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我靠,你盡管開槍,打死算我的。”我朝胖子回答,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懷疑是我,我是知道事情輕重的。 “還有誰感覺到了?”葛英問。 沒等人回答,胖子那邊就在黑暗中開了一槍,我們五人是相靠站的,胖子是朝外面打的這一槍。 “啪。” 一道火光打亮,映出了幾人的影子,我確確實實的看見了。 這一槍下去,把我們幾人都打的一臉疑問。 “打著什么?” “剛才的光是什么?” 兩個問題幾乎同時問出,哪道槍口打出的火光真的亮了。 就聽見我爹很快的說了一句,“火把,把火把點上。” 大成聽見我爹說的,從包里拿出了一根對付尸蟲做的火把來,火把上沾了火燈油,大成一打火機,就很快燃亮了。 火把火光燃燒的很亮,這樣的現象就難解釋了,燈光不行,火光就能,這二者間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再次迎來光亮,安全感撲面而至,這火光的問題沒有細說,我們當下先看了四周圍,胖子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胖子還舉著槍,借著光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其他什么,胖子尷尬的說:“剛才明明有東西摸我的。” 也可能是胖子過于緊張,杯弓蛇影了,既然周圍安全,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放回到了火把上。 大成對這樣的情景一時有些緊張,結巴的說:“義爺,這是,是怎么回事?” 葛英借著火光在周邊看了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九層的樣子,這底部竟是空的,不是上面看到的樓層,這里看上去才更像是一個墓的感覺。 “應該是反光的問題,這里的材料反射不了照明燈的光。”葛英說道。 “那這地方還真是神奇了,對光都有亮的限制,不是我說,這八寶玲瓏樓里藏了多少東西?怎么感覺兩千年的歷史都在里面了。”胖子說著。 “要不怎么說以前的中國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國家呢。”我說著。 大成聽著葛英話,也覺得八寶玲瓏樓不同于一般地方,面露出驚喜之色。 我爹比較我們而言就淡定了許多,他雖說也是第一次進入九層,卻仍保持著一貫的做事風格,我看到他對九層的空間和結構,開始在做勘察。 他對我們說著:“按古人的智慧,在地下建樓蓋墓,本不是什么難事,到要是從戰國就有這么精妙的設計,那這里也的確稱的上是一絕。” 葛英突然插了一句:“義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 我爹他皺了皺眉頭,“你說。” 葛英把他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認為這座戰國墓葬原先并不是八寶玲瓏樓,最開始的墓葬就如我們看到的,是七八九三層,就是一個規模大一點的墓葬。” 我問:“葛大哥的意思是八寶玲瓏樓后來又修建了回?” “這正是我所想的,上面的樓層設計也都延用了七八九層上的機關,我們換個平常一點的想法,一想便能知道,這座戰國將軍墓的規格不小,里面的飾物陪葬品也都在當時價值萬金,如果說墓主人的實力這么雄厚的話,為什么建墓的時候,會留下上邊的六層是空的,而是一間間的房屋,我要是墓主人的話,就會用金玉鐵銅器塞滿上面的每一間房間。” “而戰國時期的墓葬,防盜并不注重,那個時候還沒有興起土夫子這一職業,要說上面的六層是為了防盜用來掩人耳目的話,未免有些牽強,相信不用我說東家也應該知道,戰國時期王公貴族的奢侈生活,他們是絕不會允許在自己的墓里有空的房間出現,而且還是這么多的空房間。” 葛英的這番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其實一想就能明白,這么大規模的戰國將軍墓,不該是上面六層出現的樣子。 “這地方還真夠復雜的,袁氏先祖發現了一回,日本人發現了一回,結果我們發現,還有人在他們之前也發現過。”胖子說著。 “葛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應該是八寶玲瓏,墓葬本身只是一座墓,是這個后來者,覺得這里的機關適合他布置下去,在下面三層的墓葬之上,又修建了六層,成了現在的八寶玲瓏樓,真可謂是用心良苦,我猜想他的目的就是次本想的那樣,這里是個監獄,不過不是關普通人的監獄,這讓他做成了一個玄妙的算法監獄,要想得到八寶玲瓏,就必須通過他布置下的考驗。” 我爹贊同葛英的話,說著:“八寶玲瓏在底層也是這個目的,只有能下到九層的人,才能有機會取走八寶玲瓏。” 我望著前面一片空洞,心想著,袁氏的先祖幾百年也沒能參透樓中算法的機關,而日本人雖說靠著人數的開發和工具到了底下七層,卻讓一個小兵好奇全部害死了,我則更加擔心的是我們。 我們能走到這里,靠的不單單是運氣,而是前面的人為我們鋪好的路,關于八寶玲瓏樓,前方還有很多的未知去等待著探索。 第283章 計劃之內 大致聽聞了八寶玲瓏樓的建造猜想,基本就如葛英說的那樣,這座戰國墓是被后來才修建成的八寶玲瓏樓。 如不是親身經歷和探尋了八寶玲瓏樓下來,是很難相信的。 我朝葛英又問道:“照這樣的話,戰國墓本身是沒有八寶玲瓏的,八寶玲瓏是被人后來放在這里的?” “東家你說的沒錯,后來的種種應該都是此人所為。” 胖子就問:“葛大哥,那這人是誰?” 葛英笑了笑,“能肯定的是一點,設計樓層轉動機關的人,絕對是位高人。” 這時我爹在一旁說著:“葛英說的對,這八寶玲瓏樓就如葛英說的那樣。” 說完停了停,又繼續說道:“沒想到吳家老爺子還能找到這種地方。” 說起吳家的事,我見這是個時機,旁下也沒有別人,我走到我爹邊上就問:“二叔他的計劃到底是什么,這都到了九層了,怎么一點動靜沒有。” 我爹沒有回答,我又追著問:“秦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計劃又是什么?” 