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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涂著紅唇,妝容精致,身段婀娜的女人,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我在畫展時就注意到你了,是否方便加個聯系方式?” 女人很直接,上挑的眉眼中,毫不掩飾對聞池的興趣。 這種意圖明顯的搭訕,聞池碰到過不少。 往常,都是直接忽視,可今天,看著正驅車朝這邊而來的欒月,他卻難得好心情的回了女人一句:“抱歉,我懼內!” 說完,不去理會女人被拒尷尬的錯愕眼神,邁著一雙筆直的長腿,身姿修長挺拔的朝欒月所開的邁巴赫走去。 打開副駕車門,順勢坐了進去。 從上車關門,到車子啟動開出,自始至終,沒有看那紅唇女人一眼。 車上,欒月見聞池系上安全帶,故作隨意的問:“剛才那姑娘找你要聯系方式呢?”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這么受歡迎。” 欒月壓下心底翻涌的那點不爽利的小情緒,裝作閑談打趣的開口。 聞池卻很快淡聲否定了:“不是,只是問路。” “哦。”欒月應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倒是聞池,驀地將一雙黑白分明的冷眸轉向她。 視線,落在她的面頰上,有種灼人的熱感。 欒月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扣緊,笑望著瞥了聞池一眼,“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隨著她這句話落,一時間,車內的氣氛有幾分安靜。 良久,才響起聞池涼薄又低沉的嗓音:“我并不受歡迎,也并不招女孩子喜歡。” 欒月:“?” 總覺得,這種解釋,有種欲蓋彌彰的牽強。 高中時,每天都能收一抽屜情書的人,告訴她,并不受歡迎? 他怕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吧。 欒月的沉默,讓聞池皺了皺眉,“你不信?” 低沉的嗓音中,竟像帶著某種急于求證的緊張。 欒月微怔,想了想,正要開口說話,聞池卻示意她靠邊停車。 因他的語調帶著幾分嚴肅,欒月很快便將車靠邊停下。 然后,不解的看向他。 卻見,聞池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單手解了鎖,翻到通訊錄聯系人那一欄后,才遞到了欒月的手中。 “你可以檢查,電話還有微信,所有聊天通訊app。” 被動握著聞池手機的欒月:“???” 所以,聞池突然讓靠邊,不是因為心情不爽想下車,而是為了……給她看手機通訊錄? 欒月有幾分錯亂。 這個進展好像些微有那么一點詭異。 “還是別了吧,弄的跟查崗一樣。” 欒月吞了口唾液,緩慢而艱難的,妄圖將手機重新推還給聞池。 “可以查崗。”聞池意料之外,竟認同了欒月的說法。 這一次,欒月更凌亂了,完全想不通他這行為背后的深意。 “聞池,查崗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 或許是聞池在國外待久了,對于本國的文字藝術,產生了理解上的偏差? 在中國,查崗的行使權,僅限于跟他關系極度親密的女性,比如女朋友,或者老婆。 聞池定定看了她一瞬,料想又是自己太心急,把她給嚇到了。 默了片刻,他才伸手將手機,從一臉惶恐的欒月手上收回。 并認真的解釋,“我只是不想你誤會,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欒月反應了片刻,像是被他那正經八百的嚴肅表情驚到。 半晌,才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好的,明白了。” 真沒想到,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的聞池,這貞cao觀念還挺傳統。 不過她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一點。 * 欒月一路將聞池送回別墅,正要告辭離開。 聞池卻叫住了她,“冰箱里沒菜了。” “都、都吃完了?” 一次性買了半個月的菜,這才剛過一周,就都吃完了? 欒月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聞池卻面不改色的點頭道:“嗯,我飯量大,都吃完了。” 聞池說吃完了,欒月也不能真跑到他家檢查。 只能再次建議,“那再去超市買點?” “出去吃吧。” 聞池說完又補了一句,“你請客。” 欒月:“……” 這不合常理邏輯的說話方式。 “上次華易的事,你說請我吃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雖是詢問商量的語氣,但欒月覺得,這話像是一早就打好了譜。 “好,那我打電話跟時悅說一聲,今晚不回去吃。” 欒月拿出電話,跟時悅說明了情況。 時悅當然沒什么意見,只是讓她留意,別碰上許嘉安。 雖說寧市那么大,但保不齊就真這么巧,要再被許嘉安看到她跟聞池單獨吃飯,只怕真的會提刀來砍。 有時候,欒月真的不得不佩服時悅的這張烏鴉嘴。 說啥中啥。 她剛跟聞池來到一家商場的川菜店,就看到了從靠窗玻璃路過的許嘉安。 許嘉安好像在給什么人打電話,視線暫時沒往他們的方向看。 餐桌前,聞池正拿起水壺給兩人杯子倒水,其中一杯還沒推給欒月,就看到了她,拿折頁菜單遮臉的古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