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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翔知道皮埃爾這些話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皇馬更衣室里關(guān)于“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皮埃爾的態(tài)度在其中當然是最重要的。而一切也是因為喻子翔不在皇馬了。但事情仍然不可能那么完美,比如弗蘭克不會在那張照片下面留評論,荷蘭人只點了贊。從另一方面說,他們畢竟也不再是隊友了。 “她的確很會挑,還有弗蘭克肯定以為他是在夸我吧。”喻子翔喝了口茶,他注意到皮埃爾偶爾看她,但都很禮貌的。 “弗蘭克當然是在夸你。”皮埃爾有點沒好氣,“他自己都說了,他要是女人,肯定早就主動爬到你床上去了。” 皮埃爾和喻子翔看著對方,忽地一起笑了出來。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件事,要喻子翔說,皮埃爾也夠大方的,那么快就原諒了弗蘭克。大概皮埃爾也沒當真。有些男人對自己就是很自信的。 朋羊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倆一起想到了什么,心里估猜是弗蘭克在更衣室里說這話時的場景。她不可思議地笑著問,“那個一頭辮子的荷蘭壯漢……真的這么說過?”她又拿胳膊肘撞了撞喻子翔,戲謔道,“他很高,是你的型。” 皮埃爾的目光落到那倆人貼近的身體,嘴邊仍是笑意,“弗蘭克不完全是那么說的,但就是那個意思。我也覺得弗蘭克是子翔的型。” 喻子翔笑罵皮埃爾:“Fuck you.”轉(zhuǎn)臉又“警告”女朋友,“Careful.” “Not me, Frank.”皮埃爾接的很快,他想起什么,笑著道,“弗蘭克就是那樣,很有想象力,他還給薩巴蒂尼起了個新名字呢。” 喻子翔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都能聽出來皮埃爾說到薩巴蒂尼時的一點咬牙切齒。噢,至少他們都不 喜歡那個意大利人。 但皮埃爾沒有說弗蘭克給薩巴蒂尼起的“新名字”是什么。那可能會有點尷尬,BY就在這里,他不想讓她不舒服。 弗蘭克最近在更衣室里開始管那個意大利人叫杜蘭特。 眾所周知,NBA球星杜蘭特在看了斯嘉麗約翰遜的紅毯照后,直接在推特上宣稱愿意喝斯嘉麗的洗澡水。而且,杜蘭特早年還在推特上跟蕾哈娜瘋狂示愛過。 大家不會懷疑斯嘉麗的魅力,但喝洗澡水這個說法……反正皮埃爾不認為女性會喜歡這種奉承,如果這算奉承的話。 只是薩巴蒂尼和杜蘭特像兩個星球的人。真要說的話,杜蘭特跟菲爾比較像,干再夸張的事也不讓人意外。當然了,倫敦東區(qū)和意大利北部,未嘗不可以看作兩個星球。 菲爾在場上或許也詭計多端,但跟那個意大利人的詭計多端毫無相似。皮埃爾至今想到薩巴蒂尼在國家德比時跟自己說的話,還很生氣。 喻子翔看出來皮埃爾不打算細說弗蘭克的想象力,所以也沒問,而是問道:“你為什么要回復他?”他又挖苦道,“他都沒說聲謝謝,有點粗魯,不是么?” 皮埃爾看著子翔的臉,這家伙嘴巴還是這么壞,“是的,這才是最粗魯?shù)模麤]跟我說謝謝。”虛偽的英國人,他笑著想,看向BY,“我認為他在嘩眾取寵,那不是他應(yīng)該干的事。”也不像,所有人都這么想。意大利人自己不會不知道。 朋羊放下茶,聳了聳肩,皮埃爾在試探她。 “看著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認識他,我也不想認識。” 皮埃爾和喻子翔一時都沒說話。 朋羊的目光短暫落到窗外,如果不是子翔,她根本不會再跟足球運動員約會。 這時,她聽到子翔發(fā)出一點笑聲。她扭過頭。 “我二十歲的時候雖然也有點絕望,但好在沒干過什么今天想起來會想回去揍我自己的事。”喻子翔玩鬧地說。跟派特、皮埃爾那種“絕望”不一樣,不過看在有些公眾眼里,不斷地換火辣女友,可能也是一種“絕望”。他也曾有過一個該死的想睡的女明星的名單。 皮埃爾半真半假地笑問:“為什么我覺得你在說我?” 喻 子翔大笑,“我真的不是。噢告訴弗蘭克,我期待他的想象力。”或許下一次國家德比,他就會從新聞上得知弗蘭克的想象力。盡管他不認為薩巴蒂尼在場上時會輕易被這些“伎倆”影響。 “我會告訴他的。對了,當隊長的感覺怎么樣?”皮埃爾露出久違的有點天真的模樣,“我希望我有朝一日能成為法國隊的隊長。” “Tough.”這是實話,喻子翔說,但更重要的是,“他媽的也棒極了。” 后來的聊天自然轉(zhuǎn)到了足球上,昨晚的比賽,最近的新聞。兩個人如今屬于不同的俱樂部,有些信息自然不會交流的太深。他們也聊朋羊工作的近況,還有牛rou大王的笑話——喻子翔和皮埃爾都挺喜歡朋羊的這個哥們。 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皮埃爾突然問朋羊:“你跟你父母……你爸爸mama最近好嗎?” 朋羊沒想到皮埃爾會問這個,她一笑,點點頭。“你爸爸mama呢?” 皮埃爾望了一眼窗外的盆栽,“他們很好,”他聲音低了一些,“謝謝。”他低了低頭,他穿了長袖的衛(wèi)衣,遮住了他手臂上的紋身。 爸爸mama還說了些別的。mama說,她很遺憾事情是這樣,她一直都希望她當初是錯的。爸爸說,我告訴你了吧,皮埃爾。只是很多事情,爸爸mama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