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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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對著錄音機說的。 沒有人看到,傅清許的嘴角,輕輕揚了下,一閃而逝。 這是直播,因為蘇沉魚和傅清許一組,兩人相當于一個鏡頭,不再分屏兩個,所以兩人之間的鏡頭,大多數是全景鏡頭。 所以,傅清許的這個微表情,別說觀眾沒看到,就是后臺工作人員也沒看到,因為大家的注意力此刻在蘇沉魚身上。 旁邊的一位工作人員,手里拿著劇本,就是他負責向二人實時頒發指令。 劇本還是現編的。 “事實上,西婭和伊森雖然互相發現對方有秘密,并為此大吵,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只是持懷疑態度,互相懷疑對方不再愛自己,而是在外面有了新歡。” 蘇沉魚:“……” 傅清許:“……” 眾多觀眾:“……”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充當錄音機職責的工作人員手里又塞進一張同事新寫好的劇本,照著念:“西婭悲哀地發現,她發現自己不敢詢問伊森藏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她內心害怕伊森說出不再愛她的話,她寧愿什么都不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于是,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囚禁伊森。” “并且,在囚禁的這段時間里,她要懷孕。她認為,只要自己懷孕了,就算伊森喜歡上別的女孩,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回心轉意。” “西婭什么都不對伊森說,表面裝作痛恨他,讓伊森更加認為西婭不再愛他,確認西婭已經喜歡上別的男人。之所以囚禁他,是擔心他會報復她。” “伊森認為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想辦法逃掉,伊森仗著自己男性的體力,在西婭一次扶他去浴室,尋找機會,終于掙脫繩子,制伏西婭,想要逃出去,卻不料西婭預料到伊森有可能逃脫,早對整棟房子進行改造,布下無數機關,導致伊森根本沒辦法逃出去。” “你們進入愛的家園之前所經歷的所有一切,都是西婭布下的為了防止伊森逃跑的機關哦。” “伊森闖了無數機關后,最張返回這間空蕩蕩的房間,只有這間房才沒有機關,是真正安全的。想要離開 ,他和西婭必須坦誠,互相解開心結,才能攜手出向光明。” 機械音戛然而止。 觀眾:“……” 從這一連串的臺詞來看,肯定是那個國外的史特多導演寫的! 繞了一圈,最后是要“坦誠”。 那要蘇沉魚和傅清許演什么?演坦誠?他倆要怎么坦誠?談心嗎? 觀眾沒搞明白,但這不影響他們盯著屏幕,反正看蘇沉魚和傅清許接下來的反應就好了。 蘇沉魚和傅清許面面相覷。 片刻后,蘇沉魚問:“什么坦誠?能說得詳細點嗎?” 錄音機沒吭聲。 “總要給個通關的條件吧。”她有點不耐煩了,卻努力克制著,“非常困難的模式,就是這樣模棱兩可的嗎?” 錄音機還是沒吭聲。 “通關條件就是真心話大冒險 。”錄音機再次吱聲,“在伊森人身不自由的前提下,將由他來選擇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最后西婭決定要不要替他松綁。” “假如伊森選擇真心話,問題由西婭提出。” “溫馨提示,不能無條件地松開伊森,否則噴霧警告。” 錄音機聲音消失后,側方地板張開,機括聲響起,一個升降臺從下方冒出。上面是一個大轉盤,寫著各種大冒險內容。 這對傅清許來說,太不公平了吧。 偏偏節目組前面說了一大段狗血劇情,而蘇沉魚和傅清許現在是以嘉賓的身份,扮演西婭和伊森,所以,這是對伊森不公關,關傅清許什么事? 這就是非常困難模式,完全不給傅清許頭腦發揮的機會。 節目組估計也是沒想到傅清許解謎這么厲害,前面幾關簡直勢如破竹,最后一關再難,估計也難不倒他。倒不如不費那個精力,換種方式,而這種讓他和蘇沉魚組合的方式,只要夠刺激,仍然足夠吸引觀眾視線。 反正《極限求生》,其他三組在“求生”,他倆就算不符合“求生”,也不算偏離呀。 現在主導權到蘇沉魚手中了,被綁住雙手的傅清許在她看過來后,很配合地說:“我選擇真心話。” 蘇沉魚干脆坐在那個升降臺上,一邊擺弄那個大轉盤,一邊問傅清許:“你為什么會來參加《極限求生》?” 傅清許:“你不是說過,我如果去比較好玩的密室,叫上你一起,《極限求生》這一期的介紹,我看了,感覺比較有趣,你恰好也在,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居然認真地解釋了。 而且解釋的原因……聽起來不就是――因為你在,所以我就來了嗎?! 以及,他前面那句,不是向眾多觀眾透露,他和蘇沉魚私底下就認識,并且關系不錯嗎!不然怎么會相約一起去密室 。 