將其封入青銅盒之中。 雖然知道了祭祀術中真正的所在,可以將死物變活,活物變長,并且在巴拓的身邊也都剩下了祭祀術的影響的活物,像陪伴了巴拓近三十年的狗,二十年不死的鳥,還有那支二十多年的大老鼠。 巴拓自己并沒有對自己使用這種術,他覺的自己不能明知天理而逆天而行,巴拓在死前把起死回生的秘術卷軸藏了起來,他甚至想過把自己的發現銷毀,以免后世的人利用這些去做不好的事情。 人始終是世俗動物,巴拓最終還是將這兩樣物件留了下來,一樣為青銅盒,封印了巫術,“死生一念,擇而復生。”,另一樣就是所說的夏國秘術卷軸。 從此以后,夏國輪流交替,西北歷史又一次分散,巴拓留下的秘術卷軸成了西北傳說,這兩樣東西全部都下落不明了。 秘術起源一說到此就徹底斷了下落,最早的秘術記錄就止于此。 兩千前對秘術的發現,改變了后世一系的故事,接下來等到青銅盒在次現身的時候已經是唐末了。 我也曾幻想過當年巴拓在面對這兩樣東西的留存時,心里的糾結,那是肯定是個難以入眠的夜,也許巴拓的意念稍微偏離些的話,后世的種種事情就全部改變了。 沒有李置生,沒有賀蘭山夏國行動,沒有秦南道,沒有爺爺的事,沒有吳家人的報應…… 千年前的一舉一動,影響深遠。 所有的劇本可能早在巴拓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就全部被板上釘釘,命運選擇了我們,而我們卻沒得選擇。 凌天若要說的故事才剛剛到了一半,后續還有很多的內容要說與我和胖子,我們二人就像聽書一樣,細細品味歷史中的塵囂。 我在感嘆先人的智慧與命運的同時,也不由自己興奮了起來,這次真的是要進入故事的核心了,千年前的故事,又是怎樣一番。 接下來的故事,青銅盒再次出世,這次被封印的青銅盒帶來巨大波折和變故,影響的最直接的人就是李置生,夏國秘術卷軸再也掩蓋不住它本有的作用。 夏國西北歷史也到此進入了較為統一的局面,一個新的國家西夏國再次把西北的分裂凝聚在一起。 第300章 青銅盒的秘密(二) 青銅盒下落不明,再次出現是在唐昭宗的時期,光化年間,被皇長子李裕從地下挖出。 巴拓之后,青銅盒與夏國秘術卷軸流傳世間,青銅盒從墓中出世,當時的李裕預圖發動政變,而在唐昭宗時期唐朝已進入膏肓之期,藩鎮割據,農民戰爭分崩離析,李裕想自己當皇帝挽救這一局面。 為了填充軍費,李裕采用的方法也是盜墓,從曹cao創立摸金校尉一職一來,這種皇家所屬的盜墓就成了斂財的一種手段,當然到了必須的時候,這也是一種快速來錢的辦法。 說來也是巧合,李裕就在上蒼冥冥之中得到了那個封印的青銅盒,在巴拓死后,也不知是怎么流傳的,竟到了王公貴室的墓里,或許是生活的緣故,把青銅盒當器物當給了有錢的貴族。 青銅盒中所封印的東西,遠比李裕奪權當皇帝厲害的多,甚至可以保住唐末皇權的權利,但是這個李裕是個草包,并不識貨,剛出土的青銅盒在李裕看后,只覺得是一個普通的盒子,并不值錢,就直接扔在了地下,當時的李裕為了發動政變,將自己的兄弟還有反對的大臣全部囚禁了起來,李裕隨手將青銅盒一扔,改變李置生的東西就到了他的面前。 李置生本名并不叫李置生,原名無法追查,但他肯定是唐昭宗兒子中的一位,不然李裕也不會將其囚禁,李置生無心宮斗,他一心念佛,卻無奈被抓至此,李裕將那青銅盒隨手扔在地上,機緣巧合下,李置生拾到了此物,他一開始也很好奇,一個沾滿泥土的青銅盒器,為何會在這個地方。 李置生打開青銅盒后,上面出現的是兩面蓋板,一面各寫四個字,“死生一念,擇而復生。” 李置生也是對這東西好奇不已,在場的幾位大臣也是各有所見,有的人說:“這東西一看就開不得,是詛咒。” 在場的人也有較保守的,猜測說:“這東西是李裕來試探咱們的,看是否有人敢打開此物。” 又有人說了,“此物不過就是一個銅盒,沒有什么用處,更不是值錢的物件,自然放心去開。” 眾人各有說辭,對青銅盒猜測不已,不過大多都是停留嘴上,沒人敢去真正的開盒。 青銅盒一時間疑云滿布,在場被囚禁的人無一敢出這個頭,李置生深信佛門,對世俗權貴不放在眼中,他不在乎朝中這個一派,那個一派的斗爭,李置生拿起青銅盒仔細觀看了一番。 就一把把青銅盒拿了起來,“死生一念,擇而復生。”李置生口里念念有詞。 他在青銅盒蓋板上猶豫了一會,選擇了其中的一個,二話沒多說就直接打開了。 