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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問他。 “我說,我們試試。” “你是在可憐我嗎?看我今天太慘了,被一個野蠻的女人打了,哭得稀里嘩啦之后刺激了你的同情心?所以你男友力爆棚,甚至荷爾蒙分泌過多,想要保護我嗎?” “你在說什么啊?” “我——不——需——要。我沒你想象得那么可憐。你不需要同情我,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去博取你的同情,我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 “不是,我是真心的。” “你喜歡我?”我問。 江宇之沒說話。 他猶豫了,他的猶豫就是我要的答案。 “不喜歡就別亂承諾,我們都不是 20 歲剛出頭的年紀,經不起玩笑。” ”我承認我喜歡的沒你多,但是我們相處下來我也是會變的啊,趙洋沒有說錯,我確實因為你的出現而開心了一陣子,也因為和你鬧掰郁悶過,所以我想試試,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喜歡我?” 江宇之臉上的糾結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想了很久,終于說:“現在還不是。” 我真想笑,我也真的笑出來了。“挺好的,認清自己的內心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謝謝你的坦誠。不管你是因為想要自由,還是因為想要反抗你的家人,還是因為不喜歡我,都沒關系。起碼我知道你沒騙我,沒欺負我。” “我還是鼓勵你尋找你真正愛的,如果這輩子你還想認真愛一次。從現在開始,對你,我真正放下了。我絕對既往不咎,包括這一巴掌。你的兄弟是真心對你好,以后他要是想再跟我道歉,也不必了,少點交集挺好的。你不知道,自從認識你,我每天憂慮多過快樂,猜測你在干什么,強制自己不去想你等等,我都不是我了,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到此為止。” 我和江宇之對視的時候,沒有絲毫怯懦。他似乎有些驚訝,或許,帶了一絲失望。 “林羽然。” 我聽見他叫我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他有五步的距離。我沒有回頭,“什么?” “高三那年,一次月考成績發布后的中午,你也曾經像剛才那樣,一個人坐在cao場的臺階上哭過嗎?”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記憶的閘門似乎馬上就要打開。“你什么意思?” “你回答我就好。月考成績發布的那天,你是不是坐在主席臺對面的cao場上哭過?一個人?” “有過。”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還是回頭了,但他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再見。”我說。 我當然記得。我那次月考的成績是歷史最差,看到成績的我其實已經心理崩潰了,一個上午都沒心思聽講。中午勉強自己像個正常人一樣機械地吃飯,接著就一個人跑到遠離教學樓的cao場坐著,默默流淚。 我記得,是顧森給我遞了紙巾。他笨拙又局促地不知如何安慰我,只說讓我別哭了,趕緊擦擦眼淚。 我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室友還在家。不可避免地,我的花臉被她看見了。室友是個情商特別高的人,她問我出了什么事情,我回答因為看電影太投入了,所以哭的一塌糊涂。她沒再問。 要怎么辦呢?漫長的周末時光,我不知如何打發。 不是不疲憊的,我自出生到現在,安分守己,一向瞻前顧后,從不做出格的事情,雖然不至于追求完美,但也不希望被人指摘,今天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耳光。看熱鬧的人當然不會深究我到底是不是第三者,或許,我那丑態已經被傳播到社交媒體上也不一定。一想到這里,我便感覺嗓子都火辣辣的。 相親到底是什么樣的行為?怎么還會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分手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說出口?兩個人從相識到相愛,需要多少次的見面和惺惺相惜,為什么人一沖動的時候就會跟對方說分手呢?對得起那些快樂的歲月嗎? 我終于清醒。網絡上到處都是有關于相親的負面討論,看到那些遇到奇葩相親對象的段子,我還會笑出來,現在我自己變成了別人口中的段子,也許這就是報應。不寄予希望,就不會失望。以后,看得更淡一點吧。 看淡一點,包括對姨媽的電話。 姨媽電話里對我說話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地打擊式:“小然,你跟那男孩子有繼續聯系嗎?” “姨媽,我不是說了嗎,他不喜歡我。我們沒有聯系了。” “他不喜歡你你就不聯系啊?你要用點招數啊!男生得哄著來才行,多夸夸他,說好聽的話人家才愿意聽啊。你別那么實在,你不是文筆好嗎?多用點好詞好句,你姨夫不就是這樣?一夸他,他就高興,找他辦事準能辦成……” “姨媽,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再去主動給他拍馬屁,我做不到。” “怎么叫拍馬屁?那你就什么也不做,錯過這么好的孩子?” “姨媽,你是真的疼我嗎?”如果按照平常的情況,姨媽說我不爭氣的時候,我已經在心里生氣并且準備理論一番,但今天我太累了,我甚至不想提氣吼人,聲音反倒比平時還要溫柔許多。 “什么?你這孩子怎么了?” “姨媽,你疼我嗎?你對我那么好,你是疼我的對吧?”太不爭氣了,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