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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我也很想寫兩個女主這樣那樣談情說愛,但是主線還沒到那個時候。跪求讀者再忍忍。(作者也熬得很辛苦) -------------------------- 石希慧捂住口鼻:“你的那個 ... ” 許郡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啊,見鬼!” “抑制劑!快!” 許郡治在抽屜里翻找,他太著急,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吃了藥揭開創可貼打算重新止血,信息素的味道瞬間涌了出來。“我去找個東西把手套上。”許郡治沖進了廁所。 石希慧推開窗散散味道,一陣夾著雨的冷風吹進來,她冷靜了一點。雨聲和冰雹砸地的聲音隨著她的心聲一同喧囂: 什么情況?我并不想吐?這個想吐的機制是帶顏狗屬性的嗎?對著 omega 吐了 12 年,如今短短幾個月里一下子遇見兩個不會吐的 omega ?這是什么概率? 但比起方晴,許郡治有些不同。石希慧知道自己在方晴面前像個傻瓜,還被當面拒絕得徹徹底底。而廁所里那個人明確地喜歡自己,從不糾纏,被拒絕也不會逃避,他們互動輕松,他對 alpha 也沒有敵意,或許這才是良好的、令人舒適的關系? 許郡治從廁所出來,手上套了個貓咪圖案的保鮮袋。 “還有味道嗎?” “你家里所有東西都帶貓嗎?” “啊,不是,這些是流浪動物救助組織的義賣商品,我也不知道該送給誰,只好自己用了。沒味道了吧?” 石希慧嗅了嗅,味道很淡了,在安全范圍內:“沒了。” “那就好。” “你這是什么體質,出點血這么大味道,差點把我放倒。” 許郡治撓撓臉:“我第一次被投訴味道大,真的很大嗎?” 石希慧點頭。 “難道是香檳的問題?” 石希慧聳聳肩。 “抱歉啊,還好你對 omega 沒興趣,不然要出大亂子。”許郡治轉身給石希慧泡茶。 “能出什么大亂子,不就是上床嗎。” “不要突然說這種話。”許郡治耳朵根發燙。 “破壞了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那 ... 倒沒有,你在我心里就是會說這種話的形象。” 石希慧笑:“這么糟糕?” “不是糟糕,就是 ... 什么都敢說那種。” 他遞過茶:“放了檸檬,喝了會沒那么想吐。” 石希慧并不想吐,但還是喝了些。 “你不考慮找個固定的 alpha 嗎?”許郡治問。 “我的固定伴侶是 AA crush 。” “那是 ... 哦哦,雙 A 戀的小軟件。” “對啊。” “我一直很好奇,沒有信息素的吸引,兩個 alpha 要怎么產生感情和沖動?” “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拿它解決發情期啊。” “有認真在一起的雙 A 戀嗎?” “有的吧,孫仲新和羅靖白就是。” “兩個 A 能互相喜歡對方什么呢?” “那要照這么說, alpha 和 omega 只是為了繁殖結合吧。” 許郡治也察覺到自己前一句話不合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太能想象不顧世俗眼光長久地喜歡一個人是什么心情。” “如果對方經常出現在自己的夜晚夢和白日夢里,人是沒有工夫在意世俗眼光的。” 許郡治出神地看向窗外:“如果對方不回應呢?” “那就是無盡的自我折磨。” 過了一周,石希慧如約和律師見到孫太太。說起孫仲新身上的特征,孫太太直接給出了答案: “他左腕有一塊燒傷。” “燒傷?” “嗯,做實驗時候碰到化學藥品。” “很大片嗎?” “不大。但形狀像一匹馬,平常會戴手表遮住。” 那就很好理解了,羅靖白看到燒傷認出了過去的學長,得知學長的假身份,甚至連背后的原因都知道,因此被滅口。返程途中石希慧將這個猜想告知孫太太的律師。 “上訴的話能用上嗎?” “很難啊,畢竟沒有證據。” 石希慧很沮喪。 “其實我們,包括孫太太自己對這次上訴都不太抱希望。不過還好是無期,后面還有機會。如果是死刑就頭疼了。” “這次上訴打算怎么做呢?” “主要還是針對公訴方的證據吧。” “有沒有可能替孫太太找到時間證人?” “看起來很難,孫太太自己都不記得那天的行蹤,找時間證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石希慧嘆了口氣。妻子含冤,丈夫下落不明,真相撲朔迷離,審判倒是來得很快。最該弄清楚真相的不是公檢法嗎?隨便抓個人給他定罪,這么簡單的活誰不能干,要公檢法干什么? “石小姐打算繼續查下去嗎?” “對。” “我可以問問真正的理由嗎?” 石希慧還想搪塞,律師微笑著看她說:“孫太太不是你的客戶,好奇心也說不過去。” 石希慧嘆了口氣:“我一個客戶的父親因為某件事失蹤,那件事可能和我媽有關。起先我只是覺得孫太太的案子和那件事給我類似的感覺,就追查了一下,現在看有關聯的可能性很大。” 律師一言不發地考慮了一會兒,在手機里翻找,然后交給石希慧一個電話號碼。 “他什么都查,需要的話可以聯系。” “叫什么?” “釘子。” “我說是你朋友嗎?” “可以。” 石希慧讓助理記下號碼。 “查到和孫太太有關的信息請告訴我。”律師說。 “你們怎么不找他?” “找了,什么都查不到。或許你在查的事情里能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好的。對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能不能麻煩你動用一下警察那邊的關系,我想看一下我媽那個案子的卷宗。” “可以試試。是什么案子?” “ 13 年前的豪庭臻莊劫殺案。” 律師回憶了一下:“那個案子已經破了吧?” “是破了,但我們家屬并不知道細節。” “對你在查的事情有幫助?” “不確定。” “行。”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八點,助理叫了外賣,二人隨意吃了一下。自從開始調查和孫仲新有關的事情,石希慧已經很久沒在家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 “我有件事一直想問您。”助理說。 “講。” “老師給您托過夢嗎?” “沒有。” “您也沒試著用那個聯系下老師?” “她會直接罵我一頓叫我滾蛋的吧。” “您是不是還在恨老師?” 石希慧停了筷子。恨嗎?也算不上,母親阻止她與生父見面,經常外出工作把她和助理丟在家里,小小年紀送她去陌生的地方讀書,明令禁止她碰通靈,說沒有怨懟是不可能的,但還不到恨的地步。但說不恨的話好像也不貼切,她一直和母親頗為疏離,母親做什么她就不要做什么。母親一直以自己的 alpha 身份為榮,石希慧偏要關心 O 權;母親服務政客,石希慧偏偏遠離權貴;母親喜歡錢,石希慧偏偏不努力賺錢。母親下葬的時候助理哭得幾近昏厥,石希慧一滴眼淚也沒流。她不覺得悲傷,也不覺得解脫,她只是覺得生老病死是世間最尋常的事。 后來真兇被擒,處以極刑,助理開了瓶烈酒把自己灌得爛醉,石希慧也不攔她,也不歡欣,更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她不是不關心這個案子,也不是太關心這個案子。 “胡說什么呢,那是我媽,恨她像話嗎。” “可是您過了 13 年才來查,正常人當時就會查吧。” “查什么查,不都很清楚了嗎,劫殺案。我只是想看看當時現場有沒有留下什么,畢竟那是 6 個占卜師的儀式現場,你不好奇他們在干什么嗎?” “您覺得和 15 年前的事情有關?” “誰知道呢 。” “您覺得孫太太的律師會幫忙嗎?” “會吧,畢竟他也指望我能知道點什么。” “但我希望卷宗里什么都沒有。” “干什么?觸我霉頭?” “不是。我是覺得,如果老師的死真的和那件事有關,您也一定會被卷進去。萬一您步老師后塵 ... ” 石希慧盯著助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