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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量深淺無人曉得,在眾人齊齊敬酒的情況下,他依然能夠面不改色。 只是顧南奚見這架勢微微有些蹙眉,她并不想掃興讓傅以曜別喝酒,尤其今天這樣的日子,但是那些人這么灌他,是在打擊報復嗎? 在又一波人過來敬酒的時候,顧南奚按住了傅以曜的手腕,低聲警告:“我可不跟酒氣熏天的人睡覺,你自己看著辦。” 傅以曜深邃的眼眸因為酒意有幾分微醺,看著平易近人了許多,不適往日透著淡淡的疏離。 當然那份疏離在顧南奚面前是完全不存在的。 他半起的身體復又坐了下去,懶懶散散地對人說道:“今天差不多了,就到這兒吧。” 這是開始拒絕了。 來人很識趣,微笑道:“那改日還請小傅總賞個面子。” 傅以曜擺了擺手,算是答應。 顧南奚眸底有幾分慍意,像是在氣他胡亂喝酒,畢竟酒這東西喝多傷身,要真是應酬免不了就算了,可是以傅以曜如今的地位,誰敢強迫他? 還不是他自己今天不克制。 高興也不能這樣。 顧南奚:“我讓服務員給你倒杯水。” “想喝你煮的醒酒茶。”傅以曜態度乖順得像個挨訓的小孩。 “你不是不喜歡喝嗎?” “我只是不喜歡喝別人煮的醒酒茶。” 顧南奚看了他一眼,見他眼里流淌的復雜情緒,甕聲甕氣地應了句:“知道了,回去給你煮。” 傅以曜:“算了。” “怎么又算了?我跟阿姨特意學過的,不會讓你的口腔跟胃受苦。” “不是。”隱匿在桌布下的手驀地被傅以曜握住,耳畔響起他略顯低啞的聲音,“今天我們住酒店。” 顧南奚突然抬眸,有幾分不解:“為什么?” “拆你這份精致的禮物,需要一個好的氛圍,今天我們兩家都不方便。” 顧南奚愣怔了幾秒,瓷白的臉頰倏然紅透。 她怎么像只單純的小白兔,一下子就跌進了獵人給設好的陷阱里啊? 傅以曜粗礪的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顧南奚的手腕,那里肌膚的溫度仿佛迅速地升高,變得灼熱無比。 顧南奚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此刻會是這種心緒紊亂,慌張無措的局面,像個第一次被男朋友拐到酒店開房的少女。 這樣不安定的內心迫使她想從傅以曜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只是手腕在他掌心轉了轉,不僅沒能成功擺脫他,還間接使他的拇指在她手腕摩擦了一圈。 因這摩擦而引起的酥麻使得氣氛平添了幾分曖昧。 顧南奚抬起下巴想要警告他,只是嬌軟的模樣絲毫沒有攻勢,低啞地開口:“你把我的手放開。” 傅以曜眼底有些許暗涌,不加掩飾的情緒還帶著幾分侵略意味,類似捕獵前的征兆。 但是幾秒過后,所有情緒又都被他斂了起來。 顧南奚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又聽傅以曜說道:“你去跟我們爸媽說,說我喝多了,我們先走。” 顧南奚:“你怎么看都不像喝多了吧?” “要不然我賴在你身上,表演一出醉酒?” “我可不陪你丟臉。” 傅以曜:“快去。” 顧南奚紅著臉,有些不甘不愿。 讓她撒謊騙人就算了,目的還是滿足他的口腹之欲,她多吃虧啊。 傅以曜哪能看不出她掙扎的心理,低沉的嗓音近乎蠱惑般:“小奚,今天是我們一起的第一個生日,現在已經十點多了。” 顧南奚之前覺得講儀式感是那些酸臭情侶閑的沒事做折騰出來的臭毛病,可是當傅以曜將這些儀式感用到她身上后,才知道這樣的臭毛病她稀罕。 饒是傅以曜嘴里的話不過是好聽的借口,可依然覺得好像錯過了,人生就會添一樁遺憾的事情般。 顧南奚向沈幼琪跟蘇溫瑜闡明了情況,看見兩人笑得別有深意,也只能厚著臉皮故作鎮定,不泄露絲毫的羞赧。 傅以曜已經開好了房間,從口袋里將房卡拿給顧南奚。 電梯的鏡面照出兩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同樣是精致打扮,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顧南奚:“你早就計劃好今天在酒店過夜了?” 傅以曜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你怎么沒事先跟我說?難道還怕我不答應?” “沒有怕你不答應。” 顧南奚臉頰微紅:“你憑什么這么篤定?我一定會答應你?” 傅以曜低眸輕笑:“對啊,你一定會答應的。” 顧南奚:“……” 看來她答應得太隨便了。 傅以曜摸了摸她的臉頰,低低地說道:“不過是怕早點跟你說了,你是現在這副模樣。” “我現在怎么了?” 傅以曜上下打量她,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羞澀,又帶著點嬌嗔,稍微精明點的人都看出你在想什么。” 顧南奚:“……” 沒能修煉得跟他一樣喜怒不形于色,真是對不起他是嗎? 電梯一直到達六十幾層,顧南奚邁出電梯的步伐微頓,傅以曜側過臉頰看她,眼里有幾分笑意:“小奚,你現在像極了第一次跟男朋友開房的小姑娘。” 誰說不是呢?她自己也這么想。 可沒辦法控制自己扭捏的情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