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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她不注意,料理臺邊的大叔狠狠挖了三勺瑞士小姐的可可粉加進自己的馬克杯里攪了攪。 “嗯,所以我擔(dān)心小京余呀?!?/br> 白疏正在拆一個原木書架,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白色泡沫塑料里,邊說話邊直起腰來休息休息,當(dāng)個買買買的貴婦也怪累人的。 “你說要不要叫她再來我們家住幾天?我擔(dān)心她又喪喪的?!?/br> 見沒被她發(fā)現(xiàn),大叔喝了一口超量巧克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架不住眉毛都開心地飛舞起來。 “可以啊,要不干脆我們收養(yǎng)她吧?!?/br> “討厭。我和她同年,你收養(yǎng)她我算怎么回事?” “那我也不是也收養(yǎng)了你嗎?” 她抽出空來嗔他一眼,隨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 “對了,雖然說好了婚禮等我從亞特蘭大回來再辦,但你總得先去見見我爸媽吧?” 喬棟右手一顛,差點沒把巧克力給晃出來。 “額,唔……證都領(lǐng)了,我還需要去嗎?我還需要去見釣上來的魚的父母嗎?” 白疏冷笑一聲。 “你是怕了吧?” 老喬拙劣地掩飾。 “我?我怕?我這不還比你爸小個……五歲嗎,看到他叫他阿哥總是沒問題的?!?/br> “是,你和我媽是一代人,驕傲吧?開心吧?” “那也行啊,說明我有大叔魅力……丈母娘要對我不好我就和她聊聊???,我和你一樣大,還不是能把你女兒給拐跑了?” 老喬說著趿拉著拖鞋吧噠吧噠地往書房移動,正當(dāng)他成功跨進書房房門,只聽見白疏忽地又開口。 “——喝完那杯巧克力去做半小時劃船機?!?/br> “……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她走過來懶懶倚靠著門。 “不是我要對你進行身材羞辱,是你得為我想想啊。你看,我現(xiàn)在二十幾歲你四十幾歲,等我四十幾歲了你六十幾歲。到時候你得了糖尿病躺在床上一抽一抽的,我就天天給你倒?fàn)C開水喝?!?/br> 真是最毒婦人心,只給開水喝竟然還都是燙的。 喬棟哀怨地嘆氣,放下了手中濃香四溢的巧克力可可。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br> 南大發(fā)展心理學(xué)實驗室 “赫維埃赫今天的飛機?” “嗯?!?/br> 程明正在絞盡腦汁寫總結(jié)報告,亞特蘭大的項目最終是申請下來了,他要將手頭上所有的事物都完成交接。 “怎么?你也想去送機?” 林薇無聊拼弄著測試兒童空間感的樂高積木。 “沒,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把去澳洲的票和你訂在同一天,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去機場,就用不著哭哭啼啼的送機儀式了?!?/br> 程明一聽停下筆來,從電腦后面探出頭。 “你會為我哭哭啼啼?” “在我的想象里,是我把你搞得哭哭啼啼?!?/br> 林薇抬起頭若有所思。 “或者說你想要看我哭哭啼啼?” 程明意興闌珊地縮回腦袋。 “哭一哭也好,極端強烈的外顯性情緒,排毒還增進感情。” “——那我估計你的小學(xué)妹今天要好好排個毒了。” 程明見她超然物外的傲嬌樣子,忍不住要戲謔一番。 “那你呢?發(fā)現(xiàn)何教授要走了的那天排毒排的還開心嗎?” 他夸張地低頭聞聞自己的襯衫。 “哇,我現(xiàn)在還能聞見咸咸的味道……哎,是誰那天抱著我在胸口悶頭哭了半天?你還記得那是誰嗎?” 林薇抬起臉來,把手里的一小塊積木往程明頭上扔去。 “呵,那我把你的白女神嫁出去了你有沒有在廁所里偷偷哭過?” “哭啊,哭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程明不正經(jīng)地敷衍著,又一頭扎回報告中去了。 “唉,孫樁他爸也要結(jié)束工程了。還好孫樁的訓(xùn)練效果還不錯,至少現(xiàn)在沒有自殘傾向了。如果再做幾期效果就更好了,嗯,我前兩個月從本科召集了一個學(xué)妹來做研究助手教她怎么做 ABA 訓(xùn)練,這學(xué)妹名字有點意思,叫余予。每個小朋友都叫她魚魚老師,魚魚老師,哈哈哈哈哈,太逗了……欸,你在聽嗎” “沒,我在調(diào)查白疏她老公的資料。我念給你聽,你結(jié)合一下自己的研究補貼金參考一下?!?/br> 林薇趴坐在積木前,支起手臂看著手機,嘴里念念有詞。 “喬棟,南大企業(yè)管理專業(yè)畢業(yè),CB 集團董事長,實業(yè)家,福布斯富豪榜第……” “……等等,你所以你這是在 PUA 我嗎?” “我沒有啊,我只是想說這是個多么不公平的社會,學(xué)術(shù)人兩袖清風(fēng)頭還禿,怎么能抱得美人歸呢……嗯,不過你開車技術(shù)好不好?我看白疏都是車接車送的,說不定她會考慮你當(dāng)司機候選呢?” “……” “別這樣,我是認(rèn)真的。哦對,以后他們有孩子了,你還可以當(dāng)男保姆,幫他們非??茖W(xué)的帶孩子換尿布。真羨慕你,你從亞特蘭大回來之后的工作都有著落了呢?!?/br> 兩袖清風(fēng)的兒童心理學(xué)者悶悶道 “……行了行了別說了,算你狠?!?/br> 長寧區(qū)某購物中心 他們對坐于蟹的岡田屋包房。 “什么,他要走?” 日式尖頭筷從她的指間落下,咕嚕嚕在榻榻米上滾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