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第291章 異國同夢 云想寺在五臺山上的一處小峰上,我和胖子在寒夜中尋找了半宿,凍得夠嗆,到了云想寺門口時,找到了苦禪大師,一路舟車勞頓,當(dāng)夜就先睡下了。 五臺山又名清涼山,據(jù)傳說清涼山原本叫五峰山,文殊菩薩當(dāng)年到此傳教,天氣異常炎熱,文殊菩薩聽聞東海有一塊“歇龍石”清涼無比,文殊菩薩就去到東海把這塊歇龍石帶回到了五峰山上,此地就變的涼快了,便更名叫清涼山了,后又修建了清涼寺,清順治皇帝還傳聞在此出家。 懂的人一般都稱作清涼山,是佛教修行的圣地,大小寺廟有近百座,歷史文化悠久,像我們經(jīng)常下墓的人來說,都會在這里有供奉的寺廟,云想寺就是我爹常年香火的地方,有了事情自然上山來。 雖說佛教與道教不同,但天下宗教都是一個宗旨,為人為事為心,這點總歸沒錯,佛教作為中國最大的信仰宗教,自然有其強盛之處。 李置生當(dāng)時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他為西夏先王李繼遷修建的陵寢,用了佛教三界世界來隔絕墓室與外界,李置生的佛法也算高深。 這一點與歷史分不開,佛教東漢傳入中土,發(fā)展于南北朝時期,興盛于唐,李置生做為一個唐末皇子,對于佛教的信仰自是不用說。 但后來的玄海派中,李置生轉(zhuǎn)向了道教門派,這一舍本的舉動,是他一生的轉(zhuǎn)折,。 我和胖子在云想寺第二天還想著讓苦禪大師給做法超度,一天等候下來,愣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現(xiàn)身,問了一圈下來,才知道苦禪大師有事情繁忙,在后殿無法過來。 我心里想,現(xiàn)在的和尚也好,道士也罷,想見一面還真是困難,在火云山的時候普愿道長也是這么說的,我知道不過是他們的說辭罷了,既然你沒空來見我,那我就去見你,反正是我有事相求,理當(dāng)如此。 顧不得他人的阻攔,我和胖子紛紛火火的帶著那壇灰尋到了后殿去,一天的等候?qū)嵲谑菬o聊,再不快解決事情的話,真的能憋出病來,這寺廟清凈之地不比平處,像我和胖子這種事物纏身的人,久呆不住。 苦禪大師人在后殿,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我和胖子二人直接闖了進去,這說是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后殿之中,是一所側(cè)立小殿,是平時打坐念經(jīng)的地方,我們開門進去后,就看見了苦禪大師,殿內(nèi)還有其余的五人,一看就也是找苦禪大師辦事情的。 如此一來,苦禪大師是真的有事情忙,并不是推脫我們,我和胖子就顯得尷尬了,苦禪大師見是我,一臉慈祥的微笑露出,朝我走來,“是張施主家兒子吧,失禮失禮。” 同時殿中其余幾人也都看向了我,我不自然的笑笑,不知該怎么回答,胖子幫我救場,說道:“大師,既然你有事忙,我們就再等等。” 苦禪大師一看就是高深之人,給人的感覺是一身正氣,他把手一擺,“來都來了,哪有讓客人在回去的道理,進來稍坐等候。” 我此時是進也不對,不進也不對,不進去就是駁了苦禪大師的面子,這么多人在后面看著呢,進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權(quán)衡利弊下,我選擇了后者,畢竟使我們自己要闖進來的。 進殿之后,我和胖子在殿中隨便找了兩處坐墊,坐在了后面,苦禪大師繼續(xù)走向前邊的那幾人。 以我的性格,對他們說的事情肯定是好奇的,我拉著胖子慢慢靠近了些,去聽他們的說話內(nèi)容。 “大師,有什么方法能破解的嗎?”其中一人個穿著夾克上衣的年輕人問道。 