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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太漂亮了。” “那個也好看,仙女專配啊。” “怎么辦我都想要。” 說著,路遙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初春。 本來笑臉相迎的店員看到這副情景,腦海里不僅浮現出一朵百合花。 玻璃柜里的每一樣首飾都閃閃發光,璀璨奪目,讓人眼花繚亂,很容易陷入選擇困難癥。 “現在網上不少人總是造謠鉆石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局,搞得我們女孩子喜歡鉆石就是傻子。”路遙一邊觀量,一邊說,“傻子就傻子吧,我就喜歡這種晶晶亮亮的東西。” 初春點頭,她也挺喜歡的,就是不知道謝宴會不會喜歡。 最終她挑中一款情侶鉆戒,鉑金戒身,設計步驟不繁瑣,看起來簡約又低調,價格是適中的六位數。 挑完戒指,路遙開始憧憬幻想。 “到時候呢,你穿著漂亮的小禮服,假裝若無其事地和他聊天,然后聊著聊著,突然把戒指拿出來,問他要不要娶你。” “我猜,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他會答應你,笑著說,這種事情怎么能女孩子做,然后主動把戒指給你戴上。” “臥槽,太浪漫了。” 路遙描繪的現象太真實,初春默默地聽著,【那要是拒絕呢。】 “不會的啦。”路遙神秘兮兮道,“衛準和我透露過,謝宴這么多年來身邊的女孩子只有你一個,他不喜歡你難不成喜歡誰?” 路遙的話,以及那款漂亮的情侶戒指,給初春多少增加信心。 酒會地點在海景大酒店,規模不小,場地內外風景優美怡人,噴泉泳池,綠植秋千,不少受邀賓客在室外賞景談天。 出發前初春整體捯飭一番,黑茶棕色卷發,分撥到兩肩,襯出一張明眸皓齒的小臉,明艷柔美的打扮,把原先的小家碧玉氣質壓下去。 路遙對她吹了一通彩虹屁以示鼓勵,順帶又給衛準打電話,了解到謝宴的位置后,把初春慫恿過去。 天時,地利,人在,適宜求婚。 衛準本來和謝宴在一處落地窗前談天,一個電話把他叫走后只剩下謝宴一人。 初春過去的時候竭力裝作碰巧路過的樣子,慢慢地站到謝宴的旁邊。 他倒是沒詫異,隨意地挑起話題:“剛來嗎?” 初春點頭。 而后兩人之間是一陣沉靜。 和一個啞巴交流,總是不可避免地陷入這樣的局面,她有些自卑地想著,不知如何求婚。 像路遙說的那樣當眾求婚,她是做不到的。 私底下和他說話已經夠她緊張了。 “那個。”初春最終鼓起勇氣,用手機譯音道,“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音落后,她后悔了,路遙教她的步驟不是這樣的。 應該先表白再拿戒指。 謝宴問:“什么東西。” 初春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謝宴又問:“是新情書嗎?” ——不是。 ——比情書要重要萬倍。 “這個東西可能對你和我來說都很唐突,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害怕你走掉,也怕你。”初春慢慢地在手機上扣著字,眼睛不太敢看他,“……不要我。” 謝宴凝視于她,“害怕?” “嗯……一直以來我都挺沒安全感的,就算我們之前都已經那個了,也總覺得你離我很遠。” 扣字的速度比說話慢得多,初春緊張得手心密出汗,還要繼續譯音的時候,謝宴突然湊近了些。 “你剛才說。”他俯身,眼神玩味,“我們之間那個了,是哪個?” 初春想不到他會把那事拿在明面上說,臉頰泛紅,“就是那個。” “哪個?” “……” 這要她怎么說。 上床? 初春咬唇,見他不像是故意調戲的樣子,微惱的同時還有些疑惑,“衛準生日會那晚,我們不是……” 謝宴點頭:“一起過了一夜。” 她也點頭,對啊,就是過夜了,“所以我應該對你負責。” 他輕笑,“在一個房間呆一晚上,就要負責嗎?” 初春愣住。 他的意思是,只是呆一個房間? 初春不確定地問:“那晚,我們各睡各的嗎?” 謝宴:“你在想什么?” 初春:“……” 謝宴:“看來你醉得厲害,出現幻覺了。” 初春:“?” 她滿臉詫異,幻覺? 居然真的是她之前懷疑的那樣,兩人什么都沒做? 那他那天早上為什么讓她吃藥。 初春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再一次紊亂,慢慢比劃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你抱到房間后,你倒頭就睡。”謝宴蹙眉看她,“一覺到天亮。” “……” 一覺到天亮,睡得跟小豬似的。 別說做點什么。 估計讓她翻個身都難。 “那,那天早上你說的吃藥是?”初春譯音道。 “解酒藥。”他說,“你那天走得急,還沒吃人就不見了。” 做賊似的逃走,電話也聯系不上,搞得他欺負她一般。 明白真相后,初春只覺腦殼兒嗡嗡作響。 她居然誤解這么久。 兩人什么事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