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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楚已經安全,席杉正要松開環著她纖細腰肢的手臂,但是林楚的動作卻讓他目光一頓,開口的語氣也不自覺柔和了幾分:“地面有點滑,沒事了。” 林楚牢牢地縮在席杉的懷里,沒有半點想要離開的意思,小嘴吧啦吧啦地一個勁委屈埋怨道:“我害怕,都怪你把水帶進來,要是我真的摔倒了怎么辦,摔成腦震蕩就變成傻子了,變成傻子你就可以把我送進醫院自己瀟灑快活了,你太可惡了我討厭你......” 席杉由著林楚在胸前一陣搗鼓鬧騰,竟然不覺得有絲毫反感,不知何時他發現自己原本額度不多的耐心和容忍,在面對林楚時好像越發變得提高起來。 甚至,他還輕撫了下她的肩膀,聲音很有溫度地帶著哄意回了一句:“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把水帶進來。”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席杉看了眼還在滴水的碎發,語氣柔和說道:“我去拿吹風機,你到床上等我好不好?” 這句“到床上等我”傳到林楚耳中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林楚一時凝噎,反應過來臉立刻燒成了一個柿子,抬起小拳頭一下下錘著席杉堅實的胸膛,嬌里嬌氣地教訓:“誰要去床上等你,你這個大壞蛋,想法這么不純潔......” 席杉也從林楚的話中快速反應過來,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狡辯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證實!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你本來就是這個意思還狡辯,哼......” 席杉按了按眉心,覺得跟自己這位突然患上被害妄想癥的太太難以解釋清楚,林楚又緊緊抱著他不松手,席杉無奈,只得用手臂環著林楚的腰,向掛著樹袋熊一樣艱難地向客廳陽臺走過去。 林楚一路上的心都在咚咚咚地跳,她把頭埋在席杉胸前沒有勇氣抬起來,因為臉上傳來灼熱的溫度讓她不難想象自己的臉會紅成什么一副樣子。 她的睡袍本來就質地輕薄,席杉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兩人的身體不自覺貼的很近很近,在行走動作中林楚甚至能時不時感受到他腰間部位帶來的一陣陣摩擦,每一下都讓她臉紅心跳不止。 席杉拿起吹風機,怎么變換姿勢都感覺不甚方便,他低眸看了眼埋在他胸前的林楚,忽然心生一念,將手繞到她身下將她托起。 林楚忽然就失去了支撐,接著感覺身下一涼,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坐到了陽臺上,而席杉站在她身前,轉動了一下手臂微微放松,拿起一旁的吹風機,目光卻不經意地掃到了林楚紅的像熟柿子的臉頰。 目光定格,林楚心跳得飛快,像是什么秘密怕被發現一樣躲閃著席杉深潭一般的眸子,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自己腳指頭上的美甲,以掩飾著心底的緊張,“看我干什么,還不快吹你的頭發。” 空氣寂靜地仿佛停滯住,林楚卻沒有勇氣抬起頭,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席杉那雙仿佛可以看穿人的眸子,在他的視線下,仿佛她的一切反應都無所遁形。 他不會發現什么了吧,不要不要,她的“玉女”形象不能掉,球球了~~~ 林楚的手指緊張的攥成了一團,一分一秒都變得十分煎熬。 忽然她感受到了磁場的靠近,隨之一陣淡淡洗發水的清香撲面而來,一抬眸卻撞進了一雙靠得極近的眼睛。 席杉微微俯著身體,兩臂撐在她的身側,兩人的臉靠得極近,隨著林楚的抬頭,兩人的鼻尖微微地觸碰了一下,唇似乎也可以隨時一秒接吻。 林楚驚愕,這種距離讓她有種被入侵的不安全感,她身后與高樓萬丈、車水馬龍僅一窗之隔,她往后退了一下,但是后背已經隔著窗簾,貼在了涼涼的玻璃上。 席杉身體前傾,緊追了一步,他的溫熱呼吸噴灑在林楚臉上的皮膚,有點癢癢的,讓林楚忍不住身體一顫。她退無可退,睜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席杉的臉靠過來。 “你說,是我想法不純潔,還是你想法不純潔,嗯?” 席杉看著她的眼睛,眼神動作都顯得頗有興致,語氣帶點玩味,尾音輕輕上揚。 他淡淡地回憶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都在證明同一件事,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林楚。 林楚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轟轟轟地一陣亂響。嗚嗚嗚完了,從今天起,在席杉心中,她的“玉女”標簽就可以摘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欲女”,嗚嗚嗚~~~~ 林楚想要嘴硬地狡辯,可是還沒張口,席杉就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證實。” 頗有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意味,這狗男人這方面學得還挺像模像樣。 林楚頓時語塞,好像他說的也沒問題。 看著林楚愣愣的樣子,席杉眼中拂過一絲笑意,決定不再逗弄她,頭發還沒吹也快干得差不多了,他直起身,轉身欲走。 卻被林楚一把拉住了手臂,席杉疑惑回頭,卻看到林楚一副可憐兮兮乞求的眼神,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好像在說:“今天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我的一世英名成敗與否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席杉輕笑了一聲。 看到席杉意味不明的笑,林楚搞不清楚什么意思,正在疑惑不知所措時,席杉卻低下身子湊近她,同之前不同,這次兩人的距離還要更近一點,席杉的眼神明顯帶上了侵略,氣息也與她灼熱地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