苦禪大師手拿一個似白玉一般的玉器碗,看了又看,然后放到了桌上,用一塊黑色的方巾蓋住,回頭對那幾人笑著說:“你們接著說吧。” 我觀察到那五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一伙的,其中剛才那個問話的年輕人,和一個五六十歲有些禿發(fā)的人是一伙的,應(yīng)該是父子,還有的三個人,是一對中年夫妻,也是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樣子,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像是他們的女兒。 五人來到這里的原因,肯定就是為了那個苦禪大師手中的玉碗。 我側(cè)耳聆聽,把他們后來的說的事情,基本把前因后果了解了一番,他們都是為了這一件玉器碗而來的,不聽不知道,聽后才得知,這是一個異國同夢的故事,在我看來,作祟的就是這件玉器。 故事的起因都是源自于這個玉器碗,這玉碗名叫白潭碧波,是一件宋朝時期的器物,因玉質(zhì)地純白,整個玉碗制作精美,外有二龍盤踞于身,在光照之下,白色的玉碗會變成碧綠色的質(zhì)地,是件非常難得的寶物。 這兩家人分別都是這件器物的前后收藏者,那對父子是從意大利回來的,是現(xiàn)在玉碗的收藏者,也是應(yīng)他們的二人的要求,這對中年夫婦和他們的女兒也才會前來,為的就是這件器物。 中年夫婦得到玉碗的時候,心里是非常喜愛的,但每天在家中卻都有怪事發(fā)生,不是茶幾上的水杯突然掉在地上,就是花盆摔倒,反正家里的東西就總是莫名其妙的無故掉在地上,并且每到晚上還常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夢困擾,像是什么片段,又很模糊,剛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后來搞得夜不能寐,精神不振后,中年女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覺得家里是不是進來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找人驅(qū)了幾次都沒有作用,中年夫婦二人開始變得憂心惶惶起來,甚至都害怕晚上睡覺,夫婦二人還想到過賣了房子。 一次偶然的經(jīng)歷,讓他們知道了問題的所在,夫婦二人的一個朋友說想給玉碗做一個鑒定,看是什么材料能變光換色,就把玉碗帶走了兩天,去做分析掃描,巧的是,就在那兩天里,家里亂掉東西的現(xiàn)象停止了,晚上睡覺也沒有困擾的夢境纏身,整個人睡起來精神抖擻了不少。 第292章 解不盡的恩怨 等到玉碗歸還回來后,這樣的事情又開始發(fā)生了,夫婦二人認(rèn)定是這玉碗上的器魂作祟,認(rèn)為這件物品他們鎮(zhèn)不住,決心要出手了它,這個時候,正巧禿發(fā)男人的兒子回國做生意,得到了玉碗要出手的消息,便一路趕來了。 禿發(fā)男子的兒子在夫婦二人家中,一眼便相對了這白潭碧波,當(dāng)即就交易到手了,白潭碧波后來被直接帶到了意大利,到了禿發(fā)男人的手中。 夫婦二人將白潭碧波出手后,覺得事情也就過去了,但不想家里的東西是不掉了,二人的夢也不做了,卻各自大病了一場,直到半年后痊愈,才恢復(fù)到了以前的生活,夫妻二人也是受罪不少,不過,那白潭碧波也算是出手了,以后不會再有困擾了。 白潭碧波一路輾轉(zhuǎn)到了意大利,禿發(fā)男人一開始也是對這東西愛不釋手,一輩子都沒見到過這種極品玉器,禿發(fā)男人的兒子把東西送給父親后,就回了國,留禿發(fā)男人一人在意大利。 