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腰肢柔軟、八零年代甜蜜蜜、學(xué)長的誘惑【1vs1.高H】、溫柔惹火、寵妹狂魔的學(xué)神meimei、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1V1H)、伏波、娛樂圈紀(jì)事Ⅰ、青家妹子缺點(diǎn)銀子(np/gl)、聽說你很喜歡我
看到她絲毫不停頓的步伐,江景墨眉頭不經(jīng)意微微一蹙。 “安染要來?我怎么不知道?” 一提到安染,藍(lán)瀾眉開眼笑,細(xì)長的眼睛幾乎笑成一條縫。 “安染那丫頭怎么會主動說要過來,是我以你的名義邀請她來的,你們兩郎才女貌,那丫頭又一門心思的在你身上,要我說,你們趕緊把正事兒辦了要緊?!?/br> 江景墨的神色有了些不耐煩:“我和安染的事情你就別cao心了,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心思想這些。” “媽也不是非要逼著你結(jié)婚,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年紀(jì)真的不小了,媽不指望有媳婦見天兒身邊伺候著,只想你給我生個孫子,孫女也成。”藍(lán)瀾說著,嘆了口氣。 江景墨雙臂展開搭在沙發(fā)背上,頭往后仰著,目光直視的方向,正好對上一片空白的天花板,讓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放空。 這時(shí),一陣鑰匙輕響,大門被打開,一個美麗端靜的女子,推著滾輪行李箱走了進(jìn)來。 佟婉正抱了一床換下來的被單被罩下樓,見到走進(jìn)來的女子,不由停下了腳步。 “阿姨,景墨,你們都在家啊,我回來了!”女子禮貌的說道。 “安染,你來了?!彼{(lán)瀾頓時(shí)眉開眼笑起來。 安染就像這個房子真正的女主人,出了一趟遠(yuǎn)門回來,動作嫻熟而自然地站在玄關(guān)換上室內(nèi)鞋,隨手將鑰匙掛在門口的掛鉤上。 當(dāng)藍(lán)瀾余光瞥到佟婉抱著一堆床單被罩傻站在那里時(shí),愉悅的臉色立即變了三百六十度:“站著干嘛?房間收拾好了嗎?” 佟婉還沒說話,安染微笑道:“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收拾就好了?!闭f著,看向了江景墨,眼神里有著nongnong的蜜意。 江景墨淡淡的對著安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是這里的女主人,跟她客氣什么,她就是個伺候人的下人,你隨便使喚。”提起佟婉,藍(lán)瀾滿眼的不屑。 安染笑了笑,看了眼佟婉,沒說什么,一面想要將行李箱從臺階下面提上來,可是力道不夠,沒能提上來。 佟婉低下頭正準(zhǔn)備走開,卻被江景墨叫住。 “佟婉,你是來伺候人的,沒有點(diǎn)眼力勁?搬行李?!?/br> 佟婉什么也沒說,放下手里的一堆床單,低著頭走到安染身邊費(fèi)力地將她的行禮提著往樓上搬。 好容易將沉重的行禮搬上樓,佟婉已經(jīng)滿臉是汗面頰緋紅,呼吸急促得如同哮喘病人犯病的時(shí)候。 正在鋪床,房門忽然打開,來人站在房門口沒有進(jìn)來,佟婉頓了一下,繼續(xù)鋪床單。 忽然一只藥膏從門口的方向朝她拋過來,落在床單上,擋在了她的眼前。 江景墨倚在門框上,雙手隨意地交叉著放在胸.前。 “這是燙傷藥,最好隨身攜帶著,我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現(xiàn)在對你還有些興趣,我對你的興趣也就是你的價(jià)值,如果你弄得一身傷疤,我的興趣就會大減,你的價(jià)值也就會降低。”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保持價(jià)值,就得保住顏值。 佟婉拿起藥膏,背對著他,默默地涂抹著藥膏。 又是這副模樣! 佟婉的沉默不言,瞬間讓江景墨渾身都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她憑什么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來,當(dāng)初她對他的傷害,這么快就忘記了? 