胖子聽見了我說秦南道,就說:“秦南道那人我看著有問題,那天我就隨口侃了一句,記得好像是說人口調查李置生的下落,要把他找出來,秦南道就像見了鬼一樣,而且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在這種地方,要說沒有鬼,鬼都不信。” 我爹終于開口了,“這些廢話還是少說,該有答案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還是多留點心思祈禱前面沒有什么陷阱吧。” 對于這樣的回答我早就猜到了,事情還沒有到最后,一切都有不確定的因素,這也是我爹不想說的原因之一。 …… 繼續向九層里面走著,地底之下還維持有原生的山體石構,里面卻是空曠異常,我們剛開始還能看到一邊壁上的山石墻體,開鑿很不平整,往中間走了一段距離后,竟什么都看不到了。 所有的機關主體都在八層上,九層則是個獨立的空間,這就是所謂的“主墓室。” 往后越走,空間越來越大,說話的空靈聲也顯得很詭異。 為了節約,我們只燃著一個火把,只是這一個的光就足夠了,越是黑暗的地方,一點的光源也會散發出無限的亮。 我們五人都沒有說話,開始都以為這里不是戰國將軍墓的主墓室,懷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直到山石地面上出現了一具骨架尸體,才覺得這里可能真的是所說的主墓室。 因為尸體的只剩下幾根大的骨頭,其他的都成粉末撒在地上,看起來死了怎么也有千年了。 然后又在這些粉末狀的尸體邊上看到一個標記,是一個三角標記,頭指向前方。 胖子看見這個尸體邊的記號,理所當然說:“看這記號,這人死前都不忘指出前面是棺槨所在,他一定是死在這里對墓主人心懷不滿。” 那個記號的確很顯眼,與尸體完全不是一回事的,我爹在地下用手指觸看了那個三角標記后,就說道:“這個胖子你能別瞎說嗎?是他娘個頭的不滿,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記號是新的。” “新的?”我說著,也急忙過去查看標記。 “是你二叔,是他在指引方向,讓我按著他指的方向。” 胖子又是嘿嘿一笑,“我這也是猜測,義爺您別見怪啊。” 我又問我爹,“二叔下來了?” “恐怕還有別人。” “誰?秦南道?”我焦急的問。 大成為了緩解胖子的尷尬,給胖子回了個話,“我說你這還真得好好想想再說,別再鬧誤會了。” 我爹沒有再說話,就在前方了,我相信再有不遠,就能碰見二叔,看來二叔的計劃進展還順利。 …… 我們繼續向前趕路,胖子的話也少了,接下來的路變得安靜,前頭說東說西,還真沒發覺路有多長,但當靜默下來后,我都覺得這里空間大了不少。 這種空洞來自于心里,是黑暗對于人的壓迫。 按著箭頭方向的指引,我們一直朝一個位置走,其實在四周圍都是黑暗的情況下,又沒有參照物做指引,誰都不敢說不會迷失方向。 但這里除了火光什么都看不見,更別說去參照什么物體。 九層的空間還是很大的,從空靈的回音聲中就能感覺的出,這里是主墓室的話,倒是符合戰國將軍安葬的規格。 我們隨處還能看到一些已經成了灰的尸體,他們很有可能是將棺槨抬進這里的人,為了不讓消息走漏,也把他們都封死在了底下,這種事情在古代似乎是很平常的。 一直走了二十分后,在火光的照耀下,終于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前面照耀出地上的一個人影,那個身形看上去很熟悉,同時我們也在更后面的地方,看見了從地上出來的石頭棺材。 這兒應該就是主墓室的棺槨,我們走近了些后,先是看清了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一直說的秦南道。 再看到的就是在他不遠處的身后,那口棺槨就是山體中的山石,是在石頭里直接挖空做出來的,以山石為棺槨,非常巨大,。 在棺槨的底部是與山體連在一起的,整個九層都被掏空,只留下了這口棺槨。 我還沒有去想這棺槨的厲害之處,秦南道出現在這里就讓我無法相信,前面那么多的機關危險,他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是怎么穿過的? 這底下九層沒有光亮的存在,他又是怎么到的這里,一切的原因是為了什么?我越來越好奇,答案到底是什么? 相信大家也都看見了地上的秦南道還有那口連地的巨大石棺槨,胖子也不敢再隨便瞎說,我能看的出來,胖子忍的很辛苦。 胖子上去檢查了秦南道的呼吸,只是睡了過去,也真是好興致,這樣都能睡著。 幾人將秦南道圍在中間,他才是我們需要知道的關鍵,至于那口棺材,等問完秦南道的事情,在去看棺槨不遲。 “哎,醒醒,老爺子?太陽出來嘍。”胖子叫著秦南道。。 第284章 不明 我們幾人將秦南道圍在一起,借著飄動的火光,我看到了那張臉,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認清,的確是秦南道。 他出現在這里的原因,這樣一來就的確難說了,為何他會在底部棺槨前酣睡?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會有如此的興致? 胖子接連叫了好幾聲,“老爺子,醒醒,老爺子?” 秦南道似乎睡的很熟,胖子叫了半天都沒反應,索性就直接上手了。 胖子上去推了兩下后,秦南道才有了反應,他半睜了睡眼,扭身瞅了瞅,然后翻身坐了起來。 他的反應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秦南道對我們出現,就像是知道要來一樣,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的表現,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沉得住氣才能藏起來。 本來秦南道在這里,是應該我們問他是為何的,可他老練深沉的氣息,竟唑唑逼人,不由得反客為主了。 秦南道坐起來后,朝我們說:“都到了?我在這里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