時間一長,白潭碧波在禿發(fā)男人這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自己家中的東西也總是自己翻倒,而且在晚上,他也做著同樣的夢,總在一個地方被困擾,無法走出,與之前的夫婦二人是一樣的情況,開始禿發(fā)男人以為自己年紀(jì)大了,精神不好,吃了許多藥,看了很多醫(yī)生也沒有好轉(zhuǎn),他也一度以為自己是中邪了,怎奈在意大利找不到驅(qū)邪的人。 禿發(fā)男人惶惶不可終日,這么下去,遲早一天會死在這里,禿發(fā)男人趕緊聯(lián)系了他兒子,將他帶回國來找高人看看,禿發(fā)男人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神奇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禿發(fā)男人回過后,還沒有找高人去看,自己竟慢慢好了起來,也不知是各種緣故,既然好了的話,也就不用再看大師了,索性就又回了意大利。 回去之后,禿發(fā)男人沒兩天功夫,就又開始做夢,困在一處叫不上名字的地方,精神又衰弱了,這事奇怪的很,誰都沒有往玉碗身上想,就這樣,禿發(fā)男人第二次返回了國內(nèi),幾次三番折騰,要說也只能是錢多的問題,說到底,還不是出在錢上? 禿發(fā)男人這次同上次一樣,回來后精神狀態(tài)又變好了,這時禿發(fā)男人覺得是外國的環(huán)境對自己不好,于是回到了國內(nèi)定居,就在他老家。 眼看一天天的身體精神變好了,禿發(fā)男人就想起了自己放在意大利的寶貝,人到了中老年最大的毛病就是三個字,舍不得。 兒子為了讓父親開心,就把意大利放著的東西全部搬回了國內(nèi),果然不出所料,禿發(fā)男子夜晚又開始做夢了,家里的東西就像是有人推一樣,親眼看著椅子,自己就能倒在地上,這次禿發(fā)男人更加嚴(yán)重了,還經(jīng)常說胡話。 最終發(fā)現(xiàn)問題的,還是他的兒子,覺得幾次都是因為離開了這些從意大利收藏的古董中,變得好了些的。 然后就請了個道長前來看了一眼,馬上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是玉碗白潭碧波的器魂在作怪。 一切的原因還是得怪那夫婦二人,他倆知道白潭碧波器魂作祟,卻沒有告知就賣給禿發(fā)男人的二人,是極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這就是無良商家! 反正臨走的時候告訴說,器魂中的東西,長久下來已經(jīng)快附在禿發(fā)男人身上了,不能強行除掉,否則會傷到禿發(fā)男人的身體,解鈴還須系鈴人,必須解了器魂的怨氣,才能消散,長久下去的話,禿發(fā)男人的性命不保,道長又給了兩顆辟邪丹,一顆能保一周無恙,半月之后解除不了,金仙難救,同時道長自稱自己能力不夠,給指了條明路,讓禿發(fā)男人兒子帶著他上清涼山來尋法子。 禿發(fā)男人的兒子先是找到了那對夫婦,夫婦二人聽了此事慚愧至極,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愿意同他們一起,上清涼山來,幫禿發(fā)男人解決問題。 正是這樣,才有了我現(xiàn)在看到的景象。 他們五人都在云想寺的后殿出現(xiàn),苦禪大師為他們?nèi)ソ忾_這一器魂帶來的困擾。 我看上去那個禿發(fā)男人并不像是被邪靈附體的樣子,要不是聽聞了這樣的事情,禿發(fā)男人看上去就同常人一樣,誰能知道他半月之后命不久矣,那道長給的藥的確有些功效。 苦禪大師用一塊黑布蓋住白玉碗后,手持阿彌陀佛,念誦不知是什么經(jīng)咒,苦禪大師用了兩分鐘時間入定,后殿中的幾人都在看著苦禪大師,沒有一人說話。 