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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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方疏南書房的時候,對方正拿著筆寫著什么。 “公爹”女子聲音嬌甜軟糯,方疏南放下筆,抬頭,見她這身裝束,心里立馬回想她早上也是穿這個的?不過女兒家愛美,也是人之常情。 “你坐”他指著書案側邊的椅子說道,這是他之前讓管家專門給她準備的位置。 女子步伐盈盈,過來時,一種清雅的香味蔓延到方疏南周邊的空氣中,這是用了什么熏香?他用了這么些年的熏香,都沒聞過這種。 “可識字?” “識得”任笑言笑著,輕聲答道。 方疏南聽后,將早在手中的賬本扔到她前面:“這是府上的支出,你今天看這個,有什么不懂的你再問我” 女人點頭,很乖巧地拿過去看,她的下巴淤青還沒散去,只要與她說話,他就能看到,好幾次想問,但又覺得過于關心兒媳婦,便作罷。 女人有時需要翻動賬本,所以手淺淺地搭在書案上,小手臂往下斜著,外面披的薄紗自然也滑到一處去了。 昨晚方乘舟抓著她手臂時,力道是相當地大,所以現在那痕跡也明顯。 方疏南只要稍微抬頭,就看到那些,實在忍不住問道:“上藥了沒?” 任笑言聽到這話,抬起不諳世事的眼睛看著他,茫然地搖搖頭。 方疏南嘆息一口氣,這么大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他叫來管家,讓他拿來藥膏。 女子將小罐子打開,輕輕涂抹手臂,因為沒有銅鏡,看不到下巴的傷痕在哪,便胡亂地涂著,然后問道:“公爹,你看我下巴可涂好了”,一邊說著,一邊將臉抬起湊近。 方疏南這才抬起頭,看了一下說道:“左下邊還沒涂到” 女人中指沾著藥膏,按照他說的涂:“可以了嘛?” “在往左邊一點” 女人的耐心像是用盡了,將小罐子往方疏南那邊一推,語氣嬌嬌柔柔:“算了,不涂了吧” 方疏南無奈,縱容地問道:“我叫丫鬟過來給你涂?” 女人一聽,連忙拉住,很是善解人意地說道:“不用了公爹,他們都在忙,為了這點小事讓他們跑一趟,兒媳婦可不好意思” “沒事,府中丫鬟多,沒那么多忙”這媳婦心是個好的,可能以前吃過苦,這么體貼下人。 “公爹,真的不用那么麻煩,如果非要涂,公爹你幫我吧,反正是順手的事情”任笑言說得很自然,看著他的眼睛也是那般清澈,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方疏南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胡鬧,男女授受不親” “胡鬧?”女人不解:“公爹,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幫忙涂個藥膏怎么了?” 方疏南啞口,不是他不知如何解釋,而是他在想,或許農家沒那么多條條框框,將這兒媳婦養成這樣不拘小節,恐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了。 最后妥協,將那小罐子拿過來,沾了一點到手上,給任笑言涂抹。 “公爹,我后背還有些”方疏南給她下巴涂好,準備收好那藥膏,女人卻突然提醒著。 “后背?”方疏南為女人說的話感到震驚,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那女子將外面薄紗褪去,胸前,手臂的春光一覽無遺。 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背著他站著。 方疏南拉著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然后語重心長地教育道:“笑言,除了丈夫,不宜在其他人面前如此裸露” “可是,這不是特殊情況嗎,再說了,我哪有裸露,不過是將薄紗脫下來了而已”這薄紗又遮不住什么,該看到的,穿著薄紗不也一樣能看到。 方疏南啞口,一言不發給女人后背的印子抹著藥膏,女人看著瘦,但當他手碰到那白潔光滑的皮膚時,觸感極其軟綿,又時不時聞到那幽香,他那里竟然可恥地硬了。 “謝謝公爹了”抹好后,任笑言將小罐子收起來,笑起來像個純真的孩子,方疏南暗罵自己是禽獸,那可是他兒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