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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89節

    說來也很奇怪,他明明方才還不樂意把這盤棋下到最后,可一旦握住棋子,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神情姿態縱然一樣?,給人的?感覺卻比往日嚴肅鄭重。

    一枚棋子、兩枚棋子……

    祝靈犀卻沒有那么著急。

    她依舊一粒又?一粒地慢慢下棋,縱然棋簍里棋子也零星,她卻穩如泰山,像是還手握一簍棋子般從容,與富泱是截然不同的?姿態。

    富泱三兩下,將缺失的?空白?填滿,最后一枚棋子牢牢地拈在手里,懸在半空中,沒能?立刻放下。

    申少揚看不懂這方正棋盤。

    他在扶光域從來沒玩過這種東西,想親自上?手嘗試,卻又?怕耽誤了富泱和祝靈犀正經下棋,只是盯著富泱看了半晌,沒有一點觀棋不語的?自覺地問:“你怎么還不落子?這棋盤上?還有什么好的?空位嗎?”

    要?是換個人被旁觀著指手畫腳,估計早就生氣了,但富泱聽了申少揚的?話,竟真的?停在那里,低頭對著棋盤翻來覆去地打量,到最后抬起頭,不怒不惱,只有含蓄的?微笑,“你說得對,這一句根本?沒留給我合適的?位置,除了這一處,這最后一枚棋子去無可去。”

    他這么說著,手腕微微一沉,就要?將手中的?最后一枚棋子落在那最后的?空白?上?,卻忽然被人從后面輕巧地拿走了。

    富泱微微一驚。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恰見曲硯濃神姿縹緲地立在桌邊,指尖一枚小巧的?棋子,默不作聲地把玩著。

    “艦船已到青穹屏障,甲板上?已排起隊,輪流過明鏡臺。”曲硯濃的?注目并不長久,她拈著那枚棋子,翻手撥開棋盤上?的?幾枚,將手中的?棋子“啪”地落在棋盤上?,一句話沒留,不當回事地走了。

    富泱難得摸不著頭腦,一邊站起身,等著去甲板上?排隊,一邊又?緊盯著棋盤,試圖從仙君的?隨手一筆中看出端倪,這一看當真發現奇異——

    曲硯濃隨手在棋盤上?撥開的?那幾枚棋子,恰恰是這一局中他失手下錯的?那幾步,倘若沒有這幾步不慎,這滿盤的?棋局勝負尚未可知?。

    曲仙君掃開了他堪稱敗筆的?幾步,手中那枚棋子落定,不偏不倚,正好便是他下錯的?第一步。

    撥開步步敗筆,又?將最后一枚棋子落在最初的?錯謬之處,如此精準,已不能?讓富泱在驚嘆之外流露更多異色,反倒是曲硯濃的?用意,讓他猜了又?猜。

    祝靈犀眉頭緊鎖。

    被仙君打斷了棋局,缺了最后一步,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好似有一千只螞蟻在爬,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檀瀲前輩,”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促使?祝靈犀開口詢問,問題直白?,好在她記得他們已在甲板上?,換了稱呼,“你在棋盤上?撥開那幾枚棋子,又?落定一枚,是有什么用意嗎?”

    從曲硯濃推開門,踏上?甲板的?那一刻,一道銳利冰冷的?目光便凝在她的?身上?。

    曲硯濃沒回答祝靈犀,反倒先抬起頭,在視線的?盡頭,望見一身玄黃道袍的?徐箜懷。

    徐箜懷早就在這里等著她。

    明鏡臺是銀脊艦船進入玄霖域前的?最后一道關卡,也是所有外來修士進入玄霖域后的?第一重核查。

    過了這一關,道心不染血光,修士就能?進入青穹屏障,與玄霖域的?修士直接接觸。

    徐箜懷能?直接羈押守船不利的?元嬰修士,但無緣無故扣押船客,自然是不合適的?,因此即使?覺得她可疑,他也按兵不動,終于等到這一刻。

    此刻,身后就是玄霖域,上?清宗弟子隨時能?予以?支援,又?有青穹屏障作為阻隔,倘若發現異常,那些來歷不明的?修士根本?不可能?進入玄霖域禍害人。

    正是細查可疑之人的?時候。

    “依照隊列,依次上?前,在明鏡臺前走一遭,驗明道心。”徐箜懷沒急著把他心里最懷疑的?檀瀲叫過來,公事公辦,按部就班。

    倘若有問題的?人,當然會心虛氣短。

    曲硯濃神色平靜得如同看了一場了無意趣的?戲,從那張易容偽裝后稍顯俏麗的?臉上?,只能?看出一點淺淡的?好奇。

    “去試試。”她對四個小修士發出指令,“明鏡臺以?前是上?清宗弟子打磨道心的?地方,通過明鏡臺,能?清晰地看到如今的?心性。這機會十分?珍貴,錯過這次,也不知?道下次在什么時候。”

