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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滿意,意味著那二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這場民事糾紛逐漸升級為刑事案件。 “他們有殺人的傾向。”謝宴心平氣和地陳述,“法庭見吧。” “???” 兩個刺頭簡直冤死。 雖然是他們挑事在先,他們真的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別鬧了。”初春實在被整得沒轍,把雙手伸出去,“我沒受傷,一點都沒有。” 謝宴盯著看了十秒鐘,確實沒看到任何的傷口,連破皮的地方都沒有,最終總結一句:“有點紅。” “……” 剛才拎人了,能不紅嗎。 初春沒空和他多廢話,透過門縫,看了眼父親那邊的情況,里面不僅有醫生,還有程晚靜她們。 她得進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沒再管謝宴,初春直接進了病房,并不關心他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謝宴沒有跟進去,被忽視后只是平靜站著。 路遙突然有點同情起這個男人,開口道:“初春沒說,但我得說聲,剛才謝謝了。” 謝宴抿唇,“不用。” “我能問一下。”路遙說,“你為什么在這里嗎。” “找她有點事。” “……她應該和你說過今天挺忙的吧,你有什么急事嗎?” 這件事,確實挺急的,卻不會因為急就能辦成。 謝宴不是空手來的。 他還帶著,三年前就存在的求婚戒指。 第25章 病房不僅僅彌散著消毒水味, 還有其他味道混雜在一起,有女人香,還有煙草味。 初春進去的第一個念頭是,難道給護工的錢太少了嗎, 為什么不好好整理一下這里。 病床上, 初父仍然躺著。 而程晚靜和程母則站在窗戶邊, 看到初春后開始進入警備的狀態。 她們剛才肯定吵過一架,隨著醫生的到來逐漸平息, 而初春也沒能見識到這兩人有多厚顏無恥地和一個病人爭吵。 “怎么回事。”初春走過去, 把路遙拎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我爸怎么了?” 程晚靜母女兩個不約而同地把臉側向別處,直接忽視。 只有醫生檢查完之后告訴初春,剛才初父可能因為情緒激動, 受到一定的刺激, 心率不穩。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 對病人很不好。”醫生委婉陳述,“可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醫生就差擺明了說,如果不想病人早點死的話就不要再刺激到他。 手術過后初父已經是個半死人, 現在不過是用藥物和機器吊著生命罷了。 她們這樣再刺激的話, 只會加快生命的流逝。 初父閉著眼睛臥在床上, 面容枯瘦慘白,確實像醫生所說的那樣,隨手都可能離去。 “我知道了。”初春道謝,“麻煩了。” 醫生走后,她正式把目光投落給程晚靜。 程晚靜鼻息間哼出一個不屑的腔調。 “我剛才在外面聽見很大的聲音。”初春看著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你們是不是吵起來了?” 初父睜開眼睛,深嘆一口氣, 算是默認。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怎么可能吵起來。”程晚靜先發制人,“既然你都跟你媽離開安城了,干嘛還要回來?” “安城是你家嗎,管那么寬?” “恒初是我的。”程晚靜咬牙,“如果你不出現,我不可能因為恒初的事情和爸吵起來。” 現在不論是恒初還是初父的病情都到關鍵的地步,程晚靜但凡聰明點也知道以退為進,但她的脾氣實在忍受不了。 初父把所有的決策權都交給初春了。 最近所有過億的項目也全部交給這個二女兒管理。 這樣下去,程晚靜很擔心初父死的那天,財產分割情況是不是對她極為不利。 初春前半生過得比她好,后半生更是有滋有潤,光是一個王家就抵得上多少個恒初,她憑什么還要和這個做jiejie的爭奪恒初? 抱著“初春既然這么有錢就不該來搶飯碗”的心里,程晚靜越想越氣,忍不住和初父抱怨幾句,繼而吵起來。 這場爭吵無疑是不理智的,但氣昏頭的人,顧不上那么多。 眼下看著初春來做安慰初父的老好人,程晚靜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還還想吵的時候被程母攔了一手:“別沖動。”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再吵下去無疑沒有任何的意義,程母提醒程晚靜,現在應該做的,是服軟,再控訴初春近段時間工作上的不足。 程晚靜依照母親的意思,平靜下來,輕輕喚了聲:“爸。” 初父沒有看她。 “爸你沒事吧。”程晚靜站在和初春的對面,盡量溫和地說,“我剛才其實并不想頂撞你,我只是覺得meimei不應該有這么大的職權。” 因為初春是帶人過來救急的,初父理所當然把決策權交付于她,于公沒有問題,但于私的話,讓人難免覺得是在偏袒。 “當然,如果她做的好的話,我不會有這么大的爭議。”程晚靜又說,“問題是她最近拿的幾個項目耗資很大,而且很有風險,我懷疑她是故意來虧空公司的。” 初春問:“報告呢。” “什么報告?” “評估報告都沒有光憑你一張嘴說嗎?”初春抿唇,“我還說你和你媽心懷不軌,勾結外人來陷害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