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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像徐延會干出來的事。” “可這么詳細的資料在收集的過程中肯定要侵犯到隱私的,說不定他還發(fā)過木馬?” 杜婭維轉(zhuǎn)起杯子來 “所以你在譴責徐延用不正當手段調(diào)查付卿涵?” “我就是覺得……” 伊貝拉表情復雜 “徐延學長居然能夠為了我游走在法律的邊緣!我竟是編程界妲己了! “……” 果然,她就知道這個學生腦回路清奇。 “那你還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可是我被他發(fā)現(xiàn)了啊。” 伊貝拉嘟囔著,鏡像神經(jīng)元無聲放電,她也開始轉(zhuǎn)起杯子來。 “他那時候剛回來,看到我溜進他的工作室看電腦,就,就問我把鑰匙拿回來了。” 在伊氏世界觀里,做壞事不可怕,做壞事被抓住了才可怕。所以當徐延冷下面孔給她下驅(qū)逐令時,伊貝拉又開始上演嚶嚶嚶怪哭戲。 “人家,人家只是想看看你都有什么最新的動作片資源嘛。” 她一邊哭一邊渾身像帕金森似的顫抖。 “你以為女孩子不想看動作片嗎?人家只是找不到網(wǎng)站而已啊。” 但即使是這樣徐延都不松口,還是陰沉著臉一攤手。 “鑰匙。” 一哭不行,那就唯有二鬧了。 她蹬蹬蹬踏出有力的足音,氣勢洶洶在他面前站定。 “——你為什么要查付卿涵?” 只見徐延的神色閃爍了一下,伊貝拉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于是逐漸把聲音放柔,像蜜糖一般甜美。 “是不是你太關(guān)心我?怕我被他騙財騙色呀?” 徐延的冷酷面具有些松動,他勉強維持住死鴨子嘴硬。 “與你無關(guān),我是替白疏查的,現(xiàn)在他們是室友。” 這個借口也過分拙劣了,拙劣到就連伊貝拉都不忍心接著往下拆穿,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是懂得的。 于是她一點一點侵身膩上去,小小的手又爬上他的胳膊了。 “主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的 bug 吧。” 但這一次徐延沒有半點猶豫地甩開了她的手。他眼里的防備放射出來,就像是兩根銀針般刺傷了她。 “你在找什么?” 伊貝拉眼睛里的淚水真開始打轉(zhuǎn)轉(zhuǎn)了。 “我其實,其實是想看你的郵箱……看你的申請到那一步了。我之前問你你都不肯說,但我真的很關(guān)心這件事啊,王外甥又……” “這與你無關(guān),你無權(quán)看我電腦。” 又是一句與她無關(guān)。 她費盡心機為他去求老伊,到最后是落得兩句與她無關(guān)。她帶著人去修理王途遠,最后是落得兩句與她無關(guān)。她伊貝拉哭著喊著上趕著要去做一切與她無關(guān)的事。 她是個為了心愛之人可以神擋殺神的妖精,徐延卻是自持清高的窮書生。 所以妖精哭的更厲害了,她好不容易抓住打著哭嗝的間隙,把一句話吼到他臉上。 “——那你為什么要查付卿涵?!” 她癱坐在地,把臉埋進頭發(fā)里。 “徐延,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是喜歡我的呀。” 徐延不語,背過身去不看她,像極了另一個輕飄飄不沾人間煙火的寧采臣。 “你是喜歡我的……” “你是喜歡我的!” “你是喜歡我的。” 謊言重復千遍就是真理,伊貝拉不介意對著他將這句話如同魔咒般念上不多不少,正正好好的一千次。 她機械性地重復著,直到徐延的雙肩微微顫動起來。 他轉(zhuǎn)過身,從咖啡桌上抽出一張紙巾。似乎做了什么重大決定般慎重而緩慢地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視線與她齊平。 “愛情就像是一艘脆弱的木船在海上經(jīng)歷一次漲潮。” 他的眼眸是幽深晦暗的寂寞之井。 “在漲潮的時候,暗礁巖石都被包裹在漲潮的海水之下,木船只需要洶涌地前進。一旦潮水褪了,再橫沖直撞的木船就會粉身碎骨。” 他好看的手拈起輕薄的紙巾,輕輕為她拭去淚跡。那白茫茫一片,如殘忍現(xiàn)實須臾間被蒙上一方雪帕。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伊貝拉明白,其實只是她不想明白。 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任何事能阻擋兩個互相喜歡的人,什么抑郁,什么雙相情感障礙。 但她不明白也不行。愛情這種事,如果只有一個在裝傻,而另一個卻不愿意充愣,就始終是行不通的。 伊貝拉點點頭,淚被拭盡了,她沒有理由再拖延下去,伸手勾取過百變小櫻雙肩包,從最里面最里面的襯里拿出櫻花鑰匙圈包。 她吃力地把那些魔法杖和翅膀鑰匙圈一個個薅下來,是當初掛得太多了,對 1006 的鑰匙過于感性地偏愛太多。伊貝拉掛上去時沒能預測到這個狼狽、尷尬、現(xiàn)在又平添艱難的再見,這是她的錯。 徐延似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用還給我了,你下次來之前給我發(fā)語音就行了。” 伊貝拉搖頭,搖得眼淚都像灑水車似的飛濺出去,手指拆鑰匙圈拆得通紅。 徐延一言不發(fā)搶過鑰匙包,自己拆起來。直到一枚銀色的鑰匙被他親手分解出來,閃爍著寒星的一塊小小金屬,躺在他掌心里收也不是,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