李置生當然不知道青銅盒內是什么,他更不會知道里面封印了早年的西北巫術。 打開盒子后的李置生,楞在了原地,沒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除了他,后面的一群人都沒來得及看到,蓋板就被李置生合住了。 李置生站了起來,身邊有人問他里面有什么東西,他默不回答,內心洶涌澎湃,似是看見了什么不該他知道的東西。 任人怎么去問,李置生都不說話,然而青銅盒就地上,這些人都想知道答案卻沒人敢去動這銅盒子。 攀權弄勢當真兇猛如虎,一入仕途,任誰都不想得罪路上的哪一個人,青銅盒不過是李裕隨手扔在此處的,可在場的人都不這么想,他們都覺得這是李裕故意設計考驗他們,政變一旦發動成功,李裕就有可能是當今圣上,他們一干人雖說立場不合,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敢做出什么舉動來,政場如戰場,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李置生才知道青銅盒里是什么。 青銅盒的詛咒就此開始了,囚禁在這一起人就像發瘋了似得,一個個開始變的怪異了起來,這可能就是最早的變異一說。 半個月的時間,這些人先后就都發了病,他們在名義算的上是第一批變異了的人。 李裕那邊的政變還未成功,這頭囚禁著的人就都全部成了這幅模樣,不人不鬼的,又沒過了大半年時間后,李裕的政變以失敗而告終了,當了不到一年皇帝的李裕被朱溫殺了,要不說李裕這人是個草包呢,就是給你當了皇帝,也不是那個拯救大唐的命。 僅用了一年的時間,李唐王朝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李裕死后,唐昭宗迎回,唐末的政權實際已經到了朱溫的手里,滅不滅唐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李置生他們的囚禁,早已被遺忘,外邊的人都以為當時囚禁的人都死了,誰又能知道,還有活著的人,只是他們看起來都不像人了。 拓拔思恭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大夏國滅亡后,西北地區分裂成各個部族,唐時,拓拔思恭是夏州的首領,黨項族族長,與李置生有過一段交情,拓拔思恭進朝來賀的時候結識的李置生,說不上至交,但也算的上是知己,每年拓拔思恭都去李置生家中做客,吟詩喝酒。 李置生遭受此難后,囚禁的第一個月就讓家人都投奔了夏州拓拔思恭,才有了我們在毛烏神殿的鐵棺里看到的李置生的家書,寫給他的妻子瑜婉。 拓拔思恭知道消息后,便帶人星夜兼程直奔長安,想著救出李置生來。 二人再次相逢的時候,李置生遭此大變,拓拔思恭幾乎認不出李置生來,此時的長安皇宮內正在更替朝代,一代大唐王朝終于朱溫之手。 如不是遭遇到改朝換代這等大事,拓拔思恭豈能這么容易就把李置生從皇宮里帶出來? 李置生非人非鬼,成了一種怪異的生物,但他還存有一定的思維,他將如何面對今后的生活? 青銅的詛咒影響了李置生的一輩子,拓拔思恭在救走李置生的同時,又把本屬于西北的青銅盒帶回到了西北,這次青銅盒重回屬地,它又會發生什么? 第301章 起死回生的秘術 青銅盒的歷程一直是一個非常令人驚奇的事情,一切的相遇與安排都在上蒼的指引之中。 就如同青銅盒這次在機緣下到了李裕的手中一樣,他最終能讓李置生去打開,說明天意自有安排。 一句老話說的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李置生無需去強求該得到什么,在他的命里,早已注定好了所有。 拓拔思恭在把李置生帶到夏州的時候,并沒有人知道,為了不讓消息走漏,拓拔思恭直接把李置生帶到了夏州的一位巫師蘭奇的家中。 蘭奇是與拓拔思恭一起長大的好友,也是夏州的祭祀巫師,同時還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蘭奇在第一眼看到的李置生的時候,心中多數也覺得此人沒救了。 李置生不堪忍受痛苦,求拓拔思恭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但拓拔思恭這人,生平最重情義,是個豪爽的人,讓他去親手解決掉自己的摯友,絕是萬萬做不到的。 