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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她是想告訴陸行之,虞溱的內(nèi)力或許有辦法能恢復。 陸行之欣喜若狂,可是虞溱臉上卻沒什么反應。 “內(nèi)力回來了又能怎樣呢,陸莊主以前教我的劍招我可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她看著陸行之,撇了撇嘴,顯得滿不在乎。 話雖如此,可是習武之人的內(nèi)力都被他們視如珍寶,若是能恢復內(nèi)力的話她也許不會再感覺到身子沉重了。 這邊虞溱拿著木棍在那里逗蛐蛐兒玩,陸行之卻是把綠葶叫到了一邊,“她的內(nèi)力要如何恢復?” “我聽涼風的意思像是不愿意恢復內(nèi)力啊……那我要怎么給她吃藥?!比绻娴慕o她恢復內(nèi)力了,那綠葶的醫(yī)術又將得到極大的進步。 “你想辦法偷偷給她吃,花封的解藥應該快服用完了吧,為什么她的記憶還是喪失了一些。” “我怎么知道,能想起和莊主的記憶不就好了,其他人想起了有什么用?!标懶兄?jīng)和綠葶說過,虞溱現(xiàn)在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之間的記憶。 話是這么說,可是陸行之的直覺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她把花封的解藥用完,你就開始想辦法為她恢復內(nèi)力吧。”陸行之擅自為虞溱做了決定,虞溱依舊在那里逗蛐蛐,對他們所說的話并不知情。 綠葶點頭,和虞溱打了一聲招呼之后離開了映月閣。 陸行之坐到虞溱對面,同她道:“走吧,我?guī)愠鋈ネ妗!?/br> 虞溱站起來把裝蛐蛐的盒子遞給曉鳶,站起來道:“嗯?準備帶我去哪玩?” 陸行之牽起她的手,“跟著我走不就知道了。” 都說巴蜀地勢高峻,虞溱跟著陸行之去了一些巴蜀很有名的景點,看過之后心想果然如此。 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武功,以前若是有輕功的話可以很隨意的就上那很高的山坡,而現(xiàn)在虞溱卻是有心無力。 于是陸行之帶著她去吃了很多名點,逛了很多街市,還順道給她買了很多東西。 還好這一次君子譽派來巴蜀保護虞溱的人夠多,東西也都拿得下。 就這樣過了七天,他們準備前往襄州。 到達襄州的那一日,其他武林大家也都到了,陸行之去的算是比較晚的了。 皇家推崇道家思想,真武也一直都收江湖中很多前輩高人的尊崇與敬仰。 所以襄州真武一直都是武林大火或者是論劍的地點,因為不爭,所以和其他門派沒有比較大的利害關系。 陸行之派了很多暗衛(wèi)保護虞溱,他知道光是君子譽派來的暗衛(wèi)最起碼就有二十個。 有些江湖中人其實是看過涼風的,于是陸行之對虞溱只提了一個要求,在真武,不管去哪都要蒙面。 他其實最害怕的還是了塵,特意給暗衛(wèi)們看了了塵的畫像,并且叮囑他們?nèi)羰且姷竭@個人,一定不要讓他和虞溱碰面。 甚至還把自己最貼身的紅霜干脆全部都派給了虞溱。 虞溱到了真武之后,陸行之每天都忙著交際應酬,她一個人覺得無聊,于是就自己找了一處山頂了涼亭坐著,還命人擺了棋盤來。 這里風景極好,高高在上便能看見遠處滾動的云海,以及真武的風貌。 虞溱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飄飄欲仙了。 不過前些日子她和陸行之下棋,總是殺得她片甲不留,雖說這棋藝在陸行之的教導下是長進了不少,可是若是想戰(zhàn)勝他那肯定還是要多廢一些功夫的。 曉鳶在旁邊為虞溱打著扇,看虞溱一個黑子一個白子的這樣下著。 曉鳶不懂棋局,看著也漸漸有些困了,打了一個哈欠。 虞溱卻下得有趣,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感覺一時有些新鮮。 她剛拿了一個白子,正準備把白子定與棋盤上時,卻聽見不遠處有聲音傳來。 就連曉鳶都從迷迷糊糊的睡眼中醒了過來。 不遠處站著一個道士,他穿的很素樸,頭發(fā)只用一根布帶綁起,但是卻掩飾不了他如玉般的溫潤氣質(zhì)。 他看著眼前攔路的兩個人,勁裝黑衣,一看就知道是暗衛(wèi)。 只是不知道那亭中究竟是何方神圣,這畢竟也是他真武的地盤,沒想到居然如此囂張? “道長,快些走吧,我們家小姐在這里下棋,還請您不要打擾?!蹦菙r路的兩個人是君子譽派來的,說話也十分客氣。 “請問是哪家的小姐?這里好歹也是我真武的地方,是為公用,這樣私自占有怕是不好吧?” 虞溱聽了那道士的話,把棋子落下,然后站了起來。 曉鳶連忙去扶,虞溱就站在亭子口,看著那道士道:“那道長是要這里有什么用嗎?” 如此熟悉的聲音,了塵抬起頭看著站在高處的虞溱,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又閃過一絲欣喜。 虞溱皺了眉,這種眼神她很是熟悉,她曾經(jīng)在陸行之的眼里看到過。 她輕笑,語氣溫和,提醒還在出神的了塵:“道長?” 了塵回過神來,他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看見虞溱。 他笑道:“敢問姑娘在這涼亭是要做什么?” 虞溱見他又把話給反問回來了,垂著眸掩去那一絲不自然,道:“我在和自己下棋?!?/br> “一個人下棋或許也太沒意思了吧?!绷藟m問她:“我與姑娘有緣,若是可以,貧道也會寫棋藝,不如陪姑娘解解發(fā)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