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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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月亮下,烏黑的夜空籠罩著這片幽冷偌大的墓地。游裴涴視線所及之處,到處繚繞著灰蒙蒙的霧氣,還隱約可見其中堆積著的砌石的樹木。 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讓她不由回過頭,一時間,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自腳下傳遞到四肢。 那是一座跪坐著的,青銅色的墓葬天使。 不知是不是無人打理的緣故,雕像周身的許多地方都脫落,露出了青銅下被腐蝕的濃稠黝黑,讓它硬生生多了幾分猙獰與陰森。 游裴涴面無表情地摸了摸額頭上溢出的一層薄汗,實在不想承認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這座墓葬天使正陰森森地盯著自己。 而她,差點因此被嚇死了。 她實在無法理解,自己前一秒還在艷陽高照的國會大廈對面準備過馬路,下一秒竟然站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墓地里。而很明顯的,此時已是深夜。 這算什么?穿越嗎?從西半球直接穿到東半球了? 她靜靜地沉思著,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半晌,她思索無果,索性作罷了。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先走出墓地找找回去的路,等到回去了,或許就能找出原因了。 這么想著,她下定了決心。 然而,就在她準備踏出一步的時候,身后的墓葬天使像似乎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雖然那聲笑嘆輕微得幾近讓楚溪覺得是自己幻聽了,但在如此死寂的氣氛下,她的身體卻是下意識地一頓。 她驀地回頭望去。 青銅色的墓葬天使依然安靜跪坐——但它看上去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她慢慢走近了些,突然注意到了墓葬天使頭上戴的三重冠冕。 她記得第一眼看到這座天使像的時候,它頭上的冠冕由于和像身一般無二的腐朽而毫不起眼??僧斚伦屑氁豢?,這頂三重冠冕竟如同嶄新的一般,隱隱還有青銅色的光華流轉,與經歷過長時間洗禮后的像身分外格格不入。 究竟是自己記岔了,還是它原本就是如此?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頭上的冠冕。 接觸到冠冕,她的指尖立刻感受到一股冰涼入骨的寒意,這樣的寒意讓她下意識地放開手,卻忽然瞥見了天使臉上的笑容——它被腐蝕得殘破不堪的臉上滿是黝黑濃稠的斑痕,嘴角卻是裂開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她還未來得及回想它之前的模樣,地面卻在此時傳來了輕微的震動。 低頭俯瞰腳下,只見墓葬天使像周圍的土地突然裂開了深深的幾道裂縫。隨著震動的愈來愈強烈,裂縫越來越大,一瞬間地面陷了進去,在楚溪瞪大的目光中,失重的她一下子天旋地轉,掉了下去。 果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楚溪欲哭無淚地想到。 “來……” “來我這里……” “快來啊……” 游裴涴的耳邊似乎拂過無數的低喃聲,她動了動手指,悠悠地醒了過來,首先望到的,是雙眼正對著的,一片朦朦朧朧的波紋。 就好像,她的上方,是一片……海?! 她倏的坐起身來,緊接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渾身都像被車輪碾過一樣酸痛。 不過很快,她便無暇顧及自己身上的酸痛了。 她被自己眼前所見的驚呆了。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座一望無際的,美輪美奐的宮殿。它們有大有小,富有規律地排列著,其中還聳立著極有現代化氣息的高樓大廈。 但當她極目仰望,看到的不是蔚藍的天空,也不是太陽或是月亮,只是無數遙不可及的波紋涌動。 她在海底,并且是很深很深的海底。 而在很深很深的海底,竟然有著一座龐大無比的城市。 海底世界難道是真的存在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游裴涴先是不敢置信,隨后想到了什么,用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站在原地跳了跳——她并未感受到在這里做這些事與在陸地上有什么不同。 她想起自己是從一片墓地上掉下去的,難道這座海底世界,竟然存在于墓地之下嗎? 可是,這一切都說不通啊。 還有光……光是從哪來的? “找到我……” “來我這里……” 一聲虛無縹緲的呼喚打斷了她接踵而來的疑惑。 她依稀記得在昏迷的時候,似乎也聽到過這個非男非女、朦朦朧朧,就像從混沌中傳出的聲音。 思及至此,她四下張望,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平原之上,四周空無一人。 “哈利城……去拉萊耶的哈利城……我在那里等你……”這一句終于不再是模模糊糊的低喃,而是清楚地傳入了游裴涴的耳中。 “你是誰?”她朝靜靜的四周問道,可是等了許久,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等等……拉萊耶? ——愿你的名受顯揚,愿你的國來臨,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世間,如同在拉萊耶。 這不是死靈之書扉頁記著的名字嗎? 一個荒謬無比的念頭閃現在她的腦海,她的身子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她該不會是……穿越到一本書里了吧? * 【智者裹足不前,愚者鋌而走險。 他注視著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女,失望于她的泰然自若。 他喜歡恐慌,喜歡每一張驚恐無措的臉,這是多么無上的樂趣??! 一想到他會打破這張臉如今的平靜,并為此得到更大的樂趣,他不禁愉悅地笑出了聲。 噓,少女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看著她靠得近了些,臉上帶著些他難以讀懂的情緒——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疑惑,倒像她體內住著另一個并不安分的靈魂,正慢慢褪去著偽裝。 因為她凝望著他的眼,露出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奇異的笑容,如同他回饋給她的一樣。 他改變了原先的主意。 他要解剖她,咀嚼她,品嘗她的每一寸思想,他會比她自己,更了解她。 這一切,離他脫離這囚禁他千萬年的封印之后,都將會一一實現。 這樣的想法讓他興奮,于是他癲狂地吹著他的長笛,愉悅地聽見他的子民痛苦的尖叫聲。 他,要把這個少女指引到他的信使之地。 然后,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