傅清許這是自己在爆料啊! 他就差明著向世人宣布,喜歡的那個女生是蘇沉魚。 但是吧,理智的網友開始分析傅清許的表情,稱他神情坦然,毫不遮掩,不一定是喜歡蘇沉魚,萬一他只是和蘇沉魚是朋友關系呢? 朋友之間,相約著一起去玩密室,不也正常? 誰規定男女之間關系好,必須有點什么,而不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蘇沉魚聽完,鄭重地說:“伊森的回答,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解開他的束縛。” 錄音機詐尸:“還不行。” “沒關系。”傅清許微微一笑,“下一個……我依舊是真心話。” 蘇沉魚“唔”了一聲,忍下把錄音機跺碎的沖動,隨便問了個問題:“如果回到過去,你想對過去的自己說什么?” 觀眾一聽,感覺這這個問題十分熟悉。 記憶力好的馬上想起在之前美食大廳的快問快答環節,節目組問過蘇沉魚這個問題,現在被她套過來問傅清許了。 魚總就是不會問問題。 應該問更八卦的嘛。 傅清許沉默幾秒,觀眾大概聽不出他的聲線有了變化,但他對面的蘇沉魚卻聽出他音線里的澀意。 “如果能回到過去,會對過去的自己說,四月初五那天……不要出門吧。” “為什么?” 傅清許:“那天,我在街上不小心撞傷一個小孩,不出門的話,就撞不上了。” 觀眾:傅清許居然對不小心撞傷一個小孩耿耿于懷這么久,四月初五,今年都要過去了。 蘇沉魚臉上的笑意漸漸淺了。 她和傅清許對視,這次,傅清許沒再移開視線。 移開的是她。 她想起來了。 天啟國的蘇沉魚之所以會進書侯府,原是她在街上蹲包子鋪老板最后那幾個賣不出去的包子――這個時候 ,因為沒賣完,包子鋪老板會降價,而且她和包子鋪老板也認識了,別人花五個銅板只能買三個包子,她能買五個。 好不容易蹲到最后幾個包子,她喜滋滋地捧在懷里,返回她租住的一個破小屋,結果她明明靠路邊走,突然人群激動起來,她聽到一群人興奮地喊著什么書侯,什么公子,尤其街上的女生,更是熱情得尖叫。 ――跟現代的粉絲沒什么兩樣。 蘇沉魚才不想湊什么熱鬧,只想著別擠掉她的rou包就好。 哪想好的不靈壞的靈。 剛剛閃過這個念頭,身邊一位姐妹兒激動地喊:“公子!!!”,光喊還不夠,伸出手拼命地揮,那手帕上的劣質香粉熏得蘇沉魚鼻子發癢。 然后,然后她的rou包就被那姐妹一巴掌呼了出去。 “……” 對她這樣的流浪者來說,那可是她兩天的伙食,rou包是她的命,管他什么書侯什么公子,她眼里只有她飛出去的rou包。 沖動之下,她撲出去撿她的rou包。 當時想著就算沾了灰,拍一拍也能吃嘛。 等她把rou包撿起來時,迎接她的就是兩只高高揚起的馬蹄。 好在她多年摸爬打滾,明白在這種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最先要保護的是身體重要部位,這樣即使受傷,也不會太嚴重。 她后背被馬蹄重重一踩。 端得的是眼前一黑,感覺命不久矣,模模糊糊中,耳邊聽到一個聲音:“公子,是個小乞兒,昏過去了。” 再是一個冰冰涼涼的聲音,格外好聽:“送入府中,請明大夫醫治。” …… 等她醒過來,被告知自己在書侯府,她是被書侯受驚的馬兒不小心踢到。那之后,她順理成章地留在書房,原本一直作小乞丐打扮,不辨雌雄,既然要留在侯府,自然得洗干凈。 洗干凈之后,侯府管家一看,喲,這不是個小姑娘嘛。 蘇沉魚多機靈啊。 她已經得知,侯府里上下只有一位筆墨侍女,其他全是侍從,那她要是能留在侯府,不求當什么筆墨侍女,當個洗衣服的,也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嘛。 她在民間混了這么久,一看管家是個慈祥的,仗著年紀小開始嗷嗷哭自己好慘、身世可憐、無家可歸……管家被她哭得心軟,原本打算給她銀兩讓她離去,可是又不敢私自留下她,只好等書侯回為定奪。 書侯兩日后歸家,并未忘記自己撞傷一個小乞兒,在管家的稟報中,前來探望蘇沉魚,蘇沉魚又是一番嗷嗷哭。那時的蘇沉魚饑一頓飽一頓,營養不良,雖然已經十三,可身量比同齡人瘦小許多,還是孩子模樣。 書侯被她哭得頗為無措,最終留下了她當筆墨侍女。 不過當時蘇沉魚心里直打鼓,在她眼里,這位書侯全程冷著一張臉,比冰雪還冷,凍得她話都差點說不利索。 好在結局是好的。 成為書侯的筆墨侍女后,那生活質量,蹭蹭往上漲,全府就她和紅袖兩個侍女,書侯又不是吝嗇鬼,府里給她們兩位侍女準備的衣服也是上好綢緞。 蘇沉魚個小土包子,喜歡得緊,又舍不得穿,害怕弄壞,可等她想穿的時候,就被紅袖弄壞了。 紅袖那丫頭,對她的到來表現出非常強烈的敵意。 蘇沉魚起初并不介意,并且認為她的敵意很正常,畢竟自己的到來,相當于搶了她的唯一性,她也不想和紅袖一般見識,只要有個地方讓她住,有吃有喝她就滿足了。 不過后來書侯不知如何得知,紅袖欺負她――表面上紅袖欺負她,其實蘇沉魚自己沒吃虧,反而吃虧的是紅袖。 書侯當著蘇沉魚的面,訓斥了紅袖,其實也不算訓斥,書侯那個性子,說話不會太重,只是讓紅袖以后負責書房書籍的歸類工作,灑掃就交給蘇沉魚。 然而紅袖卻認為蘇沉魚搶了她的活,書侯偏向蘇沉魚,愈發痛恨蘇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