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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春宵一刻啊! 跟船上的侍應生詢問,侍應生說,唐太太說困了,唐先生帶她去休息了。 一群人心照不宣地哄鬧起來。 簡與臣看熱鬧不嫌事大,“軟飯不好吃啊!這不得趁著年輕好好表現。” 沈遇笑罵簡與臣跟著添亂。 簡與臣說:“多勵志啊!我們昊昊這種豪門小可憐,終于出息了一回,我不得替他夸耀一下。” 他這邊說笑話,除了幾個跟唐昊相熟的人知道他在扯淡,旁人只是震驚:靠,吃軟飯實錘了!! 夏至以為自己在一堆酒中選了最像飲料的一杯,聞起來沒什么酒精味,可惜偏偏還真的是酒,且后勁十足,她這會兒,已經醉得開始說胡話了,在床上坐著,抓著唐昊的手非要給他看手相。 唐昊把手給她,夏至柔軟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略顯粗糙的大掌,很認真看著,“你這個……愛情線不好……“ 唐昊很耐心地坐在那里配合她玩這種弱智游戲,“哦,哪里不好?“ 夏至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朵上小聲說:“子嗣單薄。“ 唐昊眼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她,“你現在,是我老婆。” 夏至湊近他,睜大眼問:“嗯?” 醉鬼是沒有智商的,于是唐昊耐心和她分析,“我的孩子,是你生的。” 夏至驚恐看他,驟然捂住嘴巴,“對哦~” 唐昊:“……” “呸呸呸!” 夏至思維跳躍得很,驟然間又轉到別處去,抱著他的脖子輕聲和他說著悄悄話,“其實,我本來就是打算和你去領證的。” 之前在羅安的時候,唐昊提說領證,夏至就在打算了,不過沒有告訴他,材料她都準備齊了,時刻帶在身上。 唐昊挑了挑眉,“所以你這叫騙婚?” 夏至捂他嘴巴,“你是自愿的。” 眼神還挺委屈,唐昊就笑了,把她抱進懷里,擱在腿上,點著頭,“行,我是自愿的。” 夏至還是不滿意似的,捧著他臉,問他,“你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唐昊笑得眼睛半瞇著,挺享受老婆撲滿懷的感覺,手扶著她腰,好整以暇地說,“不是你強迫的嗎?” 夏至扭身,把自己整個兒緊緊貼在他身上,不滿意似地皺著眉,“你就是自愿的!” 唐昊肩膀微聳,笑得整個胸腔都是震的。 夏至還在小聲“誘騙”他,“警察來了,也要這樣說,知道嗎?” 唐昊強忍著笑意,“好的,老板!” 夏至終于舒心了,拍拍他的臉,“乖!” “所以有什么獎勵嗎?”唐昊目光落在她身上,暗示著。 夏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很著急地脫著衣服,“我們快點兒,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唐昊:“……” …… 今晚我們新婚的唐總包這條游輪包了一天一夜,讓大家玩得痛快。 大家玩得痛快的同時,還不忘給唐總找點兒樂子,一群人挨個兒去敲門,起哄。 唐總心態良好地逗著老婆,一邊賣力出賣色相,一邊商量什么時候辦婚禮的事。 其實夏至腦子全不清醒,說話也思維跳躍得很,跟她商量不出來什么,不過說著話,她總歸不會去注意外面。 只偶爾擔憂地捂住他嘴,“噓,聲音小點,警察來了會把你帶走的。” 唐昊:“……” …… 后來,夏至累了,趴在那里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還摸著他肚子,他把她手扒拉下去好幾回,她又摸上去,唐昊只好輕“嘖”了聲,罵了句小色鬼,然后任由她去了。 他睡不著,很仔細地看著夏至,怎么看都覺得可愛,然后輕輕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剛剛消停的欲望又升騰起來,腦海里無數次冒出來邪惡的念頭:把她弄醒! 都沒舍得。 外面漸漸也消停了,各自回了房間去睡覺。 只是今夜注定是個熱鬧的夜。 一大早起來,鍋都炸了,一船宿醉的年輕人蔫兒著在甲板上吹風,而不遠處的岸上,此時腥風血雨的。 唐昊和夏至領了證,夏至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做法,親戚朋友也不用挨個兒通知了,都知道了。 夏照影也知道唐昊和唐家關系不怎么緊密,之前談生意碰上,也就沒讓步,唐家開拓南方市場實在是個不怎么明智的選擇,她本身也不看好,但現在好歹算是兩家成了親家,于是夏照影一大早松了口,直接送了一個項目過去。 唐家對夏至家里本就知之甚少,只知道她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全沒想到,她姑姑這么厲害。 這個項目是唐昊的二伯負責的,原本他對唐昊不咸不淡不關心,這會兒得了好處,便忙著準備結婚的賀禮,力求隆重體面。 程靜賢昨晚徹底瘋了,又和唐其琛吵了一架,唐嘉怡為母親說話,被父親打了一巴掌,長這么大第一次挨打讓她失了理智,對父親惡語相向,甚至罵了唐其琛無能。 唐其琛氣得發抖,昨夜里就奪門而去了,之后怎么也聯系不上,只律師早上聯系了程靜賢,說唐其琛委托他草擬了離婚協議,要她簽字。 離婚協議上是說,除了程靜賢名下的房產地產外,他們現下住的宅子也給她,其他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