而蘭奇的身份就像是之前的巴拓一樣,夏國流傳下來的東西,祭祀拜天,是只有巫師才能做的事情,蘭奇自然也聽說過巴拓的故事,青銅盒與秘術卷軸的事情,蘭奇作為巫師,這些都銘記于心。 拓拔思恭帶回來的東西,就是當年巴拓所藏了的,蘭奇見拓拔思恭心中悲切,心生一計出來,他讓拓拔思恭去尋找出當年巴拓留下的秘術卷軸,興許可以有辦法去救這李置生的性命。 拓拔思恭知道方法也不敢太過招搖,李置生的消息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私自救走朝廷欽犯,是要殺頭的大罪。 暗地里,拓拔思恭召集了人馬,分散到夏州各地去找這失落的秘術卷軸,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現在會在何處,就一則傳說而已,真實度無法追尋,為了渺茫的希望,拓拔思恭還是愿意一試。 三個月之后,來人稟報得到消息,說尋到了夏國秘術卷軸的下落,在賀蘭山中的一處峭壁之內,上面有“非夏國之主不可入內”的提示,手下人回來稟報拓拔思恭,拓拔思恭二話沒說,第二天就前往了,蘭奇臨走時讓拓拔思恭多加小心,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到達賀蘭山后,峭壁陡峭,十分難以攀爬,這對身體強壯的西北人來說,并不是難事,很快下面的人就帶拓拔思恭到了那個峭壁上的洞中。 事情就像蘭奇擔心的那樣,果然是個陷阱,不過不是峭壁洞中的陷阱,是手下人想要了拓拔思恭的命,他們把拓拔思恭引入此地后,想殺掉拓拔思恭取而代之,當時外面的局勢亂做一團,朱溫滅唐,群雄爭霸,天下有能者得之,正值中國歷史上的五代十國,誰都有心思去占據一席之地。 過程不與細說,好在的是拓拔思恭身強力壯,面對手下五人的圍殺,硬是把五人都殺了,自己也受了不少的傷,拓拔思恭在洞中搜尋,秘術卷軸還在其中,同時還有一本巴拓留下的《夏地錄》,里面寫的是夏國之地的地勢記錄,何處有天險,什么位置有谷,哪里有又戈壁,對西北地理記載的很是清楚,書中所涵蓋的排兵布陣,發展經濟之法,都是為夏國因地制宜的。 拓拔思恭明白先人留下的寶貴看法,當年的巴拓是想讓赫連昌用正當的方式去入土中原,而非用邪門巫術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巴拓的想法沒有實現,他阻止不了赫連昌的行為,隱居后,巴拓把這些東西全都記載到了這本《夏地錄》上,這是巴拓的心血。 拓拔思恭明白先祖巴拓的良苦用心,一腔熱血無以為報,用《夏地錄》一書做出一番成績,無疑是對巴拓在天之靈最好的報答。 秘術卷軸也被尋了回來,拓拔思恭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了蘭奇這里,將得到的秘術卷軸給了蘭奇。 蘭奇不是一位頂尖出眾的巫師,但卻是一位非常幸運巫師,他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巴拓在祭祀術中發現,這卷秘術卷軸堪稱絕世之寶。 蘭奇當即仔細研究起了卷軸中的內容,拓拔思恭也去療傷了,只留下蘭奇一人,卷軸所記內容越看越讓蘭奇感到驚奇,在西北之地一直流傳的祭祀術竟有這樣的作用,起死回生,這是在當時所有皇帝都在追求的,他們夢想著不死,將自己的國家長久治理下去。 蘭奇是一位沒有野心的人,他把秘術卷軸中所記錄的內容告予了拓拔思恭,秘術未嘗使用過,不知對成了這副模樣的李置生有用沒。 拓拔思恭心思縝密,他將事情再三思量,就算秘術沒有救了李置生,是他命該絕到此,倘若真的救了李置生,這夏國秘術的作用就得做重新一番考量。 抱著一試的心態,拓拔思恭讓蘭奇對李置生使用了卷軸上的秘術,拓拔思恭對于這種起死回生的說法并不相信,他覺得世間是不存在于長久的,就像這眼前政局發生的改變,興盛繁榮時極的大唐李氏,還不是走向了滅亡。 李置生受了詛咒,本身已對生命沒了希望,他心中阿彌陀佛,暗求佛祖救他一命,就像佛語中的所說:“不可說,不可說。”有些潛在的事情,早已有了定論,只是不能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