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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茶分完了,咦?你們在玩什么呀?” 伊貝拉聞聲下意識像土撥鼠似的抬頭看向付卿涵,徐延乘機喊出了“三”突然發動技能,旋風般地將伊貝拉甩下沙發。幸好白疏家里鋪了地毯,摔起來還不是很疼。 “都怪你!” 她坐在地上懊惱地摸摸屁股,朝付卿涵耍起無賴來。 “要不是你讓我一分神,我肯定就贏了!” 徐延正道貌岸然地坐起身來到處找鞋。 “就你這點力氣,不分神也贏不了。” “噢!你們是在玩摔跤嗎?” 付卿涵眨巴著公鹿般無邪的眼睛一溜煙小跑過來加入話題。 “我是我們學校摔跤隊的助教,嘿嘿,別擔心,我來幫你呀!” 說完他就閃電般出手又把剛找到一只鞋的徐延推回了沙發上,在徐延驚恐地目光中這個體院彪形大漢歡快地和他扭作一團。 “學妹,我教你幾招實用防狼術吧!如果有人這樣撲上來,那你就要先把重心降低……” 伊貝拉笑得腰都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說最實用的防狼術是踢襠嗎?你給我表演一下摔跤隊都怎么踢襠的好不好?” 五分鐘之前還高傲冷艷的徐延被夾在腋窩下表情扭曲動彈不得。 “伊貝拉!” “踢襠在摔跤隊里屬于犯規的,但是我可以給你表演一下怎么擒拿……” “救命……白疏!白疏!你家里要出人命了!” 然而樓上的女主人沒有現身,京余倒是像一匹脫韁了的野馬似的從二樓沖下了樓梯,身后跟著不知所措的菲利普 赫維埃赫。 “怎么了徐延?” 京余的聲音聽起來高了半個調,有些怪怪的。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伊貝拉沒管這么多,坐在地上拍著手煽風點火。 “他們打架嘍!他們打架嘍!” 付卿涵抬頭看了看京余,把摁住徐延的手松開了一點。 “我們就是在玩。啊,對了!聽說你是學合氣道的?上次抓露陰癖那個新聞之后我才知道心理系真是藏龍臥虎!我就練過幾年空手道,很想討教一下合氣道是什么樣的……不如我們切磋一下?” 感覺怪怪的京余竟然也認真起來。 “好啊,但是你沒有受過合氣道的翻滾訓練,我怕摔疼了你。” 付卿涵從徐延的身上跳起來跑向京余。 “不怕不怕,我很耐糙的!要不我們把這個地毯拿出來鋪在這里,或者去那邊的榻榻米?” “那好吧,我再告訴你一次要切磋起來那不是鬧著玩的。” “被你打了才能學到什么是正宗的合氣道啊,我等一下會使用空手道的招數,希望你能夠狠狠打我一頓!” 小鐵塔一般的付卿涵站在京余面前就像湯姆望著杰瑞,菲利普 赫維埃赫果然待不住了,挺身插在二人之間。 “別別,我求你們兩個都不要動手,大家有話好好說……” 他面前的付卿涵眼里閃爍著受虐狂般期待的光芒。 “你放心,我出手不重的。” 他身后的京余又氣的跳腳。 “你這是歧視我!?” “我這怎么是歧視你呢?我是擔心……不對,我是害怕,呃,害怕你把他的脖子摔斷了。” 付卿涵又倔強男孩不服輸了。 “那你就是歧視我咯?” 被夾在這兩個武癡中間的大河博士一個頭兩個大,這簡直就是邏輯學中的翻版電車難題。 “你們倆干脆把他打一頓算了。” 脫離危險的徐延給他們出壞主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首席教唆員伊貝拉也剝開茶幾上的酒心巧克力邊吃邊看好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嘛!大河博士給他們倆各打一頓,然后把外傷程度、內傷程度、疼痛指數、精神創傷程度做個統計學報表,畫個線圖給你們,你們比較一下數據不就算是切磋啦?” “不行,這是她男朋友,她會下不去手的。” 這個付卿涵思慮還挺周全,然而沒想到京余更是直接。 “不會,我向你發誓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的。我會使出全力,有多狠打多狠。” 一個“絕對”還不行,還要加上“絕對絕對絕對”這種乘以三的絕對。 徐延笑咪咪隔岸觀火。 “啊,那萬一大河博士先被付卿涵空手打了一頓之后產生了耐受性,京余接著再用合氣道打他一頓是不是會對數據采集有偏差呢?我覺得要不這樣,分上下兩場,比如付卿涵現在先打他一頓,等吃完晚飯過幾個小時京余再打他一頓。” 這時最不該開口的大河博士竟然忍不住插話了。 “如果用實驗的嚴謹精神來說的話,應該是今天在同一時間同一地先讓一號被試打我一頓,等我完全恢復成今天的狀態之后再讓二號被試打我一頓。還要保證實驗的可重復性的話,你們應該再找另一位學空手道和另一位學合氣道的被試組再來各打我一頓……” “那就這樣!” 在場眾人異口同聲沖口而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怎樣暴打大河博士才能更具有學術科研精神。 “這個實驗要有可重復性的話必須十年以后再找兩組被試去打十年后的大河博士一頓,那時候他的身體機能能給出準確的數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