心中的憤怒和暴戾掩藏不住,江景墨猛地將佟婉扳正,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啞巴了?” 佟婉痛苦地睜著眼睛,掙扎著拍打他的手背,有氣無力地回道:“我聽到了。” “聽到了?給了你藥膏道謝會不會,?這就是你們佟家的家教?”見到了她眼中的痛苦,江景墨松開了手。 佟婉別開頭,不看他,也不掙扎,恰是她這樣的舉動,更加的激怒了江景墨。 猛地用力將她一推,佟婉整個人就直接倒向還沒有鋪整好的床上,緊接著江景墨的身體就壓了上去。 “江景墨,你不要這樣對我?!辟⊥裎嬷槪孀〉仄蚯?,淚水從她指縫間流淌出來。 江景墨的動作瞬間僵硬,喘著粗氣,從她身上滑落下去,坐起身后,掏出口袋里的兩本鮮紅顏色的小冊子,伸出手抓著她的領(lǐng)口,用力一拽。 外衣領(lǐng)口扣子崩開飛濺。 “嗚……”佟婉難堪地捂著臉,身體蜷曲著側(cè)向一邊,沒有反抗,卻發(fā)出小獸一樣可憐絕望的嗚咽聲。 江景墨嗤笑一聲,將兩本剛領(lǐng)的結(jié)婚證小冊子甩在她的臉上:“我媽這人喜歡亂翻,別讓她看見這東西?!?/br> 江景墨的手一離開她的身體,她立刻整個人縮起來,將被扯開的領(lǐng)口捏緊。 他從床上站起來,眼神閃了閃,便出了門。 …… 臨近中午,藍(lán)瀾要去酒店為安染接風(fēng),一行三人走到門口,藍(lán)瀾往屋里瞅了眼,看到正抱著床單要去洗的佟婉,頓時(shí)變了一張臉,橫眉怒哼道:“怎么一點(diǎn)事都不懂,沒看見我們要去吃飯嗎?還不趕緊過來給我們提包?” 佟婉抱著簍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江景墨。 江景墨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很不耐。佟婉立即低下頭,再也不去看他。 安染的目光在兩人間來來回回,直覺有問題,再看向佟婉的時(shí)候,目光便不再那么友善了。 佟婉默然走過來,藍(lán)瀾拿過安染手里的包包,連同自己的包包往佟婉懷里一塞,語氣十分輕蔑:“一點(diǎn)下人的樣子都沒有,好好學(xué)著,主動拎包都不會!” 第6章 隨時(shí)檢查 一行四人就這么出發(fā)了,同坐一輛車上,佟婉卻仿佛置身于另外一個小世界,和這三個親熱如同一家人的人一起,格格不入。 酒店是江景墨定的,十分高檔。 四人座的餐桌,安染和江景墨坐在一起,藍(lán)瀾?yīng)氉宰谝贿叄⊥窬驼驹谒纳磉叀?/br> 菜上來,安染看了一眼身邊的佟婉,挽著江景墨的手臂,撒嬌道:“景墨,我想吃那邊的螃蟹,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哦!” 江景墨笑著拍拍她的手背,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來,看向站在藍(lán)瀾身后的佟婉,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沒聽見安染說要吃螃蟹嗎?還不快點(diǎn)幫她夾過來?!彼恼Z氣冰冷,仿佛她真的就是他們家里的一個傭人。 可是她佟婉,是他江景墨的合法妻子啊。 佟婉立刻走過來,夾了一直螃蟹往安染盤子里送。 安染看著她這個誠惶誠恐的模樣“咯咯”笑著,輕慢地瞥了她一眼。 她靠在江景墨肩膀上,有些不滿道:“景墨你哪里找來這么個下人,一點(diǎn)都不會伺候人,實(shí)在不行我給你選幾個人。” 聽到這話,佟婉的動作一頓,夾著螃蟹的手收了回來,站在那里十分窘迫,左右為難。 江景墨笑著安撫了安染,微微側(cè)臉看向佟婉,目光冷厲:“螃蟹剝好了再拿過來。” 佟婉連忙找了個空盤子裝螃蟹,可是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剝螃蟹的工具。 藍(lán)瀾看到她的樣子,哼了一聲,直接將一整套和螃蟹一起送上來的工具扔進(jìn)了垃圾桶。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佟婉站在那里愣了愣,沒有辦法,她只能徒手剝起螃蟹來。 她低著頭,手被螃蟹尖銳的外殼刺破好幾次,耳邊聽到的卻全是對面那對看起來格外般配的人親熱的說話聲。 “螃蟹剝出來還要一會兒,你喜歡吃海鮮,蝦子剝起來比較快,我先剝蝦給你吃吧!” 