佛法雖不通道法,但其宗旨是相同的,都是為了化解怨氣,平息內(nèi)憤,苦禪大師一看就是常年驅(qū)邪之人,所用方法手段都很嫻熟,器魂的事情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不是一件難事。 玉碗上的黑布凌空而起,苦禪大師似乎是在同玉碗中的器魂做著溝通,他面色鎮(zhèn)靜,面含微笑,大有一副處世不驚的泰然氣風(fēng)。 突然間整個后殿的氣溫都降下了幾度,苦禪大師用手在空中灑出了一種白色的粉塵,后殿之中似乎變得通靈了一般,地上散落的打坐坐墊亂動了起來,殿頂山掛著的旗也凌亂飄動,場面就像他們之前說的場景。 我然后在玉碗放置的桌面上,看見出現(xiàn)了一個陰冷發(fā)寒的鬼,這就是白潭碧波的器魂,一個充滿怨氣的鬼靈。 頓時在場的幾人都驚呆了,平常人等實則難以相信這世上有鬼的事情,更別說見到真正的鬼了,他們都被嚇的不輕,甚至摔倒了地上,年老一點的還好,年輕一點的大叫了起來。 苦禪大師這么做的用意我已基本明確,他是想把白潭碧波中的器魂招出來,與禿發(fā)男人和夫婦二人化解之間的矛盾。 正所謂冤家易結(jié)不易解,寧拆一幢廟不毀一樁婚,世間的恩恩怨怨歸其本由還是人的問題,如果之間能少一些的摩擦碰撞,互相理解,就不會有這么多解不盡的恩怨。 第293章 解除 想徹底解除鬼的怨氣,直蠻強干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鬼同人一樣,都是有著自己的思維的,只是存在于世間的方式不同,驅(qū)除鬼從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為其達到生前沒有達到的目的,解開心中的結(jié),讓他了無牽掛,自然便去投胎了。 苦禪大師所用之法,乃是上上之策,器中有魂,因是有冤而附。 一個陰寒的鬼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驚愕不已,它是一個女性,卻不同平常看到的鬼那般恐怖,而是同人一樣,只是身形飄零,陰氣發(fā)寒,看不出她的真正面貌,虛無縹緲。 前面的五人都退后倒在了地上,苦禪大師就說道:“這就是玉碗之中的器魂,也是一個苦命之人,你們不用驚慌,我已用經(jīng)咒將其鎮(zhèn)住,大可放心。” “大,大師,接下來我們該怎,怎么辦?”禿發(fā)男人的兒子顫抖的問。 苦禪大師笑道:“解其怨,化其氣,驅(qū)其身,就是我們該做的。” 相信這番話前面的那個五個人中,沒一個能懂的,幾人看著苦禪大師說不出話來。 “器魂已將其愿同我說了,只要你們幫她完成,自然不會再糾纏,你們可愿?”苦禪大師問道。 幾人異口同聲,搶著回答,我和胖子早后面看著,見此情景不由的想笑,這可真是見了鬼的反應(yīng)。 苦禪大師從中轉(zhuǎn)話說:“她生前遭受到了北宋王朝滅亡,丈夫逃命去了南方,說是要回來接她,從此杳無音信,她直到死都沒能等來接她回去的人,所以她有一個要求,就是把她的尸身帶到南方去安葬。” 幾人拼命點頭,苦禪大師又說:“還有一個要求,這件器物是她生前最愛之物,要將其為她供奉一年時間,直到她轉(zhuǎn)世投胎。” 禿發(fā)男人的兒子一口回答:“沒問題大師,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照我看來,就算是說讓把白潭碧波都給陪葬了,禿發(fā)男人也會毫不猶豫給答應(yīng)了。 苦禪大師的做法非常明智,既讓雙方互相見面,又在中間進行傳話,減少幾人對于鬼的恐懼。 所有事情都一口答應(yīng),苦禪大師做法又將白潭碧波上凌空的黑布壓了下去,器魂回到了玉碗中。 苦禪大師回頭對幾位說:“幾位施主,這器魂的心愿我已明確,明日你們就下山去,按我說的地方,將尸骨埋到南方凈土之地,這白潭碧波就先留在寺中,需用法超度,你們將尸骨轉(zhuǎn)移后,帶一把墳地土回來,一年之后就可以將白潭碧波取走。” 