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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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告訴她這次換完藥,不裹紗布而是要換成了大號的創口貼,這樣也方便她進行日常生活。許從周道了謝,目光落在護士胸口的小懷表上,懷表是定制的,做工算不上多細,但表盤上是一張合影。 許從周認出來那張合影里的男人是黑狗,她抬頭看上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的護士,她帶著口罩,只有眉眼露在外面。 大概是猜到許從周認出自己了,她的表情也沒有變得立刻多和善起來。 “我和他們都是高中同學。”她說。 許從周眉毛一挑,有些尷尬,但也沒說什么。 她倒不介意別人在背后怎么說自己,反正別來她面前說一嘴就夠了。 她轉身去拿棉簽:“我跟他前女友關系不怎么樣。” 許從周聽完也沒覺得是同盟,她和李知予關系不怎么樣,但和自己關系也不怎么樣。 “你上次去我家吃火鍋的時候買的布丁很好吃,是哪家店買的?”她將棉簽放進碘酒藥瓶里,握著許從周的手指,端量起她傷口的情況。 ‘我把地址發給黑狗’,話卡在喉嚨口又被許從周咽下去了,她撒謊:“段弋知道,你到時候問他吧。” 出醫院的時候,裴岷連管尾氣都沒留給她。空氣里早就沒有了醬鵝的味道,手機屏幕顯示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條是段弋發來了的。 她沒回,打的去了那家甜品店,買了些吃的。 付完錢,點開他的頭像。 【許從周】:地址。 許從周畢業之后就一直跟著老師,沒經歷過職場生活,在樓下揣著門禁卡等她的也不是什么特助啊秘書,一個比她還小半歲的實習生,跟段弋一塊兒在組里學習。 她買的東西不多,還好他們組里的人也不多。 零零散散才五六個。 實習生說他們這個組就是塊磚,那里需要往那里搬。不過也休閑養老,一個面臨退休的組長,一個四十歲為房貸孩子憂愁的大叔,一個被外派的得力干將,還有個才結婚剛懷孕的半高齡產婦,再有就是太子爺和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實習生。 他按完六樓,偷瞄了許從周一眼,問:“你是老板兒子的女朋友?” 許從周搖頭:“朋友。” 實習生一愣,總覺得奇怪。 許從周頂著視線進了角落那間辦公室,大概是沒想到她這么快來,坐姿還沒調整,一手托著腮,一手拿著手機正在看游戲比賽。 他原本在十八樓,但因為和他老爹同一層,他呆了半天就跑樓下了。還是六樓好,天高皇帝遠。 瞧見她的身影,像是以前讀書被抓的學生一樣,立刻把手機藏進了桌上的文件夾里,許從周把手里的袋子舉起來,示意他把桌上的文件拿走。 上面的紅頭文件被拿走,露出下面被涂涂畫畫的白紙,不像正方形,又不像沒畫好的圓,但最后都被畫成了龍卷風,她歪著頭仔細看了看:“行啊,一個人無聊的都開始練習武功秘籍了。” 《射雕英雄傳》里周伯通教郭靖的左右互搏。 還有些白紙上被畫了井字,還有些像是幼兒園筆觸畫出來的春游圖。 許從周,笑道:“開始熏陶內在了?琴棋書畫里棋畫兼修啊,雙學位呢。” 段弋拆著外賣袋,努嘴:“讓你來看看我這件事是讓你有多恨啊?從進門到現在損我就沒停過。” 他看見許從周手上的繃帶拆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大號的創口貼,總算看著沒有那么嚴重了。 他咀嚼著奶茶里的波霸:“今天的醬鵝好不好吃?” 許從周沒細想這句話,想到中午那盤醬鵝,被裴岷一個人吃了一半,還有一半被她慈愛的母親裝進了打包盒里放在了裴岷車子的后座上。 雖然許從周也沒吃到,回憶了一下裴岷吃飯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是奉承拍馬屁的源源不斷地贊美,但估摸著應該不是裝出來地:“裴岷說很好吃。” “哦。” 語氣低落,太明顯了。 許從周托腮,坐在他對面:“你什么時候下班?” 他眼睛一亮,人也坐直了:“晚上能去你家吃飯?” 許從周藏著臉上的笑容,故意逗他:“不是,太晚下班我就打車回去了,快下班的話我就搭你車了。” 笑容垮了,比任何難得一見的攝影價值極高的瞬間都要轉瞬即逝。 段弋板著臉::“把手伸過來。” 許從周把貼著大號創口貼的手伸給他,打著可憐牌。 他拿起手邊的水筆,在她創口貼上畫了根甘蔗,她左看看又看看,沒看明白:“為什么畫根蔥呢?” “這是甘蔗。”他那筆,大手一揮,想著寫‘甘蔗’兩個字解釋,卻忘了蔗字怎么寫,只留下甘這個字,后面跟了英文‘sugar e’。 畫完,他心情也好了。 看著創口貼上的大作,許從周笑了笑,把手揣回口袋里:“好了,我也要回家了,你在這兒好好上班吧。” 又是一秒臉色變跨了。 許從周剛起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袖口,抬頭看著她。 孩提時候,許從周很喜歡弄堂口那只胸口帶著點白毛的棕色小貓,但家里人不讓她帶回家養。她就每天上下學用零花錢給它買早晚飯吃。后來它就認識了許從周,總是跟著它到她家門口,但回回都會被奶奶拿著掃帚趕走。 奶奶說‘貓來窮,狗來富’,家里有貓來不好,尤其是她爸爸還是個做生意的人。 隔著門檻看著它幼獸一般悲憫的吟叫,末了她知道她干得是一件壞事,后來,許從周也不再給它買吃的。 貓的眼睛很漂亮,像裝在玻璃珠里的玫瑰星云。 他眼睛也很漂亮,里面承載著一片寰宇。 實習生回來了,挺著大肚子的人最是八卦:“女朋友?” 實習生搖頭:“女的否認了,說是朋友。” 孕婦咋舌:“女的說是男女朋友的,不一定是男女朋友。但女的說不是男女朋友百分之八九十都不是男女朋友。括弧綠茶除外,括弧完畢。” 大叔輕笑:“小夢,又是哪來的繆論?” 被叫小夢的孕婦不服氣:“有大數據支持的,那些總裁文里都這樣寫的,女的跑公司來說什么女朋友啊未婚妻啊,不把秘書助理放眼里的多半都是女配角。那些藏在公寓別墅里的,或者缺個眼角膜缺個腎缺個脊髓的,最后都是太子爺們的老婆。” 快退休的組長摘下眼鏡,樣子笑瞇瞇的很是和藹:“那小夢你這么有經驗你瞧剛來的那位小姐,腎啊腰子的在不在?” 再要討論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兩個人走出來了。 段弋臉上帶著笑,把她送下了樓,實習生抱著摞文件要送去檔案室,段弋重新上樓的時候正好撞見他行動不便,人一開心就好說話,從他手里拿走了一半:“送去哪兒?” “檔案室。”實習生按了十一樓,看見段弋一個人回來的,也是隨口搭話的一問:“小段總,你朋友回去了啊?” 段弋點頭,隨后糾正他:“女朋友,不是朋友。” 實習生閉上了嘴,想著小夢姐的大數據得出來的理論果然不正確。 幾分鐘前,許從周看著袖口上的手,又看了看他:“我不喜歡吃醬鵝,喜歡吃糖醋魚,你也喜歡吃糖醋魚的話,下回我mama燒這道菜,你可以來。” ρο18dё.νíρ(po18de.vip)} 來個閱讀理解滿分的人分析一下小許的話ke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