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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45節

    他原本還在擔心曲硯濃嫌七成太少——可他短時間內實在是湊不出更多?了,除非謀奪他人家私,可那完全是自尋死路。

    “全蒙仙君不棄。”他俯首長揖,恭恭敬敬,“屬下自知?犯下大過,只愿日后?為?仙君披肝瀝膽,稍可彌補一二過錯。”

    曲硯濃很平和?地點?了下頭。

    “你作為?滄海閣的閣主,其實一向做得還不錯,能力也在旁人之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貪心了。”她語氣平淡,“若是把你換掉,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誰能服眾。這?閣主的位置,目前只有你能當。”

    衛芳衡聽了這?話,忍不住側目: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戚長羽的罪責了?怎么戚長羽犯了這?么大的錯,一句“舍你其誰”下來,反倒還獎勵他了?

    她想到?這?里,不免有些氣哼哼:如?果要說打理滄海閣的本事,戚長羽確實是有兩手,可也不至于到?“舍他其誰”的程度吧?她一個人在知?妄宮打理了近千年,哪里就比戚長羽差了?仙君到?底還是不想換掉戚長羽,這?才說出這?樣有失偏頗的話。

    戚長羽到?底走了什么大運,被仙君一再高抬貴手?難不成他所相像的那位仙君故人,在仙君的心里,竟比她叔祖衛朝榮更重要嗎?

    ——那仙君為?什么鮮少提及那個神秘的故人,卻總是懷念衛朝榮呢?

    仙君到?底是怎么想的?

    戚長羽聽到?這?番話,心情和?衛芳衡截然相反,簡直可以說是狂喜——有了曲硯濃這?番話,他的閣主之位才是真正的穩如?泰山了!

    “多?蒙仙君抬愛,屬下銘感五內,愿為?仙君赴湯蹈火。”他盡是歡喜,壓不住的激動,連言語間也多?了點?哽咽。

    這?一刻他的感激是真心的,也許過去百年里的感激加起來也不及這?片刻來得多?,戚長羽沒去想那個讓他長久活在陰影下的人,沒去想被曲硯濃輕而易舉奪走的風光,他只想起這?些天里世態炎涼的難熬、前途未卜的恐懼。

    而現在,這?一切都落地了,鎮冥關的崩塌讓他一腳踏空,直到?此時終于又站穩了,惱恨和?不甘都是往后?的事,此刻他只有真心的感激涕零。

    “屬下重欲之人,有罪之身,承蒙仙君不棄。”他在慶幸里,如?釋重負一般,艱澀地說出這?百年來早該說的話。

    承蒙仙君不棄。

    曲硯濃目光微垂,落在戚長羽清逸俊秀的臉上,望見那低垂眉眼間的苦澀。

    真有意思,她想,從前她委以重任,將潑天的富貴和?權柄賦予戚長羽,他的臉上從來沒有這?樣真誠的苦澀,他甚至從來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

    可等到?東窗事發,她輕描淡寫地把曾經授予他的頭銜摘了下來,懸而未決地拖了幾天,最后?才虛虛地托在他的頭頂,甚至還沒真正落下,他就已經銘感五內了。

    原來失而復得才是真正的驚喜。

    曲硯濃把他們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真有意思,她理所當然地想,誰說她一時想不出誰能替代戚長羽,就不會換掉他了啊?

    第36章 碧峽水(二)

    申少揚盤腿坐在飛舟頭, 身下的甲板在微微顫動,卻不?是因為逆風穿云。

    他回過頭,舟尾的陣法亮起一重重光暈, 重物?兇猛撞擊般發出“砰”“砰”的巨響,每次巨響都令飛舟穿越長空的速度快上半分。

    然而透過那層玄妙的光暈向后望去, 只?能看見一片晃眼的銀白,將遠處的峰巒都遮住。

    非得站在舟頭, 拼命向后仰去,才能勉勉強強看明白,在飛舟數十丈外, 一只寬翅如巒的巨大妖禽緊緊綴在飛舟后, 大喙高抬,遠看竟似座塔樓,張口一吐,便是無數電光,如流星般競相追向飛舟。

    流星般的電光追上飛舟, 撞在舟尾,轟然作響,便成了這一聲聲巨響。

    舟頭的另一側,富泱和祝靈犀猜測著?,這只?活脫脫如從神話中走出的妖禽究竟是金丹初期還?是金丹中期, 是否有特殊的血脈。

    “金丹初期。”申少揚斷定,“應該帶有很?稀薄的金翅大鵬血脈, 足以令它在金丹期的妖獸中稱王稱霸。”

    富泱和祝靈犀訝然, 山海域沒有元嬰妖獸, 這里的妖獸帶一點遠古妖獸血脈都稀罕,那如今追在他們身后的這只?妖禽, 豈不?是這一域妖獸中霸主?一般的存在?

