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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諷刺我。” “不諷刺不諷刺,咱們倆要不真去看電影吧。” “先出去再說。” 我和江宇之剛剛走出醫(yī)院的大門,還在商討要不要去電影院的時候,就聽見有個很耳熟的聲音在喊江宇之。 “江工!江工!怎么這么巧?” “先等下。”江宇之示意我等他一下。我看清了來人,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上次接醉酒江宇之回家的李建,鴿。 “干嗎啊?”江宇之的語氣里有點(diǎn)兒沒好氣兒,但聽得出來是老朋友的打招呼方式。 李建特別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怕尷尬,也微微擺了擺手。 “喲,你們怎么從醫(yī)院出來啊?弟妹,不對,你叫——你叫——” 我剛想回答他我的名字,便被江宇之搶先了:“名字都記不住,還好意思叫弟妹?” 李建這個人雖說有話癆特質(zhì),但我并不討厭他,反而覺得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會很熱鬧。 李建跟我打完了招呼,就神神秘秘地把江宇之拉到一旁,又看了看我,先是讓江宇之把頭低下,江宇之不從,他干脆就踮起腳附在江宇之的耳旁,不知道說了什么。 接著我就看到江宇之拿著我的裝 X 光片的袋子砸李建的頭,一邊砸一邊嘴上不客氣地罵:“滾滾滾,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你別激動,就問問嘛,不是就不是唄。我以為你們進(jìn)展神速。”李建繼續(xù)說。 “你最近真是欠打了你。哪涼快哪待著去,有沒有事兒?沒事我走了。”江宇之還特意看了看我。 “弟妹,不好意思啊。我——”李建拉住江宇之又回來和我打招呼。 “什么弟妹,林羽然!” “羽然,羽然,那什么,我請你們吃飯吧,怎么樣?好不容易碰見了。” “我們剛剛吃過了,謝謝啊。”我說。 “主要是我們江工找到女朋友了,我很高興啊。為了慶祝,我決定請你們倆吃飯。” “那為什么是你請呢?”我接茬。 “我啊,心理有一種老父親看到兒子有媳婦了的欣慰感。” “你倆在說相聲嗎?”江宇之涼涼地插了一句。 “羽然挺幽默,我甚感欣慰。” “你丫又占我便宜是不是?到底有事沒事?”江宇之又用袋子砸了一下李建的腦袋。 “有事,我不是說了嗎?我要請你們吃飯。” “少說那些臭氧層。” “讓弟妹單位的小姑娘跟我們單位搞個聯(lián)誼唄。” “你腦子里怎么天天都這些事?聯(lián)誼是說搞就搞的嗎?” “那你摩托車借我兩天唄。” “什么?” “摩托車。” “不行。” “江工!借我兩天啊,讓我也酷一下。” “沒門。” 就在他們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我問了一句我疑問了很久的問題:“那摩托車有什么奇特的嗎?你們一個不舍得借,一個非想要騎?” “弟妹啊,你不知道這摩托車什么牌子嗎?江工當(dāng)初為了買它可以說是傾家蕩產(chǎn)了。” “我不知道。”我對摩托車一竅不通,我只覺得很丑。 “哎呦,我跟你這么說吧,這車開出去,賊拉風(fēng),尤其是后座帶著妹子。”李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陶醉樣,仿佛已經(jīng)開上摩托車在風(fēng)中奔馳了。 我把視線轉(zhuǎn)向江宇之,說道:“原來你騎摩托車過來是為了酷是嗎?” 江宇之聳了聳肩,“當(dāng)然,但是你一點(diǎn)兒都沒體會到我的苦心,我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喲,江工,你不愿意借給我是不是后座專屬弟妹了?” 江宇之拎著袋子雙手抱胸,“你問問你嫂子吧,看她同意不同意。” “行,嫂子,我想問問,您能不能跟江工說說,摩托車借我兩天。”前一秒還叫我弟妹,現(xiàn)在為了摩托車直接變小弟了。 我有心戲弄他:“你跟你江哥誰年紀(jì)大啊?” “其實(shí)是我大,但是在江哥是我哥這件事上,我完全同意的。” “你騎摩托車去干嗎,約哪個妹子?” “說了嫂子您也不知道,我這也單身這么久了,看上一個妹子,打算去帶她玩來著。” “那你告訴我,你江哥這輛車上一共載過幾個妹子,我就答應(yīng)幫你。” “哎?怎么還扯到我身上了?”江宇之也急了。 “哦,那我得數(shù)一數(shù)了。”李建作勢掰著手指頭在數(shù)數(shù),極其認(rèn)真,“一個,兩個……” “李建鴿!你數(shù)什么數(shù)?我這車什么時候買的你不知道嗎?”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江工這車,您是第一個坐的。他以前都沒有時間認(rèn)識女生。” “好吧,那我答應(yīng)——等下,我接個電話。”我拿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是mama打來的電話。我示意江宇之和李建先等一下,我便去遠(yuǎn)處接電話。 “喂,媽。” “你跟老江家那孩子處朋友了?” “嗯。” “你怎么不告訴我?” “你這不是知道了嗎?”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嗎?你舅舅告訴我的!你舅舅說,是那孩子的mama告訴他的。而且那孩子媽已經(jīng)見到你了?” 我真是被江宇之mama的辦事效率驚到了,我前腳剛走,她后腳就開始把消息傳開了。看來江宇之為我爭取的主動權(quán)還是趕不上她mama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