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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忽悠許嘉安后,欒月連忙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然后,去廚房給他接熱水,同時給周以南發了條信息。 欒月將倒好的熱水推向許嘉安:“來,講累了,喝點熱水。” 許嘉安也不客氣,直接端起杯子。 看著他難得安靜的喝水,欒月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氣。 可她也知道,這種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總不能一輩子藏著聞池不見許嘉安。 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一邊是比親人還親的兄弟。 思來想去,欒月還是決定,先探探許嘉安的口風。 欒月:“許嘉安,我打個比喻,就是比喻,要是我跟聞池重歸于好了,你怎么看?” 許嘉安本就暴躁的黃毛直接炸起:“想都不要想,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你也不能再上聞池那混蛋的賊船!” 欒月:“……” 哦豁,成見很大,怎么辦? 雖然她也知道,許嘉安對聞池的敵意,一大多半都來源自己。 他是那種寧肯自己受委屈,也絕不會讓她受丁點委屈的人。 許嘉安的立場,她理解,而且感激。 欒月舔了舔發干的唇瓣,繼續措辭,“許嘉安,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當年我跟聞池的事,其實是個誤會?” “誤會”倆字一出,許嘉安直接“噸”地一聲擱下杯子。 他面轉向欒月,一臉恨鐵不成鋼,“欒月,你是不是對聞池還沒死心,對他還存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幻想?” “還是,他跟你說什么了,利用你的傻氣,編織謊言誘你入坑?” 傻氣就有點過分了啊。 欒月幾次想要說話,都被許嘉安的義憤填膺給打斷。 “不是,你先聽我……” 許嘉安站起來,少有嚴肅認真的看著欒月:“欒月,聞池怎么對我無所謂,但他媽要是敢再傷你一分,小爺我讓他下半輩子半身不遂!” 許嘉安的話,帶著股青年人的狠勁,凌厲囂張,戾氣橫生。 欒月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大睜著一雙眼,神情復雜的看著許嘉安。 自從父親離世后,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像許嘉安這樣,不求回報的對她,雖然,這家伙有時候真的不著調,還暴躁。 可她知道,他的所有出發點,都是為自己好,他就是把自己當成了親meimei一樣寵。 見欒月情緒陡轉低沉,許嘉安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半晌才妥協般咬牙:“行,如果最后非得是聞池,那他至少得做到這幾點。” 一聽有戲,欒月迫不及待抬眸看向他。 許嘉安:“……” 這個沒出息的傻妮兒! “跪下向你懺悔,當眾向你求婚,名下資產全部寫你的名,要是以后出軌對不起你,凈身出戶,一文不值!” “如果他能做到,我就不阻攔你倆在一起。” 欒月:“!” 許嘉安這招,也太特么狠了吧?! 這不就等同于,聞池的一生成就榮耀全部壓在了自己身上? 欒月愕然震驚的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什么。 臥房的門卻突然被人打開,一聲冷月清暉般卓然矜貴的聞池,從屋內緩緩步出,薄唇輕啟,“我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欒月:就是一只發情的貓 聞池:你確定?那這對象只能是你 欒月:…… 第56章 追妻 空氣如同被人按了暫停, 清晰的只有呼吸。 欒月怎么都沒想到,辛辛苦苦打的掩護,就這么輕易的, 被聞池主動搞翻車了。 她甚至有點羞于去看許嘉安的表情。 許嘉安也在片刻微怔后,舌尖舔過后槽牙, 不冷不熱的哼笑了聲,“發情的貓?會撓人?” 欒月:“……” 她伸出雙手緩緩捂住了臉,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原地消失。 還沒等她措辭解釋,聞池幾個跨步, 擋在了欒月的面前。 神色自若道:“是我的主意。” 許嘉安被氣笑了,怎么竟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強拆姻緣的惡棍。 他憤憤地瞪了眼沒出息的欒月,才收回視線, 吊兒郎當的看著聞池, “別光打嘴炮,是爺們就麻溜兒的。” 許嘉安指的,自然是他前腳提出,聞池后腳出現答應的條件。 以他對聞池的認知,當年因為面館請客, 被人奚落幾句,就能摔門而去, 將自尊視為高過一切的人,是不可能主動將臉面扔在地上踐踏的。 許嘉安挑著眉,看著聞池,眼神戲謔張狂, 帶著挑釁與不屑。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狠狠打了臉。 欒月還未及勸停許嘉安的“無理取鬧”,聞池便已雙膝折地, 在她面前緩緩跪了下來。 她瞪圓了一雙杏眸,紅唇微張,連動作都僵在了原地。 近乎荒謬的,看著雙膝跪地,眸眼虔誠歉疚的聞池。 “對不起,欒月,當年是我誤會了,我再次懇求你的原諒,希望你能重新接受我?” 沒有屈辱不甘,抑或委曲求全,聞池的深眸平靜坦蕩,神情自如到,好像他早就打算這樣做了。 欒月在短暫的怔愣中猛地回神,連忙俯身伸手去扶聞池,“你,你快起來,我不用你跪——” 她伸手去拽,去被他一把握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