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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給你喝一瓶,喝完我就不轉(zhuǎn)你錢了。” “一瓶水兩百塊?”宋辭吃驚,“唐末,你想錢想瘋了吧?” “錢誰嫌多。”唐末不由分說地將冰柜門甩上,“付不起就乖乖喝白開水去,少在這里跟我唧唧歪歪,太陽底下剛回來就使勁兒灌冰水,我看你是故意想在家里躺著白拿我工資吧?” “……” “我沒杯子!”宋辭對著她的背影喊。 “真麻煩。”唐末一臉不耐煩地拉開抽屜掏了掏,從旮旯里掏出一個杯子扔給他,杯身上印著的“贈品”兩人碩大的字格外扎眼,“我說怎么自從你來后,店里的飲料就缺得特別快,你連個杯子都沒有,是不是平時背著我偷喝了不少?” 宋辭冷哼:“我掃了錢的!”喝得心安理得。 “……”唐末心想他這幅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是怎么回事?店里東西賣了多少還剩多少,她心里都有數(shù),剛才不過隨口一說,要真賬目和貨物對不上,她早就摳出來了。 宋辭去廚房刷杯子,她抱起手機(jī)繼續(xù)消消樂了,椅子一轉(zhuǎn),就從小窗瞥見宋辭杯子洗了一半,突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肩。 唐末這才想起他肩膀上的傷。 “去倉庫脫了衣服等我。” 宋辭倒了水剛要喝,聽到唐末的話,直接一口水噴到她身上。 “臭小子,你想死嗎?”唐末臉都黑了。 “咳咳!”宋辭連忙把紙抽遞給她,小聲咕噥,“誰讓你先耍流氓的。” “耍什么流氓?你不脫衣服我怎么給你涂藥?不去倉庫脫,難道你想對著大街脫,你要是樂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唐末低頭嫌棄地擦著被他噴到的地方。 “那你也不說清楚,我以為……” “以為什么?” “孤男寡女,一開口就讓脫衣服,能以為什么?” 宋辭嚷得很大聲,過來上班的盧師傅正好推門進(jìn)來聽到,一臉震驚地看著兩人。 唐末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他丟盡了,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起身將他推進(jìn)倉庫,這番cao作再次把盧師傅看得目瞪口呆。 “趕緊脫了衣服,一會還有客人。”唐末甩上門,不耐煩催促。 倉庫空間不大,又堆了不少啤酒箱子,站著兩個稍顯擁擠。 宋辭“哦”了一聲,衣服掀了一半,卻又放了下去:“要不我自己來了,不然等下盧哥誤會了。” “大老爺們,磨磨蹭蹭什么,趕緊脫。” 宋辭這才慢吞吞地掀了上衣:“我看上藥什么的都是借口,你就是垂涎我的腹肌。” “……”唐末惡狠狠地踢了個裝空瓶子的啤酒箱過去,“姓宋的,你敢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宋辭冷哼了聲,坐到了啤酒箱上。 兩天過去,他肩上的淤青不消反而更嚴(yán)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唐末眉心一擰,往手心倒了點(diǎn)藥酒搓熱,往他撞傷的地方搓。 手剛碰上宋辭,他就叫:“嘶,輕點(diǎn)輕點(diǎn),你一個女人勁兒怎么這么大。” “別動,再動給你弄出什么內(nèi)出血什么的,我可不負(fù)責(zé)。” 宋辭疼得齜牙咧嘴:“我這是工傷,你身為老板,要負(fù)全責(zé)的。” “我去你的。”唐末沒好氣地一掌拍上去。 “艸。”宋辭疼得跳了起來。 “啊。”唐末被他撞到,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宋辭一驚,連忙伸手撈住她。 “小崽子,你想死嗎?”雖然被他及時撈住,唐末還是撞到堆疊的啤酒箱上,掐著他的胳膊,臉色陰沉。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的手這么重。”宋辭嘟囔著。 “不給你推開,你的淤青能好嗎?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懂不懂?” “我看你就是故意報復(fù)……” 宋辭的話語戛然而止,兩人此刻離得很近,說話間鼻息交纏,稍微低頭,就能看到唐末胸口的一片白。 喉結(jié)動了動,他神色略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手卻忘了要放開。 唐末也感覺兩人此刻姿勢不太對,剛想開口,倉庫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拉開。 “唐唐,我有點(diǎn)事找……臥槽,什么情況?” 四周寂靜,三人六目對視片刻,馮輕輕果斷砸上門:“你們繼續(xù),我什么都沒看到。” “……” “誰呀?”宋辭問。 “馮輕輕!”唐末咬了咬牙,她狠狠拍向他的手,“抱夠了沒有,還不舍得放開我?” “嘶。”宋辭連忙縮回手,看著紅了一片的手臂,臉都綠了,“唐末,你還是女人嗎?” 唐末睨了他一眼:“你剛才抱了那么久,還問我是不是女人?” 宋辭不由想起剛才入目的那一片白,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馮輕輕正坐在收銀臺后補(bǔ)妝。 “你怎么來了?”唐末沒好氣問。 “我不來怎么能看到這么勁爆的畫面。”馮輕輕抿了抿唇,收起鏡子笑瞇瞇地看向她,“唐唐,你可以啊,里面那小帥哥是何方神圣,讓你大白天的就這么饑渴。” “店里的臨時工。”唐末想起剛才逼仄的倉庫,嗓子莫名有點(diǎn)干。 “臨時工?就你之前說的新來的那個?”馮輕輕挑眉,“你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要喜歡就趕緊領(lǐng)走。” “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