    “去看看吧。”她語調輕飄,“讓我看看,你們的?道心,究竟是什么模樣?。”

    第75章 明鏡臺(二)

    祝靈犀站在人群中, 望著前后相繼向前的修士,微微抿唇。

    明鏡臺最初并非用于檢驗銀脊艦船船客,而是一位上清宗長老拿來檢測門下弟子道心進益的工具。

    上清宗向來比別處更注重道心修持, 而上清宗修士也總比其他地方的修士更克己自持、清心寡欲,往往能一心修煉, 在仙途上有?所攀登,支撐著上清宗代代相傳, 綿延上千年,始終是天下最負盛名的仙門——這是五域都承認的事。

    即便?是現?在,上清宗內還時常有依次過明鏡臺的習慣, 常常由師長帶引著?幾個同門, 一個個檢查心性。

    祝靈犀在宗門內并無師尊,但有?老師。

    上清宗傳承千年,在教導新弟子之事上尤為老道,并不一味遵循師徒傳道的風俗,而是先為新入門的弟子安排大課, 分了班次學道,對于授業師長統稱老師。

    等到這些?弟子修為漸漸精深,對仙道的感悟逐漸深厚,可以自行擇選敬慕的同門前輩拜師,既是師徒, 也是同道。

    祝靈犀天賦出眾,她在執筆畫符的時候有?種近乎本能的直覺, 入門后的第一堂符箓課, 別人還在照本宣科, 為一枚入門級的感氣符苦思冥想,她已?揮筆立就, 令授課的老師止不住地驚嘆“有?這般天賦,我又能有?什么可教你的”。

    隨著?年歲增長,祝靈犀在符箓一道上的天賦越發顯露無遺,名聲越發響,漸漸有?人給她冠上了“小符神”的名頭,風頭無二?,愿意收她為徒的人數不勝數,可她至今沒有?拜師。

    細究起?來,她并不是目中無人、誰都看不上,而是還沒有?想好。

    她還沒有?想明白,她究竟要走什么樣的路。

    祝靈犀從玄霖域出發來山海域參加閬風之會,出發前,傳授她課業的老師借來明鏡臺,為幾個昔日學生檢測道心,祝靈犀也上明鏡臺檢視過自己的道心。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她走過明鏡臺,照出來的結果并不算好。

    明鏡上密密一層秋霜,灰蒙蒙不見鏡中人。

    授業老師安慰她:明鏡臺映照出的道心,只是修士當下的心性,既不能證明修士的過去,也不能預示修士的未來,能昭示的唯有?當下。

    祝靈犀不知這說法里究竟有?幾分是寬慰之詞,又有?幾分是真?相,只是在那?次后留了心結,雖不至于畏懼明鏡臺,到底還是有?點芥蒂。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讓道心蒙上塵霜。

    一艘艦船上能容納千人,熙熙攘攘排在甲板上,光是竊竊私語便?嘈雜如夏日蟬鳴,其中天南海北游子,不乏對明鏡臺有?所了解的人,高談闊論,把明鏡臺前照出的道心分作三六九等:

    鏡上一層薄霧色,隱約能看見鏡底人,這是三流道心;

    鏡面清明,能從鏡中畫面大致辨認出自己的五官,這是二?流道心;

    鏡中明澈如水,容貌清晰如真?,笑貌宛然,如同照見一面普通的鏡子,方是天下修士中的第一流。

    至于那?些?連自己的人影都看不清的,在茫茫人海里一抓一大把,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祝靈犀緊緊抿唇。

    申少揚倒是心大得很,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究竟會照出什么模樣,只要沒有?血光就行,一個勁伸長脖子看熱鬧,“哎哎,前面發生什么了?”

    他?們排得不算靠前,只能聽見前方忽然一片喧嘩聲,連修士的竊竊私語也變大聲了,申少揚差點從隊伍里跑出去,好不容易打聽到真?相,回來說給同伴聽,眉飛色舞,“前面有?個修士走過明鏡臺,照出來一道血光!”

