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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程晚靜淺笑,“比起公交車,我覺得自行車更環(huán)保,怎么沒看你們騎?” 在這兩人鬧騰起來之前,初春橫在她們中間。 她眼神堅定,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刺激,也沒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著程晚靜,譯音道:【你下次別來了,學(xué)校路段不能開跑車。】 “呵。”程晚靜輕笑了聲,“我只是看你沒車,好心來接你。” 畢竟,她從初父那里得到了房子和車子,填補(bǔ)這么多年來的遺憾和愿望,難免想要炫耀一下。 可初春并不買賬,別人炫耀的,在她看來只是隨時可以擁有并且很平常的東西。 “哇——這兒還有輛更炫酷的車!” 不遠(yuǎn)處,孩子們的聲音傳來。 此時一輛墨黑色勞斯萊斯不急不慌地朝這邊行駛過來。 華貴大氣的車身和這邊泛舊的路道顯得格格不入,分外引人注目。 路遙和程晚靜都忘記爭吵,目光一瞬不瞬,片刻不離地落在锃亮的車門上。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一邊走一邊接電話:“……知道了meimei,我已經(jīng)看到外甥女了……” 說著,他朝初春招了招手。 路遙后退:“……這誰?” 初春遲疑:【我大舅。】 上次見到大舅還是好多年前,她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 “左拐右拐可算找到這兒了。”中年男人邁著悠悠的步伐過來,“初春是吧?這么多年沒見,長得越來越漂亮了啊。” 初春慢慢反應(yīng)過來,比劃道:【您怎么來這兒?】 大舅不太看得懂她的手語,朝旁邊的學(xué)校看了眼,“這是你實(shí)習(xí)的地方?” 初春點(diǎn)頭。 “這地方也太小了,干嘛在這里受苦受累。” 知道大舅看不懂手語,初春只能用手機(jī)譯音:“沒有,我覺得挺好。” 無法出聲,能力有限,在這里教小孩子手語,讓她感覺到自身的價值。 “先不多說,時間不早了,跟舅舅去吃飯。”中年男人露出和藹的笑,“然后和你mama一起商量你那狗日爹的事。” “……” 這里還有別人在,大舅還真的是不見外。 另一邊,路遙看了眼手里拿著瑪莎鑰匙卻毫無存在感的程晚靜。 不禁嘲笑這妮子活該,還沒出手就被人秒殺。 大舅招呼初春上車的同時也沒忘記路遙,但路遙哪能耽擱他們時間,哦不,耽擱勞斯萊斯的時間,忙表示自己家就在附近。 “那咱們先走了。”大舅把車窗合上。 “拜拜——”路遙僵硬著揮手。 她嗅著空氣里殘留的,幾千萬車子的尾氣,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萬更噢 第9章 初春進(jìn)包間的時候,里面已有不少人。 初母招手,讓女兒坐到自己旁邊來,然后做介紹,彼此寒暄。 來人有三舅,大舅媽,還有一個初春沒見過的小表弟。 大舅是做海外石油生意的,渾身上下就一個字,壕,是個聽說這事后,恨不得拿錢砸死妹夫的暴躁老總。三舅是做互聯(lián)網(wǎng)的,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比大舅年輕斯文得多。 長時間未見,初春難免拘謹(jǐn)。 當(dāng)年,初母因為反對眾人執(zhí)意嫁人這件事,初春的外公一直沒給她好臉色,每次見面都不太愉快,因此初母回娘家的次數(shù)不多,也很少帶初春回去,導(dǎo)致親友關(guān)系不那么熟絡(luò)。 這一次初家出事,反而鞏固了娘家關(guān)系,瞬間親密起來。 酒沒喝兩口,大舅忍不住開始教訓(xùn)meimei:“當(dāng)初要是聽爸媽的話,怎么著都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行了。”大舅媽睨自家男人一眼,“不是說好要商量事情的嗎,怎么教育起人來了?” 教訓(xùn)歸教訓(xùn),大舅打心底是希望meimei不要再犯那種錯,希望她們母女兩個盡快擺脫初父的話。 最初舅舅們打算讓他們第一時間離婚,哪怕凈身出戶也要將男人踢開,然后母女兩一同去海城,過快快活活的日子。 然而,初父不會那么爽快地離婚。 三舅提出自己的建議,可以先和初父平和商量離婚的事,如果對方不依,死乞白賴地纏著耗時間,他們大可以就找媒體曝光,在巨大輿論壓力下,初父不從都難。 目前來說,這算是不錯的方法。 大舅贊同,“我看這方法成,比打官司方便快捷,還能治一治他們。” 而后,大舅看向初春,“曝光之前,咱們應(yīng)該把外甥女的姓改了吧,和那狗日徹底斷絕關(guān)系。” 改名字?初春有點(diǎn)懵。 初母:“改姓這事可以緩緩。” 大舅:“緩什么啊,明天就去派出所把姓改成你的,也就是咱爸的。” 初母還在猶豫,作為一個妻子,在得知私生女以及老公婚內(nèi)出軌情況之后,必然會憤怒且不可饒恕的。 但是這些年來,她不得不承認(rèn),初父對初春還是不錯的,確實(shí)盡到父親的責(zé)任。 父女兩可能會有隔閡,但不至于決裂到改名字的地步,再說,名字改了,骨子里的血緣關(guān)系也改不了。 初母問道:“女兒你想改姓嗎?” 初春猶豫著問:【和外公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