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盞(一)
錦瑟醒來后在長樂宮大哭,謝蓉急忙過去,勸了好久也未能止住。 錦瑟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求玄寂還俗,和她成親,謝蓉得知昨夜蕭衍的行徑后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只得先答應了錦瑟。 謝蓉心里直犯嘀咕,這錦瑟她一直懷疑不是蕭衍與自己同房那日所得,又怕是九夜的孩子,故養(yǎng)在身邊任她予取予求,久而久之就成了今天的性子。 “母后,中秋家宴,你幫我請玄寂來好不好?” 謝蓉為難的看著她,“母后只能盡力。” “母后……” “錦瑟,你胡鬧也要有個分寸,這家宴是你父皇定下,又交給秀貴妃打理,母后如何插手?” “母后,你莫要當我是個孩子。前朝后宮,哪里不是布滿謝家的眼線?秀貴妃哪是您的對手?” “上次你叁叔班師回朝,貴妃賞了自己的貼身侍婢前去服侍,他如今和貴妃也因著這事走的更近了,你以為他們在后宮沒有眼線?” “母后,孩兒不管。”錦瑟通紅著眼睛,“若是你再不替孩兒考慮,若是我,我有了孕相,可就難了。” 謝蓉一驚,她到?jīng)]在意這事。 蕭衍接連寵幸錦瑟,莫不是懷疑她并非自己親生?所以故意以這種手段逼迫謝家? 越想她就越是心驚,以至于一時間有些失態(tài),囑咐錦瑟的侍女好好照看她便一路往錦繡宮回了。 路上恰巧遇見了出來散心的秀貴妃,只見她眉眼都帶著笑意又微微福身給自己行禮,她也懶得發(fā)作,哼了一聲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娘娘,這皇后娘娘莫不是知道昨夜皇上的事,跑去質(zhì)問他了?”秀嬰的侍婢玉婷張嘴問了句。 秀嬰掩嘴笑笑,“怎么會?皇上又不是第一次寵幸錦瑟了,她要鬧早也鬧過了,如今恐怕憂心的是旁的事兒吧。” “娘娘圣明。” “你上次出宮,見的那人,如何?” “王爺所言不差。” “那就好。” “娘娘放心,等過了中秋家宴,這事便可辦了。” “王爺沒有生氣?” “臉上瞧不出什么端倪,估著心里多少有點不順。” 秀嬰捻了一朵薔薇放在手里把玩,眼底也不顯露什么情緒,任由玉婷扶著回宮去了。 ======== 苯教被沉溪毀了多處教壇,他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毀掉的不過是一些荒無人煙的教壇。 九夜這邊正憋著一口氣和龍吟寺爭奪信徒,不得不親力親為的前去查探。 這幾天下來,他被心口那股淤濁之氣悶的不行,整治不聽話教徒的手段也越發(fā)殘酷起來。 但因著苯教光鮮的外衣和堪布們的高壓政策,反抗的人并不多。 謝蓉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九夜陰晴不定的一面。 幾個明妃的下體被塞入了不知什么東西,痛苦又快樂的yin叫著,謝蓉聽的有些心煩。 九夜坐在一旁的暗影中,陰冷,窒息,猶如暗夜中cao縱風云的鬼魅。 血紅色的月、玄青色的袍,襯得他那張絕色生動而清冷無情的面容更加陰冷,精致的鼻子英挺而秀氣,一雙薄唇卻彎著殘忍和冷酷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