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初春沒有避諱這個問題,解釋道:“我們以前是一個學(xué)校的。” “這樣啊。”謝星臨明白地點頭,“你們熟嗎?” “還好。” “那……”謝星臨愈發(fā)問得大膽過分,“他是不是暗戀你啊。” 初春抬眸,大有不解。 “我沒別的意思。”他聳肩一笑,“只是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奇怪得不像個正常鄰居。 “當(dāng)然不是。”初春否認,“你是他侄子,應(yīng)該了解他是什么樣的人。他這人沒有感情的。” 這倒也是。 這話,謝星臨確實信。 別說二叔對女孩子沒有感情,對家里人同樣寡淡,但不論是家事還是公事,他又處理得井井有條,更不像外界所猜測的那般,掌權(quán)之后會對親哥親侄兒下狠手。 與其說那是情分,倒不入說他是沒有心的機器人,輸入程序即可辦事。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比較討你喜歡?”謝星臨繼續(xù)大著膽子問,“我這種的還是我二叔那種的。” “這個問題……”也太扯了些。 “說說唄。” 初春認真臉:“你二叔……” 謝星臨心一懸:“我二叔?” 初春改口:“你二叔那種的,不行。” 太累。 本來已經(jīng)把謝宴從思維空間里踢出去,被謝星臨這么提起,初春大概設(shè)想一番,她和謝宴在一起的場面。 某天她在外忙活完回到家之后,忍不住內(nèi)心激動對著沙發(fā)上的工具人謝先生口若懸河地表述,今天實在是太累,遇到了某某不講理的人,上次買的衣服居然掉了個亮片,最近的影片真是爛到離譜…… 她表達十分鐘之后,氣質(zhì)優(yōu)雅的謝先生淡定回一句:噢。 光是想想這個情景她就覺得來氣。 可能是彼此之間沒有感情吧,所以交流不到一塊兒去,光靠一個人單方面的找話題和付出是遠遠不夠的。 單方感情再多,乘以零的話,還是等于零。 初春假設(shè)和謝宴在一起的畫面時,并不知道自己那一句,給謝星臨帶來多大的自信。 也不知道有人在相隔不遠的地方,掛念著她。 一道悠悠呼的聲音突然升起,響徹原本沉靜的夜空。 點綴著星星的黑色夜空,絢爛煙花騰空而上,達到一定高度后自我綻放盛開,劃出一道道耀眼迷人的色彩,緊接著,又是一聲,兩聲……數(shù)不清的火光在空中漫步飛舞,如蝴蝶翩躚,給下方觀望的人呈現(xiàn)出彩畫。 煙火開始后初春才意識到他們這里為什么是好地方。 觀望視野極佳。 可以清晰地看到眾多煙火之間,最中端的高級夢幻色和變化不一的形狀。 到最后煙花形狀是連環(huán)成一塊兒地粉色心形,璀璨壯觀到離他們很遠的地方傳來其他游客的一陣陣尖叫。 高一潮過后,煙火并沒有消散,圈圈變得小一些。 初春回頭去看倚著柱子看似心不在焉的謝星臨,小聲問:“這煙火是你訂的嗎?” “你怎么知道。”謝星臨滿是意外。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 “我瞎猜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有一部分是我訂的。”謝星臨清咳了聲,“借著我爺爺?shù)年P(guān)系,從黎家女婿那里搶來的,本來他想要送給黎大小姐,不過兩人最近在吵架,所以就被我順來了。” 頓了頓,又說:“反正誰放都一樣,誰都能看見,不是專門放給你看的。” 當(dāng)然,他就算想專門放煙火只給一個人看,條件并不允許,除非帶著她跑到深山老林去放。 初春坐在臺階上,繼續(xù)仰望那片星空。 畫面仿佛靜止一樣,謝星臨的小心臟莫名一停,某種情愫控制不住似的翻涌。 他第一次做這么矯情的事情。 煙花表白,真的又浪漫又俗氣。 謝小少爺壓住自己別扭的心思,拿出手機,站遠一點,給初春拍了張照片。 星空,煙火,和女孩的背影。 如詩如畫。 煙火進行的同時,騰輝也組織一場露天表演活動,請來二三線歌星唱歌助興。 觀眾零零散散,有在室內(nèi)也有在室外的。 初春怕冷,本來想去呆在空調(diào)間隔著玻璃看節(jié)目,和謝星臨回去的半路看見黎郁手里拿著一份稿子,行走匆忙。 一個不小心,直接撞上他們。 “哎呀呀,不好意思。”黎郁忙道歉。 初春幫她撿起地上的稿子,無意間看到上面的節(jié)目名單,順口問:“怎么走那么快。” “真是急死我了。”黎郁抓了抓頭發(fā),“本來請了兩個活躍氣氛的主持人,偏偏發(fā)生一點意外兩人都來不了,我正找人替補呢。” 來這里的都是貴客,老總和高管為主,很難找到能主持場面的人,剛才宣告節(jié)目的時候還是她這個大小姐勉強撐了一會兒。 “主持人啊。”謝星臨看向初春,“你不是嗎。” 初春:“嗯……我?” “之前聽你說過回國考證,似乎有考過主持人?” 謝星臨對國內(nèi)的證書不太了解,本著疑問的態(tài)度,想問問初春是不是,再愿不愿意。 然而下一秒,他身邊的女孩就被黎郁當(dāng)救星似的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