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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柚:‘火腿面包。’ 白嘉洛:‘我沒吃早飯。’ 夕柚:‘哦。’ 白嘉洛:‘跟我去買早飯。’ 夕柚:‘不去,要上課了。’ 白嘉洛:‘待會下課去。’ 夕柚以為白嘉洛說著玩的,哪知道下課鈴剛打響,他電話就打了過來。“出來,樓梯口見。” 夕柚懶懶趴在桌上,“我要補覺。” 不是她避嫌,是真困。老李的政治課催眠效果人人兼知,看看身旁的黃琳琳就知道,吃貨都打呼嚕了。 “我日。”白嘉洛對著手機屏幕罵了句臟話,旁邊同桌袁園瞅他一眼,難得見洛哥爆粗口時臉上那么高興,他不會是中邪了吧。 袁園正納悶著,忽然瞧見白嘉洛從座位上起身,往教室門口走。 “洛哥,你去哪?”季小川從前面幾桌的位置快步跟了出去,等走到白嘉洛身邊就問,“給柚子買早飯?” 白嘉洛看著手機說:“她吃過了。” “哦。吃過了。”季小川用手指頭摳了摳臉頰,要不是他身負‘挖瓜’的重任,他這會還想在教室里多瞇幾分鐘睡覺呢。 白嘉洛看出他有事情,“要問什么就問。” “什么都逃不過洛哥的眼睛嘛。”季小川打著哈哈,干脆直接問了。“洛哥跟柚子最近在交往?” “你對交往的定義是什么?”白嘉洛嚴謹的回答讓季小川一愣,以他對白嘉洛的了解,能讓白嘉洛動真格去打架的女人,也就柚子這么一個。況且牽手照片都被拍到了,肯定就是了。 季小川輕咳兩聲道,“表白后,對方答應,就算交往了。” 說完特意觀察白嘉洛臉上的反應,那迷一樣的表情,季小川完全猜不透,白嘉洛也沒繼續說下去。 太難了……我他媽太難了。 季小川愁眉苦臉的拿起手機……群里大家都押注押了快萬把塊了,尤其韓越和劉楚瑜那兩人最閑,一個人賭他倆在一起了,另一個人賭還沒有,結果兩人在群里吵起來了。 季小川不曉得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加碼壓注,這可關乎他的銀子問題,不問清楚怎么行。 “八班的人問柚子你倆是啥關系,柚子說,去問白嘉洛。” 白嘉洛踩著階梯的腳步一頓,轉頭問,“她這么說?” “昂,所以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季小川那表情完全詮釋了對面教室吃瓜群眾的心情——好捉急! 白嘉洛勾起唇角,一臉‘無可奉告’的迷之微笑,“你去問她。” “…………”這兩人約好了是吧。 吃瓜朋友們,都散了吧。 交往不交往,這倆就算滾床單了也能裝作路上不認識。 “害!真沒勁!太沒勁了!”二班教室里,劉楚瑜把手機翻在桌上,看同桌兼男朋友韓越的表情也是一樣的沒勁。 劉楚瑜一向是無風也要起浪,“他倆不承認不要緊,只要抓到證據,錘死這兩人!” “媽的,老子上個學被你說得跟狗仔隊似的。”季小川咬牙牙,要不是為了賭贏那個死胖子,他才不干這種鬼鬼祟祟的事。 * 又到最后一節體育課,一班和八班的學生都去了體育館,到了自由活動時間,季小川兩眼就像吸鐵石似的緊盯白嘉洛。 十二月的冬天體育館內暖氣開得足,打籃球的男生基本上都脫了外面厚厚的棉襖與校服外套,只穿一件T恤。但白嘉洛沒脫衣服,顯然今天他不打籃球。 那邊夕柚穿了棉襖外套正往門口走,季小川瞧見這兩人走著走著就在門口方向匯合。 說‘匯合’可能有點主觀猜測,看這兩人跟路人似的連招呼都不打,夕柚走在前面,白嘉洛在后面。 季小川不假思索的拿了外套,加快腳步跟出去,果然如他所料,這兩人出了體育館就并肩走一塊,白嘉洛就像個調皮的中二男生,把夕柚棉襖后的帽子,翻到她頭上,看女孩子微惱的樣子,他忍不住壞笑的側臉…… 媽的,一把狗糧。季小川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拍照,還沒點開相機圖標,忽然夕柚回眸看過來,她不僅看到了季小川,還大聲打招呼,“季小川!” “…………”哪有正主跟狗仔隊打招呼的。 季小川抽抽嘴角,硬著頭皮揮手,看白嘉洛瞇起眼朝他投來不明意義的目光,他厚著臉皮笑問,“你倆去干嘛呀?” “我們去買水。”夕柚答得飛快,注意到白嘉洛那不耐煩的臉色,她想問他哪不爽了,結果白嘉洛二話不說牽住她的手往前走。 牽手了牽手了! 季小川又激動得狂點相機圖標,可惜剛對上焦就發現鏡頭里,白嘉洛正回頭盯住他,那鋼刀似的冷銳眸光,分明在警告——你他媽敢拍試試看! 季小川慌忙收了手機,仰頭望天,北城干燥的冬天里,呼出的白霧繞在他的鼻尖,小川同學當下決定:去小賣部買一瓶可樂壓壓驚唄。 隔著中間距離不到五米遠,前腳白嘉洛為夕柚拉開小賣部門簾上厚厚的塑料片,后腳季小川就被那放下后的塑料片門簾打到臉。 一點小小的挫折不算什么。小川同學伸長脖子望向飲料貨架那一邊,白嘉洛高個子能俯視最高一排的貨架,旁邊夕柚也不矮,能看到女生的短發到耳垂,兩個人似乎在說話,季小川想知道他倆在說什么,又往中間走了一個貨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