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
當(dāng)然,別人看沒看出來她不知道,但歡喜卻看出來了,自家大哥這是想要循序漸進(jìn),等把她的戶口遷過去,估計接下來就輪到自家爹爹的戶口了。只不過農(nóng)村戶口要遷成城市戶口不容易,便是自家大哥再能耐一次要遷走兩個人也不容易。 當(dāng)時歡喜是拒絕的,不說別的,這幾年能不輕舉妄動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自家大哥便是有關(guān)系人脈,也是少用為好,等過了這段時期,什么事兒不能辦啊。 宋二柱當(dāng)時雖然沒開口,但顯然也是贊同她的想法的,怎么這會…… “你只說好不好吧。”宋二柱顧左右而言他道。 歡喜皺了皺眉,“爹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兒?” 宋二柱想了想也沒有瞞著她,將宋有才告訴她的事兒說了一下,然后道:“按理說只要有才哥那邊不松口,你的戶口都在家里,趙秀荷是沒有辦法的,但就怕有個萬一。所以我想著索性把你的戶口遷到你大哥那兒,那樣她就插不上手了。” 歡喜面無表情,還以為趙秀荷的膽子已經(jīng)被嚇破了,哪知道…… “不用,趙秀荷哪里我會解決的。至于戶口問題,反正再有一年我就高中畢業(yè)了,到時候再說。” 宋二柱根本想不到她能怎么解決趙秀荷,聞言也沒當(dāng)回事。 歡喜的心情卻受到了影響,開始琢磨怎么才能解決趙秀荷。她倒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在她考上大學(xué)之前,那事不能提,周家也不能變成黑五類。 還沒有想出頭緒,第二天,歡喜就接到郵局的通知,讓她去郵局取包裹。她有些意外,要知道,自打?qū)⒚鬏x送過來之后奚萬里每個月都會將工資寄過來,因此對于郵局那邊的匯款單,她已經(jīng)不稀奇了,但包裹卻是第一次。 等到了郵局,才發(fā)現(xiàn)奚萬里寄過來的包裹可是不小,一人抱大小的木箱,份量更是不輕,抱起前她沒有準(zhǔn)備,差點給帶得摔上一跤。 等回去了把箱子打開一看,歡喜的嘴巴差點合不上,那盒子里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聂浯湓。?/br> 就她認(rèn)得出的,就有帝王綠,老坑冰種、飄花、紫羅蘭翡翠、糯種、芙蓉種……這些放在后世,少說也能值個百八十億,能抵得上她土豪爹十分之一的家當(dāng)了! 正奇怪奚萬里怎么突然想到給她送這個,就在箱子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打開一看,信上說奚萬里出任務(wù)的時候去了一趟緬甸,想起她說過喜歡翡翠,就想辦法給她弄了一些。 ——事實上,與其說歡喜是喜歡翡翠,還不如說她是喜歡翡翠的能量,除此之外她還喜歡寶石玉這一類呢。真要說首飾的話,她上輩子雖然擁有不少,但除了一些晚宴和必要場所,平日里并不習(xí)慣戴首飾,畢竟她好歹也是個手工愛好者,戴那些真的挺礙事的。 歡喜無語極了,眼前這些就算是……弄了一些? 她卻是不知道了,這些奚萬里確實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原本他的確是只打算弄上一兩塊給歡喜做禮物,但真到了地方,卻覺得這個好那個也好,都想弄回來送給歡喜。聽到向?qū)ё炖锏牡弁蹙G紅翡紫翡翠墨玉翡翠……那是每一個都想要,以至于大半夜沒忍住,去礦坑當(dāng)了半個月的梁上君子。 單是解石和把這一箱東西送回國內(nèi),就費了他老鼻子的勁兒,差點就在邊境那邊被扣住。 到家的時候奚明輝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歡喜嘆了口氣,見怪不怪地將一封奚萬里專門寫給他的信遞了過去,“回房間看吧。” 奚明輝點了點頭,歡歡喜喜地回房間了。 歡喜回了房間,猶豫了下將那個箱子藏到了床下面,想想覺得不太安全,又把箱子搬出來,放到了靠窗的隔墻里。 這個隔墻還是宋二柱給弄的,家里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非常隱蔽,唯一麻煩的是每次放過東西之后都能看出痕跡,需要涂一層石灰,不過這點對歡喜來說并不是難事。 如果這些翡翠不是奚萬里送給她的,而是自己弄到的,歡喜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將之吸收掉,多的也會當(dāng)做是能量后備。 但是如今卻不能這樣,一來這是奚萬里的心意,二來這份禮物太過珍貴了,于情于理她都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受了,就當(dāng)是幫他保管,等以后有機會了再還回去吧。 出去的時候,奚明輝也從房間出來了,眼睛紅紅的。 歡喜嘆了口氣,通過自家大哥,她已經(jīng)知道奚萬里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且不說大人,卻是可憐了這個孩子。也不知他母親舉報丈夫一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兒子,想來是沒有,否則,這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怎么也不會到了奚萬里這個叔叔手中。 ☆、第123章 家訪 沈老三從外面回來,就見自家婆娘一邊補衣服,一邊心神不寧地看著閨女的房間,他面色一沉,“淑兒還沒有出來?” 馬月芳抹著眼淚道:“吃飯那會出來了,扒了兩口飯就又回去了,我跟她說話,她都不回我一句。” 沈老三聞言怒道:“反了天了她這是,到底誰是老子娘啊?別的出息不長,倒是會給我們臉色看了。” “你能不能別說這話了?淑兒聽到肯定要傷心。”馬月芳哭得更厲害了,埋怨他道:“你也真是的,不過是十塊錢學(xué)費,做什么不讓淑兒念完高中?再說她才十七歲,虛歲才十五歲,你干什么非得逼著她現(xiàn)在就嫁人?還有嫁妝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