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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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每天固定一小時的放風時間,投影和無害的貓形魔物玩總比去外面又給他叼發(fā)|情|期母貓回來好。 獵魔人懶得和不在他獵殺名單上的魔物計較,也懶得和傻子計較。 他直接無視了這兩個傻子玩意兒,走過去打開冰箱門,拿出前段時間煮好的冰鎮(zhèn)酸梅湯,咕嘟咕嘟倒進杯子里。 杯子里濃紫色的果味飲料倒到一半時,透明干凈的杯緣上悄悄按上了一只金色的貓爪。 薛謹:…… “撒開。” 他把這只魔物的爪子撥開,繼續(xù)往杯里倒酸梅湯。 但杯緣又鍥而不舍地重新按上——這次是一對爪爪。 薛謹嘆了口氣,直接把這只扒住自己杯子往里探腦袋的貓拎了起來——拇指與食指并攏,捏住了它命運的后頸。 沈凌徒勞無功地在空中蹬了蹬腿。 “你錢還沒還完,不準喝。” 雖然發(fā)現(xiàn)這只貓是魔物的第一時間就電話給寵物會所取消了托管服務,但錢花出去就是花出去了,也沒有七天無條件退款的售后服務。 說起來……這只魔物是怎么瞞過會所的監(jiān)控逃出來的?抽個時間去會所那里看看錄像吧,以備不時之需。 薛謹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提著貓,走回了客廳。 他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拉開下方的抽屜,拿出保鮮盒,里面是沈凌昨晚因為串串吃太多沒能全吃掉的炸小黃魚。 薛謹抽出紙巾,在上面放了兩條炸小黃魚,再把貓放在前面。 效果非常好,后者直接撲了過去,一邊“咔擦咔擦”吃小黃魚一邊翹起尾巴,不再好奇他杯子里的酸梅湯。 “你吃完就走。” “喵!” ——一小時后,吃完小黃魚,舔舔嘴巴,和投影互相拍拍告別后,這只傻子魔物輕盈地消失在窗戶后。 一小時十五分鐘后,準備出門的薛謹再次接到了吵鬧的電話。 “阿謹阿謹阿謹阿謹!我要喝一種濃紫色的飲料!亮晶晶還有果香的那種!你來接我的時候把小黃魚和這種飲料都帶上!” “……好的,沈小姐。” 沈凌:本喵就是如此機智! 在阿謹窩里不給吃的東西,在他的窩外可以吃到;在窩外吃不完的東西,可以再跑到他窩里繼續(xù)吃,順便慰問一下本喵的爪下敗雞! 計劃非常順利,爪下敗雞非常孝敬,又會炸小黃魚又會帶她吃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懂得用白色寶藏討好她,甚至擼毛的手法也不錯…… 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沈凌現(xiàn)在覺得,主動坐上對方攤開的柔軟手掌,給他伺候自己的機會,是再英明不過的決定。 那么,身為英明帥氣的高等生物,當然要給他獎賞。 “沈小姐。” “沈小姐。” “……沈小姐?” 沈凌眨眨眼。 薛謹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沈小姐,我在詢問你……沈小姐?” 薛謹?shù)氖种副贿@個似乎在發(fā)呆的女孩握住了,她握住后竟然直直拽向了自己的唇邊。 看到這貨和昨晚一樣在眼前搖手指,就條件反射扒拉過來咬咬咬的沈凌:“……” 她轉了轉眼睛,有心直接下嘴咬幾下,又顧忌在這只鳥面前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正常兩腳獸不會扒拉著同類的手指咬她還是知道的,況且每天雙倍的小黃魚她還沒吃夠呢。 但在沈凌想出合適的借口之前,薛謹已經干脆地把手指抽了出來。 “這不是你的ad鈣奶小瓶子,沈小姐。”他平和地說,厚厚的圓眼鏡幾乎擋住了所有波動,“請不要抓著不撒手。” “哦……對不起。我剛才在發(fā)呆。” “沒關系。” 對面的男人頓了頓,收回手,又指指盡頭隆隆開來的列車。 “我剛才是想提醒你,我們要乘坐的地鐵到站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普通人,在c國c市這樣人口堪比一個a國一個州的超大城市,薛謹?shù)某R?guī)出行方式當然不是保時捷或哈雷摩托。 擠地鐵,是每個c市普通人的日常。 ……只不過,以前的薛謹憑借自己詭異的身手與刻意調低的存在感,總能在人擠人的地鐵中找到一個角落里的座位。 今天,因為沈凌之前在站臺上的發(fā)呆,以及她發(fā)呆后做出的行為……薛謹錯過了第一時間找到座位的時機。 涉世未深的姑娘搶先邁了進去,這就導致她瞬間被一大堆黑壓壓的人頭推遠。 