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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都寫出來步驟,等會兒我拿給你。”林薇說。 “好的,我先上趟洗手間。”梁思晨笑了下。 林薇點了下頭,往旁邊挪了兩步,把正中間的路給讓了出來。 梁思晨唇角噙著笑從兩個人中間走過,只是在經(jīng)過江宿面前的時候,他微側(cè)了下頭掃了一眼江宿。 進入洗手間,臨近上課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梁思晨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殆盡,他隨便推開了一個隔間,進去后,靠在門上,摸出了一支煙。 … 被梁思晨這一打斷,林薇和江宿也沒了吵鬧的興致,一前一后的往教室走。 太陽已經(jīng)升起很高了,將整個樓道照的明亮燦爛,經(jīng)過教室最后一扇窗的時候,江宿想到自己曾站在這兒用身體給她擋過太陽。 不過就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忽然想起,卻有種很久遠的感覺。 他看了眼走在前頭的小姑娘,神使鬼差般的開了口:“小前桌。” 正要推開后門的林薇,轉(zhuǎn)頭看來。 他沒說話,盯著她看了兩秒,又喊了一聲:“薇寶。” 林薇蹙了蹙眉,剛想著罵他句你有病,他就往前走了一步,又喊了她一聲:“小準女朋友。” 從一開始的“小前桌”到后來的“薇寶”,再到現(xiàn)在的“小準女朋友”。 這是他和她認識的過程。 未完待續(xù)。 還在繼續(xù)。 林薇張了張口,總算跟上了他的思路。 縮寫帝到宿宿,再到準男朋友,這種稱呼的變化,可真是奇妙。 上課鈴響了。 林薇收回和江宿撞在一塊的視線,推開門進了教室。 她剛坐下,他就跟著進來也坐下了。 英語老師拿著書進了教室,全班起立問好,落座后英語老師開始講卷子,班里時不時有同學(xué)附和著英語老師一塊說幾句簡短的英語。 林薇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桌前,看著在聽課,實際上卻是轉(zhuǎn)著筆悄悄地在刷理綜大題。 刷著刷著,她就停了下來。 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看了一眼,一夜未眠的校霸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枕著胳膊,修長的手指微垂著虛插進發(fā)絲里。 很熟悉的畫面。 很多次上課她往后看,都能看到的場景。 可今天卻和從前有點不太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但她知道,他和她除了是同學(xué),還有未來。 未來…… 林薇想到江宿在洗手間門口攔住自己那會兒,湊到自己耳邊小聲說的流氓話。 “別氣了,以后都給你壓還不行。” sao里sao氣的。 簡直不配為人。 … 高三的課走完后,月考變成了周考。 七月份的第二次周考,是在周五周六。 那兩天天氣不怎么好,一直都在下雨,但溫度并不見轉(zhuǎn)低,又潮又悶熱,是那種夏天最討厭的氣候。 這周周末沒假期,考完試的第二天,也就是周日上午,就公布了成績。 每周都考試,大家已經(jīng)考皮了,對成績對排名都麻木了。 但是這一周的成績單公布出來,一班卻是躁動了兩番。 第一番是江宿,他語文成績竟然殺進了前三名。 第二番是梁思晨,上周周考成績還穩(wěn)居年級兼班級第二名的他,這回發(fā)揮失常了,名次竟然倒退出了班級前十,年級前十五名都不在。 梁思晨除了語文成績倒退的不是那么明顯之外,其他科目倒退的有點令人吃驚,尤其是數(shù)學(xué),班里前二十名都沒考進去。 那天各科老師幾乎都在找梁思晨談話,每個課間他都得往辦公室跑一趟,尤其是姜章云,跟他談了整整一個大課間。 不談話還好,越談話梁思晨越煩躁,那天中午放學(xué),他沒去吃飯,也沒回宿舍,一個人在學(xué)校天臺,淋了一中午的雨,雨很小,淅淅瀝瀝的,但兩三個小時下來,衣服頭發(fā)全都濕透了。 臨近上課之前,他回宿舍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穿好鞋,正準備出宿舍樓,他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他有點不想接,可電話一直在兜里震個沒完沒了,到教室門口,他猶豫了下,還是拐去洗手間接聽了電話。 少不了一頓質(zhì)問和辱罵。 梁思晨倚著門,咬著一根煙聽,直到預(yù)備鈴響起,他才把煙從嘴邊夾了下來:“對不起,媽,要上課了。” “要上課了,回頭再說,行不行?” 他盯著煙頭忽明忽暗的紅星,就神使鬼差的往自己掌心里按去。 鉆心的疼,讓他總算感覺自己是鮮活的。 就算是要掛電話,他媽也不忘記訓(xùn)斥他。 收起手機,梁思晨盯著掌心里燙出的水泡看了會兒,然后就笑著又點了一支煙。 他等到身上的煙味散了個差不多,才按著馬桶沖走了煙頭,打開了隔間的門。 洗了一把手和臉,他抽了張紙巾擦干凈鏡片配戴好,然后對著鏡子生擠了個笑,才走出了洗手間。 在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他正好和戴著耳機懶洋洋往洗手間去的江宿碰了個對面。 他在擦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江宿。” PS:晚安~么么噠,本章補了200字~哈哈哈~分期付款的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