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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結很明顯—— 大綿:“梨子,叫你呢!” 忽然被打斷,唐梨有些沒反應過來,表情愣愣的。 梁楷略微俯身,唇角淺淺地彎了下,“這位兔耳朵同學,可以嗎?” 唐梨懵了:“......我?” 無意識間,她抓著毛絨按鈕的雙手一齊用力。 然后周邊的所有觀眾就看到,兩只粉□□白的兔子耳朵豎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兔耳朵你怎么這么可愛!!! ☆、09 紅油抄手 “啊......噢,好的。” 唐梨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嘴里小聲嘀咕著“怎么會叫到我啊”。 大綿擠眉弄眼地笑:“反正他不認識你,不慌。” 說話間,梁楷已經走到了觀眾席前面,兩個人中間只隔著坐在第一排的一位觀眾。 感受到從頭頂上方投過來的視線,唐梨汗顏,他真的好高。 在臺下看著還不覺得,現在越離越近,兩人之間的身高差一下子十分明顯。 她什么時候洗的頭來著,油不油,有沒有頭皮屑? 噢,她有個兔耳朵帽子,沒關系沒關系。 梁楷遞了個話筒過來。 唐梨伸手去接,一個不小心就擦到了對方的指尖。 ! 啊,碰到了碰到了。 腦海中像是有一座炮臺被架起,梁楷一聲令下,轟隆隆,瞬間將她擊了個粉碎,臨終之前還在吐粉色泡泡。 她無聲地咆哮。 做鬼也風流。 不對,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唐梨將指尖猛地往里縮,怕太明顯,又慢慢將蜷縮的手指松開,也不知道被看見沒有。 唔,豆腐吃到嘴里又犯慫。 丟臉啊。 梁楷用左手撐著另一只手的手肘,將話筒貼在嘴邊,問:“兔耳朵同學平時喜歡干些什么?” 唐梨有些窘迫,這種問題是中醫講座的互動內容嗎? 他又為什么要一直叫自己兔耳朵同學,搞得她像一個小朋友一樣。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真的隔得很近很近啊。 近到幾縷似曾相識的藥材味飄進鼻里,近到連他眉尾的一顆淡痣都能捕捉到,近到只對視一秒就必須錯開視線,否則會有窒息的危險。 嗚嗚,有沒有時間靜止的功能借她用一下,她只想先去cao場跑個五圈冷靜冷靜。 可惜并沒有這種東西。 思考片刻,唐梨溫吞地說:“喜歡泡圖書館、爬山,健身什么的。” 對,這些都是她喜歡的,大概一年會干個一兩回吧。 梁楷點頭:“很健康的喜好。” 唐梨不自覺地拿手蹭了蹭鼻頭,跟著點頭。 他繼續提問,語氣輕松如閑聊,眼里似是笑意又似是別的。 “除了這些呢,不喜歡玩游戲嗎?” 唐梨再次懵了。 他他他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看起來很愛玩游戲嗎?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么。 她要怎么回答? 是應該喜歡玩,還是應該不喜歡? “那個,不怎么愛玩,”唐梨心虛地說,“偶爾玩一玩。” 大概一周七天......有五天會玩吧。 梁楷:“好,謝謝你的回答。” 這就完啦? 唐梨也跟著小聲說謝謝,在懵逼中站起,又在懵逼中坐下。 她攥住大綿的衣角,緊張地問:“這問的都是什么問題啊?他不會認出我了吧?” “應該不會吧,”大綿搖頭,“你不是從沒露過臉嗎?” 吱吱探頭:“應該就是開始話題吧。” 與此同時,梁楷已經重新回到舞臺中央。 “當代人產生肩頸勞損的原因有很多,大部分與不良的生活習慣有關,比如久坐玩游戲看劇等等。今天就以肩頸的xue位為例......” 原來只是話題引入,還好還好。 唐梨如獲大赦般呼了口氣,悄悄給吱吱比了個贊:“不愧是中醫講座之王。” 放下心后,唐梨垂眸望著自己的手出神。 剛才是哪根手指碰到他的來著? 中間這根么? “你干嘛,”大綿說,“追不到人就對人家豎中指啊?” “......” 唐梨又貼到大綿耳邊,小聲說:“我剛碰到他手了。” 大綿一驚:“哇,唐梨,沒想到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揩人家的油。” “哪有。” 唐梨瞪著眼睛,又不敢太大聲:“我明明是不小心好吧。” 大綿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唐梨撅嘴,她又不是女色狼。 但是—— “我想把我這根指頭留下來做紀念。” “......你別再跟我說話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唐梨經歷了她二十多年來聽得最認真的一次講座。 當然,主要不是聽內容,而是看人。 梁楷的專業知識很扎實,對于一些學術上的內容,也都能用淺顯易懂的話給大家解釋明白。 講解間隙,他偶爾偏頭,偶爾抬手,偶爾停頓,像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 頭頂的燈光打下來,照在他身上,連發絲都鍍上了亮光的細末。 眼前走動的身影與印象中那個坐在鏡頭前細細咀嚼的木皆慢慢重疊,她一直構想的“木皆”也真正鮮活起來,變得有血有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