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們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一并從江照年身上移開,全部堆在滿臉茫然的小姑娘那邊。

    江照年嘿嘿一笑,小樣兒,還想吃你老哥的瓜?你自己把瓜給接好啰。

    江月年在心里朝他比了個中指。

    不愧是親兄妹,夠狠。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敏感,要是在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一聲“當(dāng)然沒有”,但不知怎么,當(dāng)聽到問題的一瞬間,居然有個高高瘦瘦的影子從她心底冒出來。

    ……欸?奇怪,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想起秦宴同學(xué)?她、她也沒有,很喜歡他吧?明明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沒錯,就是普通朋友,

    幾雙滿帶探尋的目光一眨不眨盯著她,不知道是因為心里的那道影子,還是這些毫不避諱的視線,江月年耳朵上涌起一片明顯的潮紅。

    她本想故作鎮(zhèn)定地否認(rèn),沒想到在開口之前,猝不及防聽見窗外傳來一陣sao動。

    他們的包廂在一樓,正好靠著窗戶,因此只需稍一偏頭,就能把窗外的景象盡收眼底。

    飯店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新興商業(yè)街,因為正在開發(fā)階段,周圍并沒有太多行人。江月年抬頭時,一眼便望見了sao亂的源頭。

    幾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在街道上慌亂奔逃,身后追著個高挑瘦削的人影。那人動作又快又狠,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直接撂倒,其余人不敢停下,撒丫子繼續(xù)往前跑。

    借著路燈,江月年見到那人的模樣。

    好神奇。

    江戶川柯南不管去哪里都會遇見奇奇怪怪的殺人事件,而她不一樣,她總會看見秦宴同學(xué),在很多意想不到的時候。

    好像她只要一想到他,就發(fā)動了召喚咒語似的。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可看見秦宴獨自追趕那么多人,還是下意識地感到一陣擔(dān)心,因此還沒來得及拿起筷子吃東西,就匆匆忙忙站起身:“我看到我的同學(xué)在那邊……我先出去看看。”

    江月年走得急,拒絕了其他人一起前去的請求,在離開前隱隱約約聽見江照年的聲音,滿含著壞心眼的笑:“你們看見沒?那丫頭回答問題時臉紅了。我覺得吧,肯定有戲。”

    ……你快閉嘴吧笨蛋哥哥!

    *

    開發(fā)中的街區(qū)行人寥寥,許多商鋪都處于裝修狀態(tài),因為入夜停工,越往里走,就越像是荒無人煙的死城。

    也多虧這種死寂一片的環(huán)境,才把前方吵鬧的爭執(zhí)聲音襯托得格外突出。江月年沒費多大力氣就在一個廢棄倉庫里找到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

    與想象中秦宴腹背受敵的場景不同,居然是他把其他人按在地上打。燈光勾勒出少年冷冽修長的剪影,像一把勢如破竹的刀。

    那幾個男生顯然沒有太多打架經(jīng)驗,其中一個哭哭啼啼地求饒,把手中的紙質(zhì)筆記本丟給他,抽抽噎噎地開口:“不就是拿了本子,至于這樣嗎?”

    江月年認(rèn)出那個本子。

    是學(xué)校里發(fā)的草稿本。

    ……秦宴同學(xué),為了一個草稿本這么生氣?

    她略微一怔,而不遠(yuǎn)處的秦宴似乎察覺到有外人靠近,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

    江月年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蘊含了快要溢出眼底的憤怒,如同一座搖搖欲墜即將爆發(fā)的火山。深黑色瞳孔里是瘋狂又深邃的漩渦,仿佛隨時都會把身邊的人吞吃入腹,棱角分明的臉被建筑物的陰影遮掩大半,襯得眼瞳愈發(fā)幽深。

    這樣的模樣只不過持續(xù)了短短一瞬間。

    看清來人的模樣后,少年眼里的殺意在頃刻之間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支離破碎的茫然詫異,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溫柔和小心翼翼。

    卻也正是在這短暫的愣神間,有道身影從秦宴身后閃過——

    一個男生抄起倉庫角落里掉落的石塊,毫不猶豫砸在他后腦勺。

    一聲沉重的悶響。

    秦宴隨之身形一滯。

    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淡淡血腥味,秦宴想必傷得不輕。被他壓在身下揍得鼻青臉腫的男生沒想到會見血,心知這次算是闖了禍,趕忙一把將其推開,與同伴們頭也不回地逃離倉庫。

    有幾個男生見到江月年,意味不明地吹了聲口哨:“快去看他的本子,有驚喜!”

