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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堆證件里,路遙看見和跆拳道相關。 路遙:【我湊!!!這個厲害!你有空教我兩招,讓我揍衛準。】 初春:【……好。】 本來路遙揍衛準就揍得挺狠,這要是教她幾招,豈不得把衛準往地上摔。 初春之前學跆拳道不過是為了基礎防身用,后來在美國也小小實戰過,效果還不錯。 下午五點,西邊的天已經暗淡。 先前謝星臨說今天約她出去看電影,一直還沒有消息。 初春在家樂得自在,真要是約出去的話,外面人山人海的,不小心又把頭上的包擠破就麻煩了。 一個人還沒樂太久,便見別墅大院前,緩緩停下一輛邁巴赫。 謝宴的車? 這個時候,工作日,他不至于早退吧。 不一會兒,門鈴響起。 初春只能把人給放進來,沒見到影子,先出聲嘀咕:“我都說我今天晚上可能有事要出門你怎么還——” 話音過半,突然頓住。 她的眸光落在男人手中的玫瑰花上:“這什么情況。” 謝宴似乎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來去自如,熟悉又方便,上次來的時候見玄關處沒有男士拖鞋,還讓保姆從家里拿兩雙過來。 他理所當然地把花送到初春的手里,然后褪下外套,解釋道:“剛才在路邊看見小孩賣花,怕他賣不完,所以全買了。” “買來干嘛?” “送給你。”他側首看她,雙眸認真,“不行嗎。” “我沒說不行,只是……” 只是情人節送花這個寓意是不是太過于曖昧了。 但他也沒表示更多的意思,她總不能過分解讀。而且這種直男未必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可能就是突然發發善心,畢竟他一直在實事求是地做慈善項目,對有困難的小孩不會束手旁觀。 初春低頭看著手里嬌艷艷的花,就當是個普通禮物,“那謝謝了。” “不客氣。” “花挺漂亮的。” “你也一樣。” “……” 她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反客為主地往廚房走去,溜達一圈之后沒發現新鮮食材,問她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初春委婉拒絕:“已經有人約我了……” “約你做什么?” “看電影。” “然后呢?” “我哪知道……” “今天是情人節。”謝宴蹙眉,凝視著她,“你不是小孩子,應該好好想想約你出去的人是好的還是壞的,會不會有圖謀不軌的心思。”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握著一只玻璃杯,淺啜一口白水,“壞人就喜歡哄騙你這種長得好看沒有腦子的女孩。” “……你是夸我還是罵我。” “我在提醒你。” “謝謝。” “不客氣。” “……” 她瞪他好長時間最終確定這個男人確實只是在提醒她,剛才的話也非常真情實意地認為她長得挺好并且——腦子不聰明。 只是不小心撞破頭,在他心里她自然而然就成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傻白了。 她要是和他計較的話還真浪費口水。 謝宴放下杯子,問:“今天上藥了嗎?” “沒。” 她睡醒后就給忘了。 謝宴用一種“看吧我說你沒腦子你還有什么可反駁的”眼神看了會,最終沒有說太多,問她藥在哪。 初春豎起食指,往樓上指指。 看他上樓的背影,初春腦子里不經意地飄起不太好的念頭。 噴藥的準確位置應該在她房間里。 謝宴不會直接去房間找吧。 昨天穿的衣服忘記放洗衣機清洗,擱放在椅子上,他一旦進去的話肯定會發現,然后下來又說她不懂生活。 來不及多想,初春立刻上樓跟過去。 “謝宴——” 二樓,客廳,聽到聲音的謝宴回頭看去。 “我自己找藥就好。”初春一邊說一邊和他擦肩而過,去房間里拿到噴藥后迅速出來。 再次從他身邊擦過的時候,前腰突然多了一條胳膊。 她整個人直接被他撈站在原地了。 剎住腳步的初春拿著藥,滿眼愕然,“干嘛?” 謝宴問:“鞋呢?” 她低頭,看見自己赤著的雙腳。 剛才走的太急,沒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溫剛好,沒有在意穿沒穿。 “在樓下。”她說,“我現在去穿。” 不得不懷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cao著老父親的心,閑來無事關心起她穿沒穿鞋? 初春依然沒能往前移動半步。 謝宴剛才只是單臂攬著她的腰身,不知不覺間,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嬰兒的姿態掐著她的腰抱了起來,然后放在最近的沙發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帶帽子那種,抱起來軟綿綿的,手感很好。 將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輕俯,彼此氣息只交織三兩秒,但許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車內染上的,清冽好聞。 “你坐著。”謝宴起身垂眸,“我拿給你。” “……噢。” 她眼角輕輕煽動,剛才的接觸還是讓人挺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