    獬豸堂的修士原本只是柱子一樣筆挺地站在一邊,見到鏡子上有?血光的那?一刻,立馬如疾風驟雨,瞬息出現?在明鏡臺前,嚴肅而不失禮貌地“請”走那?位修士和他?們到另一邊詳談。

    在明鏡臺里照出血光的那?個修士也不知怎么回事,拔腿就跑,也不知這方寸大的艦船,身后就是危險重重的南溟,他?究竟能跑到哪兒去,最后當然是一個照面就被獬豸堂的修士拿下了。

    艦船上的流言也越發離譜,有?人說那?個修士是在山海域犯了事,想來玄霖域躲一陣,有?人說那?人上船前殺了好些?人,是有?名的江洋大盜,還有?人說那?個人生性殘暴,殺人盈野,登船后也偷偷殺了幾個船客……

    明明只是鏡臺里一道模糊的血光,硬生生給傳出了不世?殺星的架勢。

    祝靈犀聽完,臉上表情都只剩木然。

    雖然上清宗并非無所不能,之前的守船修士也只是普通元嬰,但還不至于讓人在眼皮底下殺了好幾個船客卻一無所覺。

    上清宗對船客登船前的審查雖然極繁復,但也確實將那?些?危險人物篩了出來,那?些?兇名惡名在外?的修士根本登不上開往玄霖域的艦船。

    那?個鏡臺見血的修士不知是什么情況,就算是惡人,也不會有?多厲害。

    之所以會有?現?在這樣的傳言,只能說艦船上的船客們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下一個。”獬豸堂的修士面無表情地喊。

    申少揚身前不知何時已?沒了人。

    “我我我!”他?十分積極,帶著?一股“趕緊照完趕緊走”的活躍,一個箭步沖到明鏡臺前。

    明鏡臺不大,只有?十寸見方,懸在半空中,一汪清潭般的鏡面,唯有?當修士站定在一步之遙的時候,鏡面才?會發生變化?。

    當申少揚站在明鏡臺前的那?一刻,清凈如潭水的鏡面倏忽漾開水波,他?只覺眼前一花,定睛再看,他?自己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上正呈現?出又呆又傻的表情,和他?大眼瞪小眼。

    甚至都不必細看,分明就是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

    申少揚呆呆地望著?鏡中人,鏡中人也呆呆地望著?他?,短暫的一兩個呼吸后,鏡中人率先受不了,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忽然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臉給了一巴掌。

    “啪——”

    申少揚臉上微微一痛,他?猛然“哎喲”了一聲,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又驚又恐,“怎么回事?”

    鏡中的倒影怎么會動?影子自己打自己一下,為什么他?還會覺得痛?

    站在一旁的獬豸堂修士也很震驚,反反復復地打量申少揚,難以置信,“你居然是道心清明不染塵之人?”

    只有?道心純凈不二?、心無塵霜的修士,才?能在明鏡臺中看見自己栩栩如生的倒影,影子喜怒如真?,仿若活人。

    “你剛才?一定是對自己的表情不太滿意。”獬豸堂的修士肅然起?敬,對申少揚的態度也變得格外?寬和,詳細地解釋,“明鏡臺中的影子心隨意動,不懂偽裝,只會呈現?你心底那?一刻的真?實想法,自然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真?實的你。”

    像方才?申少揚的影子自己給自己一巴掌,申少揚的臉上也微微痛了那?么一下,絕不會很嚴重,但一定能感覺到。

    上清宗修士向來注重修持道心,明鏡不染塵霜就是每個上清宗修士一生所求,對于能達成這種境界的修士,每個上清宗弟子都會另眼相看,申少揚這一刻就是這個獬豸堂弟子最心悅誠服的人。

    申少揚撓撓頭,怪不好意思的,“我都沒留意過這個……”

    怎么就一下子道心清明、不然塵霜了?

    唉,都怪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在明鏡臺前隨便?那?么一站,藏也藏不住。

    祝靈犀站在十步外?,望著?那?清凈如水的鏡面,一瞬間心緒復雜起?來:她確實沒有?想到,看起?來從沒修持過道心的申少揚,居然會是道心清明不然塵霜之人。

    再想到她數月前在明鏡臺中照出的灰蒙蒙鏡面,祝靈犀的心情一下變得十分低落。

    申少揚心滿意足地從明鏡臺前走回來,推了富泱一把,樂呵呵的,“你趕緊去試試,這個真?的很簡單,隨隨便?便?就照出來了,很好玩的。”

    祝靈犀:“……”

    就算是她,有?一瞬間也很想打人。

    富泱聳了聳肩,走到明鏡臺前。

    獬豸堂的修士又變回了之前那?副面無表的模樣——除非是申少揚那?種道心純粹的人,否則這些?船客對他?們這些?獬豸堂弟子來說并無區別,單純執行公務罷了。

    而申少揚那?樣道心不染塵霜的人,又豈是那?么容易出的?

    獬豸堂的修士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公事公辦地垂眸望著?鏡面水波蕩漾,又重新照出一張年輕而神態松快的臉,倒著?朝向他?,嘴唇彎彎,笑容輕快而富有?感染力,讓不茍言笑的獬豸堂修士也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作為回應。

    ——等等!

    獬豸堂修士猛然抬起?頭,震驚地望向眼前人:又是一個道心清明之人?

    富泱朝他?友好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