    這種時候,傻瓜才會去關(guān)心他的草稿本。

    江月年緊張得心臟狂跳,慌亂跑到秦宴身邊。鼻尖是鐵銹一樣的腥味,耳邊響起喑啞的少年音:“……別過來。”

    秦宴半跪在墻邊,用右手勉強(qiáng)按住墻面來支撐身體。他瘦削單薄,在夜色里的顫抖便顯得格外明顯,江月年看見他的手背浮現(xiàn)起條條青筋,指尖不可抑制地顫動。

    后腦勺上的血慢慢往下滑落,打濕漆黑蓬松的發(fā)絲,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

    “你先走。”

    他連說話也變得極為吃力,燈光下瀉,映出眼眶一片桃花般的粉色:“……我會傷害你。”

    最后這句話顫抖不已,近乎于一句滿含著不甘與自我厭惡的懇求,聽得江月年心頭一揪。

    又是這樣。

    當(dāng)初秦宴在巷子里和那幾個小混混打架后,也是露出了這樣的狀態(tài)。

    疼痛、壓抑、渾身顫抖,似乎在努力抑制著某種內(nèi)心深處狂涌的欲望,因為無法得到滿足而痛苦不堪。

    ——甚至具備了明顯的攻擊性,幾乎是出于本能地,在見到江月年的瞬間試圖將她襲擊。

    他的目的是殺戮嗎?打架也好,主動攻擊別人也罷,難道傷害別人……是他無法克制的本能沖動么?

    可從來沒有什么病或什么種族擁有這種古怪的需求,至少江月年從沒聽說過。

    在她今天第一眼見到秦宴時,對方似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異常,能夠游刃有余地應(yīng)對那些人凌亂的攻擊。他那時的動作狠辣又流暢,像一頭目空一切的獨狼,即使挨了打,也從未表現(xiàn)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所有異樣的誕生,都是在他被石塊砸中腦袋、流了滿頭鮮血的時候。

    啊。

    對了……是血。

    他初中時為了救下班里同學(xué),被不良少年們圍攻也是;在巷子里負(fù)隅頑抗,與小混混們打架也是;如今被砸破腦袋也是。

    無一例外,秦宴都是流了血的。

    他流血之后,在血液的刺激下會下意識攻擊其他人,從而滿足身體里最為本能的欲望——

    江月年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宴同學(xué)。”

    身旁的女孩并未轉(zhuǎn)身離去,而是微微張開蒼白的雙唇,抬著眼睫低聲開口:“你是不是……吸血鬼?”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這種情況能夠解釋得通。

    秦宴之所以會在打架時表現(xiàn)出很強(qiáng)的攻擊性,甚至被外人傳成所謂的“不正常”,全是出自他對于血液強(qiáng)烈的渴求。

    對于吸血鬼而言,雖然能和常人一樣食用五谷雜糧,但鮮血無疑才是最為美味的佳肴。聽說絕大多數(shù)吸血鬼都能在平日里很好地克制渴血欲望,可一旦察覺到鮮血的氣息,就會無法遏制地想要吞咽更多。

    那時吸血鬼的種族屬性會被猛然激發(fā),變得失去理智、兇狠如野獸。如果得不到血液,便會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與折磨,所有思緒都被饑餓占據(jù),直到吸食鮮血,或者硬生生挺過一段時間,才會漸漸平緩下來。

    和秦宴的表現(xiàn)一模一樣。

    江月年在此之前,從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因為據(jù)她所知,血液饑渴時期的吸血鬼極為兇殘狂暴,然而當(dāng)初在小巷里遇見他時,秦宴寧愿傷害自己,也終究沒有真正朝她出手。能保持這樣的理智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的奇跡,更何況……

    更何況他擁有許許多多吸食鮮血的機(jī)會,卻從來沒用過。

    這樣真的不會痛苦得快要死掉嗎?他是怎樣憑借意志力一天天撐下來的?

