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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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淑芬漲知識了,沒想到自己剛喝的糊湯米酒是銅鍋里煮的。她真該去窗口那看看,到底長什么樣。 楊毅好像瞬間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嫁過來,天天都喝得到,不急。” 莊淑芬斜瞥他,“我怎么懷疑你剛剛是不是故意不給我介紹的?”怎么別的都給她講了,唯獨最寶貴的米酒留著出了門才講。 楊毅露出一副“啊,被你發現了”的神情。 但是這表情,一看就是故意逗她的。 莊淑芬佯裝生氣,往前快走了一步,楊毅一把牽住她的手,湊在她耳邊低聲笑。 聲音從男人胸腔發出,震得她臉紅心跳。 楊毅:“最好的藏在最后面。這才叫細水長流,天長地久。” 有了體力后,路程好像也縮短了。她們搭了一號公交來到工校。工校旁邊是中國工商銀行,大馬路非常寬,臨近中干道。學校大門拉著鐵欄柵,只留著一個保衛處的哨亭。不過這還不是正門,只是一個小側門。 莊淑芬快五年沒去過學校了,現在陡然見到學校,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這才想起小陳王姐閑聊說過的,楊毅好像是校長之子,可平時問楊毅,楊毅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沒那么神,我爸就是一愛教書的老先生。 當時聽著還好。 現在一整個工校展現在面前,大學學校所代表的傳業授道、教書育人的教育精神頓時迎面撲來,莊淑芬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這是每個人心中尊重知識的分量。 工校管得很嚴,兩人要經過保衛處才能穿過校門。 莊淑芬有點緊張,扯住楊毅衣袖。 她瞟了瞟哨亭,隔著窗戶玻璃,里面的老大爺面目清瘦,好像看上去有點嚴肅。 “保衛處的大爺會不會不認識我,不讓我進去?” 莊淑芬心里從沒像現在這樣打過鼓。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 楊毅大掌拍了拍她的手。 “那位保衛處的大爺姓張,你知道張大爺他會怎么想?” 莊淑芬被楊毅的話引發注意。 “張大爺他看守這校園二三十年了。對學校的感情比我們還深,他看著我們打小長大,認識我,把他媳婦帶給他的糖分給我們小孩子吃,我們那時候小,人淘氣,還老去鬧他,如今見我長大,還帶回一個漂亮媳婦,張大爺只會替我們高興。”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楊毅總有法子讓她安心。 張大爺對看守一生的學校有感情,莊淑芬又何嘗聽不出楊毅對張大爺也有感激呢,再透過哨亭窗戶看里面的老大爺,莊淑芬發覺對方好像沒那么嚴肅了。 楊毅朝保衛處招了招手。 “張大爺,我回來了。” 對方扶著耳朵,反應了一下,立刻開了窗。 “您老還好吧,天冷不冷?” 張大爺指了指碳火爐子,蜂窩煤上熱著一壺水,煤炭猩紅點點。 “還好還好。” 莊淑芬見楊毅接下來指了指自己。 “給您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莊淑芬,跟我一起回來看看我爸媽,見見這工校的。” 莊淑芬立刻問候:“張爺爺好!” 張大爺臉上的皺紋笑得聚在一塊。 “好,好!你這娃,眼光好。” 又掃視了莊淑芬一圈。 “孝順孝順。” 楊毅朝莊淑芬遞過去一個眼風,看,他沒說錯吧。 莊淑芬沒想到自己也得了一頓夸。 “那我們先進去了,有空再來看您。” 楊毅輕輕鞠了一下,莊淑芬也趕緊同步,對老人尊敬也是莊家的家教。 張大爺更開心了。 “好好,你們有心就好。” 莊淑芬楊毅背后談論,有空我們多去看看張大爺。 兩人過了保衛亭。 莊淑芬有一種自己被工校接納了的感覺。雖然只是第一關,還沒有正式見到楊毅父母。但她感覺自己已經開始融入孝感、融入這所工校。她參觀著工校,舉目四望,兩邊樹木順著校區逐漸開闊,一排排水泥做的兵乓球臺,乒乓就是中國的國球。 不少小毛頭在籃球場上投籃,見莊淑芬和楊毅走過,紛紛好奇打探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來我們學校?”有一兩個膽大的開口問道。 楊毅一點也不怵。 “連學長都不認識,你們這屆不行啊,快叫嫂子。” 