幾人聽聞連忙答應(yīng),拜謝苦禪大師搭救之恩。 苦禪大師笑著囑咐幾位,說:“為人為事,記得心存善念,切勿有投機取巧之心,一切皆是因緣,白潭碧波流傳到你們幾位手中,注定有此一遇,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聽此,幾位更加心存感激,以后他們心里想做壞事都不可能了,感化世人,佛法無邊,這是佛給人的啟示。 世間上沒有化解不了的恩怨,有因必有果,萬物之間無不有這樣的聯(lián)系。 解決完他們幾人的事情,就出了后殿,在寺中休息,苦禪大師向我和胖子走來,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我對于苦禪大師心里的敬仰又多了幾分。 苦禪大師的臉上總是保持著微笑,笑看一切,心中有佛,真正的高人也。 我和胖子朝大師作禮行拜以示尊敬,苦禪大師說:“今天天色以晚,張施主的事情,老僧已經(jīng)知道,明日是個開光驅(qū)邪的黃道吉日,可以做法鎮(zhèn)邪。” 我點頭,“大師今日也勞累了,就先早早歇息。” 苦禪大師沒有久留我們,我和胖子也自知行事有些魯莽,就回房休息了,苦禪大師對于白潭碧波還需要做進一步處理。 一夜無話,到云想寺第三天,上午明媚,日頭高照,看卻是一個黃道吉日。 苦禪大師在大殿之中叫我們前往,今日便可為我將那罐壇中的毛僵尸灰進行超度。 那裝有毛僵尸的罐壇,一早就被放到了大殿之上,在佛祖像的面前,又圍了眾多的僧侶,他們席地而坐,把中間的位置空出來等我到來。 橫有八行,豎有八行,一共六十四人,今日上午還特地關(guān)了寺門閉客,專門驅(qū)法辟邪,為我清除身上的不凈之氣,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報應(yīng),不過這種事情越早解決就越好。 當(dāng)中做法的過程就不一一細(xì)說,有些東西還是意會就好,言傳意思往往會變得曲解。 過程大概分為三個階段,一驅(qū)二解三生,就像一場戲一樣,最后把裝有毛僵尸灰的罐壇放在了大殿佛祖像的腳下,讓佛祖鎮(zhèn)壓驅(qū)解,并用黃紙包了許多層,大大小小貼了有十幾張紅字符。 在放置罐壇的地方,還有許多類似于這樣的東西,它們大多也都是邪物,放在這里讓佛祖凈化去除邪氣。 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才進行完了所有環(huán)節(jié),事后苦禪大師交代我說:“張施主,這罐沒邪物已成氣候,要想完全把這東西去除干凈,得有一個長久的準(zhǔn)備,起碼二十三年,前十年中,你每半年就得來上三天高香,十年以后,也得每年來上三天高香,直到罐壇上面的紅字全部消失才行。” 我非常認(rèn)真的聽苦禪大師的交代,今后二十三年的時間,我這半輩子還沒過完,后半輩子的事情就已經(jīng)交了出來。 胖子一直在殿外等待,見法事完畢,著急問我是什么結(jié)果,有沒有影響到其他的東西,畢竟我燒毛僵尸救人也有胖子的份,并且胖子最擔(dān)心的,其實還是我以后下地還有沒有影響。 我把事情都說了一遍,胖子一聽笑著說:“哎,張墓,你小子走著大運了,兩個兩千多年的毛僵尸,就這么點福報,該回去每天燒高香才是。” 我沒與胖子瞎貧,待云想寺的事情全部完成后,當(dāng)天傍晚就返回了太原,清涼山距太原從高速走,不過三個小時時間,我這么著急回去,是因為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第294章 早年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