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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上一次,盡管她那么緊張忐忑甚至懷有一絲恐懼,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且她還知道自己不會后悔。 喻子延的公寓就在泰晤士河畔,偏高層,私密性和安全性非常高。他三年前告訴過他,這里離他上班的地方特別近,下樓走幾分鐘就到了。 公寓是開放式的廚房設計,與偌大的客廳連在一起。整個客廳的一面墻都是落地窗。落地窗的一半挨著組合沙發,另一半是自由的,對著的是吧臺前的一張不算太大的圓形玻璃桌——那張玻璃桌看上去很脆弱,但喻子延把朋羊抱到那上面過,所以朋羊知道它并沒有看上去那么脆弱。 落地窗外是泰晤士河景,實際上喻子延的客廳對著的是一座很著名的樓,它從來不完全黑著。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朋羊每回透過落地窗往對面望,都會產生兩個想法,第一,她和喻子延會不會被人看到;第二那些亮著的燈光里是否有人在通宵工作——那些人的人生又是什么樣的呢? 那是種很神奇的感覺,明明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欲念上,但她就是會胡思亂想。那實際上也不需要浪費她哪怕半秒的時間。 不過喻子延仿佛知道她的每一次“走神”,他總能讓她迅速“回神”。 他家是清冷的色調。但如果說是典型banker的家就會有點可笑,典型多數時候是個糟糕的詞,說他家像一個職業殺手的家其實也沒什么問題。可誰又知道職業殺手的家是什么樣的? 總歸是給人一種主人不喜歡過多社交的感覺。當然,不喜歡不代表不擅長。 所以,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朋羊最后能在喻子延懷里睡著,是她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他的懷里很溫暖,甚至讓她覺得合適、安全。 喻子翔在拉斯維加斯的浴室里說她有“父親問題”,朋羊其實也仔細琢磨過這個。她并沒有把喻子延當一個年長很多的男性,哪怕她開過“中年危機”的玩笑——噢,那好像不是一個玩笑,她當時真是那么想的。但她后來確實沒有。 盡管喻子延的公寓是清冷的色調,可是裝修精致奢侈,看上去足夠簡潔的精致奢侈。 喻子延顯然不是一個沒有物欲的人。 他弟弟跟他一樣。朋羊聽皮埃爾說過,喻子翔光是蘭博基尼就有好幾輛。她見過一輛了,橙黑色的,跟他氣質很符合。皮埃爾在物欲上似乎要比這兩人寡淡一些,但也不是沒有。 作為一個rapper,寫自己對物欲的追求可能是最real的。多少著名rapper的熱單里都充斥著各種各樣奢侈品的名字。朋羊的歌里同樣出現過。 三年過去,喻子延的公寓幾乎跟那個夜晚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或許連對面那幢著名的樓里亮著的燈光都是相似的。 誠然,這些印象,完全可能只來源于她自以為是的記憶力。朋羊訥訥想著。 很深的夜,泰晤士河上早已起了風。那個炎熱的夏夜,喻子延摟著她過來時,她全身都在燃燒。但那個夜晚她血液里是真的有酒精。酒精會放大本我的需求。這個夜晚則不是。而且,這個夜晚,泰晤士河上的風有些涼颼颼的。 朋羊站在客廳里,徐徐轉過身。 喻子延站在門廊盡頭凝神看著她。 他們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公寓里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但朋羊不知道說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她感到自己像一個石雕。 直到他朝她走過來,她下意識退了一步。 他沒停步,但他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走到她面前,緩緩靠近她的身體。 他把她抱到了懷里。過了一會兒,他在她耳邊壓抑地說:“Moons,什么都還沒發生,但你好像已經后悔了。” 朋羊那時候確定了兩件事。 她從來沒有找錯人,無論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還是這個夜晚。她知道,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任何時候,只要她透露出一點點的不情愿,他一定會停下來; 她從來都不只是想要性,她無法把性和情感徹底分開。 “我跟他結束了。事情變了,就像你說的。” 喻子延在她剛開口時就放開了她。 當她說完,他的聲音恢復了理性。“如果你想談談,我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朋羊搖了搖頭。 喻子延側身指了一個方向,他的聲音很克制。“那是你的房間,所有一切都是新的,你今晚睡那里。” “那你為什么讓我過來?” “我不能讓你找別人。” 朋羊于是往那個方向走。她回了回頭,“你知道么,我腦子里有過一個pune,大概意思是,我上了你,我甩了你。” 喻子延臉上的表情一如他的公寓那般清冷。“你想多了,藝術家,我不缺性。你和我,也不會只是性,如果發生的話,你永遠不會后悔。” “我是個rapper。”朋羊說。她想起她跟皮埃爾說過很多回這句話。但皮埃爾本質上認為她的“價值”和“驕傲”不只是由這個詞定義的。那當然也是對的。皮埃爾就不會總強調自己是個足球運動員,雖然他在他的領域是個絕對的天才且他愛足球有如呼吸空氣。 “rapper也可以是藝術家。晚安。”喻子延微微笑了出來。 “晚安。”朋羊點了個頭,走進了他為她準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