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哥總是板著臉。”

    俞燃扯了扯嘴角，“我一貫是這樣，你指望我對你很溫柔？”

    這倒也不用。她都習慣了俞燃這個樣子，要是他哪天突然溫柔起來，俞昭自己都不習慣。

    看了一眼桌面的房產證，俞昭拿過奶茶，喝了一口，“哥，你之前接那么多綜藝，是為了給我買房嗎？”

    “不全是。”俞燃道，松開了手，也明了她情緒的轉變是為什么，“你雖然是女孩子，但是有一套房，底氣會足一些。”

    俞昭眨了眨眼，“那哥為什么要住在我隔壁？”

    “兩套房一起買，便宜。”

    俞昭：“……”

    喝著奶茶，俞昭時不時朝俞燃那邊看一眼。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問他，“哥，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就是你會不會覺得，是我害死了mama？”

    她和俞燃之間，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話題。就像是一個禁.忌一樣，只能深埋在心底，不去觸碰。

    “俞昭，我從來沒有這么認為過。”俞燃很認真地看著俞昭，“我很感謝，你活了下來。”

    俞燃這么多年來，一直很慶幸，俞昭活著。所以在事后的第一時間，他把目光落在了俞昭身上，就是為了確認她的存在。

    俞昭眼睛又酸澀了，便聽到俞燃的聲音，“俞昭，我是你哥，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他是俞昭的哥哥，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他都會站在俞昭這一邊。不管多久，俞昭都可以依賴他。

    哪怕俞昭以后嫁人了，有了孩子，或者是年華老去，白發蒼蒼。只要俞昭開口，俞燃依舊可以為她做一切事情。

    算上俞燃給的這套房，俞昭還沒畢業，就成為了一個小富婆。坐擁兩套房，就算后面混得不好，她也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躺在床上，俞昭翻來覆去睡不著，和唐滿說了這件事后。唐滿也睡不著了。

    唐滿：你哥哥真的不缺meimei了嗎？我可以很聽話的。

    唐滿：不對，你哥還單身，要不我當你嫂子算了？

    唐滿：或者你爸那么多年了……

    俞昭眼睛一瞪，發了兩個問號過去。

    唐滿：咳，開個玩笑。不過說真的，現在有什么感覺？

    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俞昭對錢的概念并不多。反正從小也不缺，過得也不是很節省。也就偶爾出去買衣服碰到大幾千的奢侈品時，會感慨一下貧窮的差異。

    翻了個身，俞昭趴在床上，想了好一會，才道：有點開心，總感覺不真實。

    畢竟許向儀給的也不少，雖然都是房子，但是真的算起來，真的很多了，對于還是學生的俞昭來說。

    唐滿：帶著我的祝福，滾。

    俞昭笑了笑，戳開置頂的對話框。

    溫南嶼剛剛洗澡出來，便看到屏幕亮了一下。他心神微動，上前劃開。

    溫太太：溫醫生，我能養你了。

    溫南嶼揚了揚眉：中獎了？

    溫太太：反正能養你了。

    隔著屏幕，溫南嶼都能想象得到，此刻俞昭的表情。帶著點小驕傲，小小一只的，很可愛。

    溫南嶼：那就恭喜溫太太……

    字打到一半，溫南嶼刪除，又重新編輯。

    那頭的俞昭等了兩分鐘，才看到溫南嶼發來的消息：

    昭昭真棒。

    好敷衍。

    俞昭輕輕地哼了一聲，把頭埋進枕頭里。

    嗯，唐滿說了，有錢的就是老大。

    那她，要翻身做地主了。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俞昭晚飯過后，便守著手機。

    直到微信上面彈出了熟悉的頭像，她才一躍坐起來，拿過一旁的羽絨服。

    “去哪？”俞正遠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指了指手上的表，“也不看現在幾點了，姑娘家家的，大晚上還跑出去，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他雖然現在不大反對溫南嶼和俞昭在一起，但是俞正遠思想太傳統。這才不過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平時見面約會也就算了。大晚上的，一點都沒有姑娘的樣子。

    “溫南嶼過生日。”俞昭小聲地道，“我就去一會，馬上就回來。”

    俞正遠臉色更加不好了，“這都三十了吧，也老大不小了，還過什么生日？”

    “二十九，沒到三十。”俞昭護短，忍不住看了一眼俞燃，“那哥都三十一了還年年有粉絲給他慶生。”

    話音剛落，俞昭便察覺到俞燃的視線落了過來，她假裝看不見，“我十二點前絕對回來。”

    “十點！”俞正遠道。看著俞昭開了門，冷哼道，“越發的不懂事了。”

    俞燃淡聲道，“這樣挺好的。以前俞昭總是按照您的計劃走，現在她能自己選擇。”

    只是這姑娘，為了護溫南嶼，倒是把他拉下水了。真是越大，胳膊肘越往外拐。

    俞正遠瞪他一眼，“好什么好，這傻兮兮的樣子，萬一明天俞昭就被拐去結婚了怎么辦？”

    “您看好戶口本就行。”俞燃道。

    他倒是不反對。溫南嶼這種人，一旦認定了就是一輩子。長相工作都不錯，對俞昭也好。重要的是，俞昭也喜歡。

    一月的夜晚，寒風冷冽。俞昭剛從電梯里出來，便感覺到外面的寒風習習。

    她裹緊了身上的羽絨外套，凍得脖子都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