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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事,他舅舅成了整個news工作人員的笑柄,她更是一戰成名了。 大義滅親??!羅安好市民。那天沈思楠還上了日報,占了一個版面。報紙夏至到現在還珍藏在書架里呢! 沈思楠想起年少的沙雕往事,面皮有些掛不住,指了夏至一下,示意她閉嘴。 然后把話題掰回來:“雖然他很帥吧!但他要是個花花公子,還是算了,就你這段位,人家把你賣了你還給人數錢呢!” 夏至反駁:“我又不是傻子。” 沈思楠冷笑,就差把“你就是”寫臉上了。 服務生很快就回來了,說:“有十幾個姑娘進去包房了?!?/br> 夏至瞪大了眼睛。 沈思楠罵了聲:“草?” 服務生又說:“都被趕出來了?!?/br> 夏至松了一口氣。 沈思楠拍了拍胸脯。 服務生:“然后又換了一批。” 夏至一口氣又提起來。 沈思楠握拳。 服務生表情猶猶豫豫:“又被全趕出來了。” 夏至已經不知道該不該配和大喘氣了。 沈思楠直接捏著拳頭豎在他面前咬牙切齒警告他:“說話不要大喘氣,一口氣說完成不成?你覺得你很幽默?” 服務生后退半步,顧不得再糾結,“好像是說有個脾氣特別差的大哥嫌棄第一批吵,嫌棄第二批身上香味重,全攆出來了。臨走前還有個話很多的男人在罵那個脾氣不好的,說:又不是給你叫的,你嫌東嫌西什么,你是不是不行自卑?。≌f出來兄弟不會笑話你的?!?/br> 這回倒是一口氣說完了。 夏至:“……” 沈思楠:“……” 服務生說完逃似的跑了。 兩個人都猜到那個脾氣不好的大哥是唐昊,話多的是秦楊。 沈思楠皺眉思考了會兒,然后咬牙道:“寶兒,他要是不行……那長得再帥也不可以。” 夏至完全不在狀況,喃喃自語:“他不喜歡吵,不喜歡香水味……” 沈思楠揪她耳朵,“這是重點嗎????” 不爭氣的玩意兒。 夏至揉了揉耳朵,“不行就不行唄……” 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思楠深知夏至尿性,自小就是個美控,對一切美的事物沒有抵抗力,所有的一切,可以破,可以舊,可以便宜……甚至可以沒有,但絕不可以丑。 一塊兒橡皮都要求人家長得水靈。 沈思楠試圖勸說她:“你還小,你不懂,不行這種事,殺傷力太大了。男人不可以不行?!?/br> 就行還是不行這個問題,兩個人足足爭論了二十分鐘。 結果就是兩個人在酒吧震天的音樂聲里,互相喊著吵架。 最后嗓子都啞了。 沈思楠回羅安直接住進了酒店,也沒和家里聯系,玩到一半就被逮回家了,沈思楠只來得及交代服務生,“看著點兒,她要是在我家底盤被欺負了,你們都回家吧!”霸道總裁上身一樣,可中二了。 然后就被她舅舅拽著耳朵拽走了。 夏至自己待了會兒,秉著不浪費的原則,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看一看表,已經十點了。 夏至決定回去,再晚阿嬤該擔心了。 結果起得太猛了,一陣頭暈目眩。 剛剛喝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沈思楠拿給她的,后勁太大,她有些站不住。 夏至晃悠悠地出了酒吧! 遠遠秦楊就看見了,一個小姑娘,晃悠悠地從酒吧出來,真是太容易出事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她在這里有多安全,大概有十幾雙眼睛盯著呢!只知道這地方,一個喝醉的獨身小姑娘那可是一塊肥美的獵物。 秦楊等了會兒,也沒看到唐昊動靜。 唐昊也在看他,心想這孫子真沉得住氣。 兩個人互相瞪視了幾秒鐘后,秦楊最先憋不住,“不過去?” “關我屁事?”唐昊冷笑了聲。 秦楊“喲”了聲,“裝,你就裝吧!今兒我都沒好意思說你,剛叫幾個妹子一塊兒唱歌你還冰清玉潔呢!你帶人回房間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到?!?/br> “你自己的賬,少往我頭上推?!碧脐灰荒槻荒蜔?。 秦楊“靠?”了聲,好久才想明白,“今天那個小朋友去酒店,不是你帶回去的?” 唐昊皺著眉:“當然不是?!?/br> 秦楊恍然大悟,“真的走錯房間了?這么巧?” 唐昊挑眉。 秦楊旋即又笑了:“老子果然和她有緣分?!?/br> 唐昊翻了個白眼。 煞筆! 從這里到桐水街,地圖距離2.4公里,走小路步行三十分鐘。 這是從前上學經常走的路,那會兒夏至在十七中上學,沈思楠在十七中旁邊的私立,那會兒夏至還不住在桐水街,住在老宅,舊式的三進三出的宅院,翻新過無數次,主體卻沒動過,顯得老舊沉悶,但夏至還挺喜歡那里的,下了雨就坐在天井旁寫作業畫畫,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雨幕,檐下滴答滴答的水聲,是她所有繪畫靈感的來源。 所以老宅不能住后,后來阿嬤做主搬去了桐水街58號,也是個仿舊式的四合院。 出了news大門,夏至被風一吹,清醒多了,塞著耳機晃著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