就算佟婉不想看,可耳朵還是會聽見,回來之后的江景墨和她說話,聲音從來不會那么溫柔。她低著頭,不想看對面親昵的畫面,可腦海里卻總是能十分清晰呈現(xiàn)出來那刺目的畫面來。 “好?。≈灰悄憬o我剝的,我都喜歡吃?!?/br> “看到你們兩這么好,我是真開心,要能早點(diǎn)給我生個大孫子,我做夢都能笑醒?!彼{(lán)瀾的聲音說的又大又響。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聲音聽在佟婉的耳中尤為刺耳,只是她早已沒有了心痛的感覺,麻木的心又怎么會痛呢? “小婉?” 驚訝的喊聲讓佟婉瞬間回神,螃蟹殼一個尖角戳進(jìn)掌心里,佟婉一抽氣,拔了出來,轉(zhuǎn)過頭去。 陸嘉行正驚訝又痛心地看著她,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子,青春靚麗,拉著他的胳膊不松手,仰視著他的眼睛;滿是愛意。 佟婉趕緊收回視線,復(fù)又看向了手中還沒剝完的半只螃蟹。 此時(shí)此刻,她不敢回答陸嘉行,怕江景墨無端發(fā)火,同時(shí)也不想打擾了陸嘉行和那女孩的約會。 見佟婉沒有反應(yīng),陸嘉行正準(zhǔn)備上前時(shí),他身邊的女孩搶先一步?jīng)_到了佟婉的面前,對著她一陣打量,嘲諷道:“怎么是你呀?一個被退了婚的女人。怎么?現(xiàn)在成為了伺候人的下人了?呵呵,真是活該?!标懠涡心樕蛔?,一把將女孩子拉開,緊張地向佟婉解釋道:“小婉,別聽她一個小孩子胡說,根本沒有退婚那回事,我一直都沒有同意的?!?/br> 佟婉依舊剝著手中的蟹,宛如沒有聽見一般。 反倒是藍(lán)瀾不高興了:“真是晦氣,吃個飯都能惹事兒,掃把星一個,誰沾上誰就倒霉?!?/br> 見沒有人幫佟婉,女孩的膽子更大了:“不要臉的女人就該有不要臉的下場,不過呢,憑你這張臉,去爬爬那些大老板的床,說不定還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杯紅酒便毫無征兆地潑在了她的臉上。 “誰敢潑我?”女孩兒尖叫著。 “是我,怎么了?”江景墨起身站出來,聲音陰冷。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景墨,而安染和藍(lán)瀾的表情,則是有些意外。 “你憑什么潑我?我只是教訓(xùn)一下這個下人而已!” 江景墨居高臨下看著她,面容冷肅,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森寒。 “我潑你需要理由嗎?,就算是個下人,那也是我江景墨的下人,除了我,誰敢動她?” 被江景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勢嚇到了的女孩不由往后退了幾步,露出了膽怯。 陸嘉行拉回女孩,道了歉之后,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眼佟婉,只得轉(zhuǎn)身離開。他知道,再待下去只會讓佟婉更難堪,也更為難。 “對不起,我要去一趟洗手間?!辟⊥裣胍粋€人靜一靜。 她低快步走進(jìn)衛(wèi)生間,不停的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借此來平復(fù)掩藏的心情。 當(dāng)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自己時(shí),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下人? 是啊,她現(xiàn)在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下人,有什么好爭的?又有什么好解釋? 所有人都可以任意的侮辱她,將她踩在腳下。 為了還在牢里的爸媽,她只能忍。 平復(fù)好心情,佟婉依然是臉色蒼白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站在走廊盆栽旁吸煙的人時(shí),她只能假裝看不見。 這些是她的錯,是她的孽,她做錯了的選擇,同時(shí)傷害了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