    “前輩,”祝靈犀望向飛舟上唯一的一位裁奪官,“是否該隱匿飛舟的靈氣,繞開妖獸棲息之地,以免再招惹來妖獸?”

    他們在閬風苑登上飛舟,由?這位裁奪官駕馭飛舟,一路涉海翻山,走的是直來直往的路線,途中露過好幾處妖獸聚居之地與繁華富貴之鄉,飛舟愣是呼嘯而過,半點沒有繞道的意思。

    這只?大如峰巒的妖禽就是被他們這囂張的動靜所驚,半途追來,愣是綴在他們身后追了三千里。

    也?得虧是飛舟品質絕佳,擋了一路的電光,除了船尾深淺不?一的劃痕之外,整個船體狀態都完好。

    惹上這樣?執著?的強大妖獸,饒是申少揚三人膽氣驚人,也?不?由?得有些猶疑。

    金丹后期的裁奪官背手站在舟頭,目光始終望向飛舟的前方,聽到祝靈犀的問題,頭也?沒回,“碧峽快到了。”

    還?沒等申少揚三人做足戒備,金丹裁奪官的話尾還?旋在半空中,原本在妖禽三千里追擊下依然穩如平浪的飛舟,驟然一沉——

    “轟隆——”

    暴雨忽至。

    這一刻,誰都能懂風刀霜劍這四個字的分量,因為碧峽的風,當真是刀刀如斬。

    綴在飛舟后的巨大妖禽凄厲地哀嚎起來,嘶鳴如狂雷,它跟著?飛舟撞入碧峽的風雨,山巒一般的巨翅抖落了滾珠般的羽翼,每一粒都堅硬如鐵,卻在風里沒有一點抵御之力。

    眨眼間,山巒般的妖禽便縮小了一整圈,碧峽的雨里帶著?星星點點的紅,風里盡是腥冷。

    可?被追了一路的人卻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它的凄慘。

    “噌!”

    “噌!”

    讓人頭皮發麻的迸裂聲也?如這急雨,一聲急過一聲,炸得申少揚的心不?停地向下墜,他望向舟頭的甲板,一道道長短不?一的裂痕出現?在那里,不?一時便讓甲板成了縱橫的棋盤。

    ——在金丹后期大妖獸三千里追擊下幾乎完好無損的飛舟,撞入碧峽不?過十個呼吸,竟然瀕臨四分五裂了!

    飛舟四處開裂,維持不?住船身,在狂風里猛烈地晃動起來。

    申少揚的劍出鞘了。

    他不?得不?出劍,沒有人能在碧峽束手。

    “錚——”

    劍鋒與一道如有實質的狂風相撞,申少揚出劍冷厲,狂風也?冷厲。

    劍鋒劈過狂風的那一刻,劍柄上反饋來一道巨力,掀得申少揚竟有幾分站不?穩,向后微微仰去,后退了半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用?力地握緊手中的長劍,神色凝重至極:這不?過是弱水苦海最平常的一道風,在整個碧峽甚至算是最弱的,竟然藏著?這樣?的巨力,那更險之處的風,又會何其狂暴?

    余光瞥過他方,他看見玄黃的符文與五色的流光在風刀里亮起又黯淡。

    祝靈犀不?知何時掏出了符筆。

    她?神色極沉靜,在這樣?的險境里不?過是更認真了一點,符筆在她?指間輕盈地旋了一圈,畫下一個圓,剎那落成一道符文。

    符文輕輕小小,飛向狂暴的風刀,相遇的那一刻發出濃郁的玄黃靈光。

    下一刻,風刀與符文一起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與申少揚那邊聲勢浩大的交手相比,符文如此?輕巧,顯出她?的舉重若輕,可?祝靈犀攥著?符筆,神色卻變得凝重了一點。

    她?方才的符文并不?是隨手畫的,而是她?最拿手的湮滅型符文,原本是打算湮滅兩三道風刀的,沒想到連一道風刀也?沒撐住。

    作為上清宗的精英弟子,祝靈犀早就聽說過碧峽的險,登上飛舟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在心中盤算過應對手段,方才出手看似舉重若輕,其實是斟酌了一路的結果。

    但她?還?是低估了碧峽!