小毛頭們最向往就是楊毅這種大哥派頭,要是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大嫂,自己身為小弟豈不更有面子了。 一群小毛頭立刻:“大嫂好!”“大哥好!” 聲音震得清清晰晰,偌大一個冬日校園回聲響響。 差點把莊淑芬給驚著了。 幸好眼下放假,學校四處無人,莊淑芬環視四周才放下心來。 楊毅:“好了,我要帶你們嫂子回家吃飯了。” 莊淑芬現在已懶得糾正他了。隨他去吧。 一群小毛頭又羨又向往,球也不打了,就盯著他們離開。 莊淑芬:“你小時候是孩子王吧?”怎么這些小毛頭們一個個聽他的話。 楊毅臉微微朝上,唇邊揚起一個弧,才往下看了莊淑芬了一眼。 “我小時候,可是全工校最帥,阿姨mama們喜歡死我了。” 莊淑芬:“……” 這楊毅。 兩人打打鬧鬧,好不容易才走到教師樓。 教師樓是學校專門給老師修建的住宿樓。跟莊淑芬她們那的機關大院不太一樣。機關大院人少更清凈,帶著一個園子,工校老師樓更密集,前面種著幾排高高松樹,這些松樹蒼蒼翠翠,□□不屈,自建校就存在,取自“傲骨堅貞、萬古長青”之寓意。 兩人進了四單元,樓梯比筒子樓窄得多,每個樓角轉彎處有個丟垃圾的洞。每戶人家的保險絲和電表裝在公共區域的高處,灰色的盒子電表不停閃爍。 莊淑芬想起他們在崇城根本連電表都沒用過。 楊毅父親和母親早早久候在家,楊毅一敲門,他的大姐和meimei就全部迎上來了,拉上莊淑芬的手左一句虛寒右一句問暖。 莊淑芬被盛大的迎候。 楊毅大姐meimei的熱情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楊毅把手里莊淑芬帶的禮物在大家面前晃了一圈。 “爸媽,還快請人進來坐。” “小梅,倒水。” “爸媽,瞧人家給您們帶的禮物,淑芬特意給您們挑選的!” 楊毅姐妹倆又拉著莊淑芬的手,把她迎進屋子。 楊毅的家也很大,三室一廳,但不像莊家有沙發,客廳一張桌子更高更方,兩邊是幾把太師椅。 莊淑芬打量了一眼楊父。 跟莊父的威嚴不同,楊父周身流淌著教書人的清雋,面容矍鑠,斯斯文文。屋內正堂掛著一對水墨竹林圖,擺著兩盆吊蘭,蘭草優美,對著桌子的紅木矮柜上有一臺黑白電視機,上面掛著一張猛虎下山圖,整個客廳透著一股書卷氣息。 “坐坐。” 楊父態度和祥有禮,很少問她問題,就一幅默許認可的模樣。 讓莊淑芬放下不少心。 楊母反而有些過分熱情,又是當著全家人的面說看中了這個媳婦,又是當著全家人的面說要送她新衣服。 楊曉梅是楊毅的meimei,是個嘴快的,拉著莊淑芬問她父母工作、家中姐妹、廠里車間負責哪塊,篩豆子似得問個不停。 楊毅在廚房里親手做菜,時而不時出來看看,一邊對楊父道,“爸,我沒說錯吧,淑芬會讀書,喜歡文學,她父親跟您一樣,也著過書。您寫了會計教材,她父親寫了夢澤志,皆是經典值得拜讀,說不定您們兩個大才子有相同的志趣愛好,可以結交結交。” 活絡了氣氛后,楊毅又轉頭對楊曉梅道:“你呀,話癆一個,方家就沒嫌過吵?”楊曉梅談了個對象,對方姓方,被她哥一點,楊曉梅臉一紅立刻話少多了。 楊母雖然強勢,但整個楊家最讓莊淑芬留心的,是楊毅大姐。 楊大姐楊韻比楊毅大七歲,是個極有眼色的,她燙著中長時髦卷發,還染了顏色,比莊淑芬更時髦。她披著一件東北貂皮大衣,身段招搖,華麗麗的貂毛裹著她的臉。楊韻此人早年在武漢棉紡廠,后來自己主動辭職,做生意賺發了,整個工校都知道楊毅大姐楊韻穿金戴銀,洋氣得不得了。 楊毅才說楊曉梅話多,楊韻就擠過楊毅,給他使眼色,一把半攏著莊淑芬的手: “曉梅亂問,你不用管她!她在報考公務員,她對象在rou聯廠工作,待會豬rou豬腸就是他們特地給你買的,平時想吃rou了跟曉梅說一聲,她話雖多但心腸好。” 一番話熨熨帖帖。 莊淑芬留心楊韻,楊韻也暗中觀察莊淑芬。 莊淑芬五官實打實地美貌動人,紅耳環、白蕾絲、金項鏈很會搭配,這種港風動人之中又有一種大院出來的氣度,端莊起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半坐在太師椅上,也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樣。 楊韻暗暗打量了好一番,也不由得贊了一聲他弟眼光挑剔,相中的女人非同一般,難怪護得像個寶。 莊淑芬、楊韻兩個大美人隔桌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月底最后一天特地把營養液留給我 然后問我介不介意三更…… 會,還是你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