薛謹目測了一下沈凌的情況,有心放著她不管——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去幫助她的后果是什么——但收到對方懵懵懂懂下意識看過來的視線,他還是嘆了口氣。 似乎遇見這個姑娘后就一直在嘆氣。 默默被堵在地鐵車門門口的普通男人微微動了動,極為靈活地從人與人之間的縫隙滑了過來——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類,也沒有引起任何生物的注意,似乎那一刻的他位于所有生命的視覺死角。 這詭異的一幕讓人聯(lián)想到穿梭在云霧與雨水之間的候鳥,或者深夜?jié)摲跇堑狸幱袄锊豢擅麪畹臇|西。 沈凌自然也沒能注意。 只是,當她再次去尋找薛謹時,感到周圍一空,亂糟糟的兩腳獸氣味消失不見。 “抱歉,沈小姐,冒犯了。” 低調的獵魔人,低調地把她困在了地鐵車廂的角落里。 手臂,肩膀,因為極其克制才堪堪隔出的幾厘米距離,因為極其禮貌才側過頭避免互相觸碰、但卻不得不輕輕拂在她耳邊的呼吸。 沈凌眨眨眼。 她覺得耳朵有點癢,還有點想翹翹自己收起來的毛尾巴。 “哪里冒犯了?”詢問的聲音小到沈凌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疑惑自己為什么突然小聲說話了,又趕緊清清嗓子。 “哪里冒犯啦?剛才出什么事了,那些人為什么要往里擠?” ……啊,對方的確不知道異性之間“冒犯”的定義來著。 薛謹分別依次序耐心回答了這兩個問題:“在陌生的異性之間,突破安全距離突兀靠近對方是很冒犯的行為。那些人之所以要往里擠,是因為車廂里的人太多。” 哦。 他說話時的吐氣讓沈凌的耳朵更癢了,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腦袋,防止收好的貓耳朵從頭發(fā)里蹦出來。 ……奇怪,高貴的祭司是不會因為小小的熱氣就破功的,露出耳朵和尾巴更是拙劣的低等生物才會犯的錯誤。 “下次不要在等車的月臺發(fā)呆,沈小姐。”薛謹見她用毛衣袖子捂住了腦袋,以為這是對方在表示不滿,“原本速度快的話是能找到座位的……但我還是很抱歉,看來你不太習慣這種擁擠吵鬧的環(huán)境。” “還好啦。”沈凌嘀咕,“什么時候能下車?” “三站后就可以,沈小姐。” 嗚哇,耳朵好癢好癢,尾巴也要蹦出來了,薰衣草和雨水的氣息原來會讓我過敏嗎? 沈凌進一步捂緊了腦袋,用力把眉毛皺成一團。 薛謹瞥到了她不適的表情。 ……還挺嬌氣。唉。 這是薛謹今天第四次嘆氣,他放開了一只握住沈凌后方把手的手臂,在保持不碰到對方的高難度前提下把手臂折回胸前,向沈凌攤開手掌。 “你喜歡把我的手當成鈣奶小瓶子吧?那先抓著我的手指忍一會兒,馬上就到站了。” 唔。 沈凌瞅瞅仆人主動伸過來的手,立刻躍躍欲試地抓住了他的手指,感到耳朵的癢意果然消下去不少。 嗯,就是尾巴的部位更想翹出來了——但她現(xiàn)在正在玩仆人主動獻上的玩具嘛,尾巴想翹是因為想上嘴咬咬咬,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沈凌自認這點還是明白的。 戳一遍指關節(jié),捏捏指骨,再握住整根手指,用扒拉他袖子的輕巧力道搖搖搖、拽拽拽。拽完了又繼續(xù)去戳指關節(jié),按照12345的次序周期性循環(huán)。 玩上癮的貓貓:“你這個超好玩哎!” 雖然不能像昨晚那樣用爪墊扒拉過來放嘴里咬著玩,但用這個形態(tài)挨個戳戳拽拽也超好玩! 薛謹:“……不客氣。” ——在薛先生感覺自己的手徹底淪為低齡兒童的橡皮娃娃之前,地鐵總算到站了。 他默默把手抽回來,無視了沈凌赤|裸|裸的“還想玩”視線,領著這個低齡兒童走出擁擠的車廂。 “我還想……” “你不想,沈小姐。” 哦。 沈凌頗為遺憾地跟在他后面,蠢蠢欲動的視線依舊盯著薛謹?shù)氖挚础?/br> 非常、非常好看,也非常、非常好玩的手。 “……沈小姐,我們來隨便聊點什么吧。” 別再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的手看,真的。 沈凌撇撇嘴,但考慮到晚上自己還可以過去扒拉他的手指玩(甚至直接放到嘴巴里磨磨舔舔),終于收回了目光。 她重新回想起自己之前計劃的事來。 “阿謹,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老婆。 ——薛先生把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壓回去,禮貌得體地轉移話題:“我想要你認真幫我選婚紗和戒指,沈小姐。請你走快一點。” 這樣啊。 沈凌若有所思:“你說,婚紗和戒指,是用來拐騙你未來的妻子和你結婚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