    被譽為“小符神”的少女微微蹙眉,偏過頭望向了她?的對手們。

    申少揚的劍已?經與風刀相撞了好幾次,而富泱身側蹦出一只?紫金瓶,瓶身微微傾斜,朝外吐出一道如水的白色流光,朝風刀直奔而去,卷起風刀,發出一聲不?遜色于申少揚劍蕩的金鐵之聲:

    “當——”

    金行色白,那是一道金行靈力,風屬木,金克木!

    祝靈犀眼神微動。

    她?知道富泱的法寶五行紫金瓶模仿自四方盟的季頌危仙君,只?是還?沒見富泱全力施展過,也?不?知道富泱究竟祭煉到什么程度了。

    傳聞中,季頌危仙君的五行紫金瓶契合天地大道,能借五行之力,移山填海。五只?紫金瓶,每一只?里都蘊含著?至純至粹的單一靈力,而五只?紫金瓶又是一整個整體,能形成五行之輪,循環相生,無窮無盡。

    學季頌危的修士眾多,但學到精髓的可?不?多。

    富泱伸手,握住紫金瓶,眉目難得嚴肅,目光掃視一圈,忽而一驚。

    “裁奪官不?見了!”

    在呼嘯的狂風里,申少揚朦朧地聽見富泱的喝聲,對,裁奪官——

    他竭力透過風浪望向舟頭,原本佇立在那里的身影已?消失了,誰也?沒察覺裁奪官究竟是什么時候離去的,或許是方才,或許是狂風在甲板下留下第一道裂痕的時候,又或許是在飛舟闖入碧峽的那一瞬。

    現?在,偌大飛舟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三個競爭者。

    申少揚逆著?風雨,驟然驚覺,驀然回過頭,竭力看向對面,風雨里那兩道身影變得模糊不?清,像是兩個陌生人。

    *

    曲硯濃很?久沒想起碧峽的風。

    記憶里,那是看不?到盡頭的黑。

    她?在漫長深沉的黑暗里奔跑,渾身濕透,冷到骨頭里,腳下的浪深深淺淺,不?停地下墜,身后新的浪潮已?滔天,追著?她?要將她?淹沒,她?不?敢慢,更不?敢停。

    風在她?耳邊咆哮,她?真聽到刀出鞘的聲音,那樣?冰冷猙獰的聲響,她?感覺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也?在這一聲出鞘中破碎了。

    她?真的聞到濃烈到讓人作嘔的血氣,她?幾乎可?以肯定有那么狠戾的一刀落在她?的身上,可?她?拼命向前奔跑,不?敢回頭。

    直到呼嘯的風吹過她?面頰,血紅的雨珠滑過她?的鬢角,輕飄飄地融進這黑暗,她?才有一瞬恍然:

    原來是風。

    原來只?是風。

    讓她?如挨了一刀、震悚驚惶的一擊,竟然只?是碧峽的一道風。

    “剛結丹就敢來闖天魔峽,我是該夸你膽量驚人,還?是說你掂量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冰冷的聲音越過風聲,檀問樞撥開雨幕,站在她?面前。

    曲硯濃沒有理會他,更沒有因他的出現?而停下,她?一步也?不?停,繞開檀問樞,踏著?風浪向前。

    她?一步也?不?能停。

    狂風追在她?的身后,她?只?能向前,不?能停留,稍有半步遲疑,就會被淹沒,檀問樞絕不?會來救她?。

    她?要越過天魔峽,穿過這無邊的風浪,離開這死氣沉沉的碧峽,去向那物?換星移的紅塵。

    檀問樞將她?扣在碧峽,截斷八面通衢,只?留下一條死路。

    以她?剛結丹的修為強闖千里碧峽中最險的天魔峽,除了找死,沒有更好的形容。

    可?她?要走。

    “你讓我失望了。”檀問樞還?停在原地,聲音幽幽地穿過嘈雜的雨聲,“我只?給你留下一條死路,是想讓你自己?學會趨利避害、知難而退,可?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