    江月年越想越心疼,目光沉沉地皺起眉頭,并沒有察覺到身邊少年黯淡的眼眸。

    秦宴聞言沒有出聲,或是說……

    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干澀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有無窮盡的疼痛在撕扯神經(jīng)。

    腦袋里充斥著鈍鈍的痛,一直蔓延到心口。他難以思考,頭腦中唯一鮮明的記憶,只有江月年皺起的眉,以及她滿懷疑慮問出的那三個字。

    吸血鬼。

    身體里的每個細(xì)胞都在瘋狂叫囂著饑餓,牽引出無止境的劇痛,但與潮水般洶涌的饑渴相比,心尖上的痛楚更讓他難受。

    被發(fā)現(xiàn)了。

    自己這具怪異的身體、極度危險的身份、還有此時此刻想要吸血卻拼命掙扎的狼狽模樣,全部被她看見了。

    他明明……是最不想讓她知道的。

    江月年是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唯一愿意全身心托付的人。

    他早已習(xí)慣其他人的冷眼與嘲弄,因此當(dāng)那個小姑娘突如其來闖入秦宴的世界時,像是一張黑白默片里色彩明麗的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故作堅強(qiáng)的外殼撕得粉碎。

    想來他一輩子的溫柔、乖順與膽怯,全都贈予了江月年一個人,即使她只當(dāng)他是個古怪孤僻的普通同學(xué),兩人之間勉強(qiáng)稱得上是“朋友”。

    可就算江月年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又怎樣,秦宴無法自拔地喜歡她,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一個秘密而已,也沒有資格讓別人知道。

    因為她,他久違地嘗試著再去相信某一個人,相信世界上仍然存有善意;

    那回和她約定好去觀看演出,他在前一天晚上緊張得無法入眠,把衣柜里寥寥無幾的上衣翻來覆去地看,遲疑著怎樣才能顯得不那么寒酸。

    后來又提前于約定時間許久就去門口等她,一雙眼睛把道路的盡頭望穿,即使晚會結(jié)束也還是沒離開,唯恐她是出了事情沒辦法趕來,一動不動又孤零零的模樣像個十足的笨蛋。

    還有……還有那次在商場里收到她送的花。

    心里像是有一束又一束的煙花炸開,砰砰跳動的聲音震得血液也隨之沸騰升溫。喜悅、錯愕、緊張與羞怯一股腦填滿胸腔,讓秦宴不敢呼吸也不敢望她,只是紅著臉低下腦袋。

    除了江月年,他從沒對哪個人有過這樣的感受,心底有個聲音在悄悄說,你喜歡她。

    他喜歡她,可那又怎么樣呢。

    沒有誰會愿意接受一個陰沉的怪物,能和江月年成為朋友,就已經(jīng)是曾經(jīng)的秦宴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這樣一來,一定會被徹底厭惡。

    江月年的雙眸漆黑澄澈,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他就像一只無路可退、悲慘至極的野獸,所有心思都無所遁形,一一暴露在她眼前。

    他覺得自己卑鄙又骯臟。

    心底對于鮮血的渴望又一次沖破禁錮,秦宴狼狽地低下腦袋,一拳砸在身旁的墻壁上。

    刺骨疼痛很大程度地緩解了無法被填補(bǔ)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氣,在逐漸模糊的意識里,腦海中只剩下唯一一道意識。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傷害她。

    他的模樣這樣恐怖,身旁卻遲遲沒有響起離去的腳步。毫無防備地,有道血腥味突然出現(xiàn)在鼻尖。

    那是完完全全陌生的氣息,如同最為醇正幽香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