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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說世界很溫柔在線閱讀 - 樞紐世界終章(20)

樞紐世界終章(20)

    明天就是千家二小姐的大喜之日了,可她這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

    準確來說,自從伐北大軍大勝回朝進了那大殿受封開始,她的心情就堪稱大起大落,那立下了赫赫戰功的將門之子只向當今圣上請了一個賞,那就是求皇上將王爺府的小郡主許給了他。

    這消息一傳出來,她的心里就跟潑了醋似的酸得厲害,心窩子絞成一團發苦生疼。

    只不過是在14歲那年本著湊熱鬧的心思跟著登上了城門去送別大軍,在城墻上直直地看了一眼那領頭的將領,這一眼就把她一顆赤誠柔軟的心給看丟了出去。

    將門無犬子,夏家最小的兒子也終究開始挑起了大梁。坐在馬背上的身影挺直如松,頭盔下的面容只堪堪能瞧個輪廓,驃壯的戰馬毛皮順亮,韁繩一拉,碩大的前蹄揚起了不少的塵土,長鳴洪亮,端的是個豪情萬丈。不少多愁善感的姑娘已經紅了眼眶開始祈禱上天保佑將士們能夠平安凱旋。

    一聲“出發”愣是從嘈雜的竊竊交談聲中突了圍,炸開在耳邊仿佛還有回響。

    圍在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驚嘆著冷硬鐵甲肅肅摩擦的氣勢,隨后黑壓壓的大軍整齊地伐進。

    男兒當如是,從小被籠罩在羽翼下護了個嚴實的小郡主由衷地感嘆。

    本來吧,她上頭有個深受皇上寵愛的皇后jiejie,底下還有個柔順可人的meimei。按理來說她這不上不下的孩子是最不得受寵愛的,但偏偏她生得伶俐可愛,小時候又體弱多病,整一王府的人都把她放在心尖子上疼,哪怕是被一片樹葉子擦著了都心疼得不得了。

    所以哪怕只僅僅個挺拔的背影,就把她給看癡了,一見誤終生可不就是這個理。

    不過千瑟汐也是個豁達又樂觀的主,對于自個兒毫無預警就一見鐘情接受得異常的順暢。想著憑著自己一腔真心與柔情,等著他回來了,就是塊石頭也要給他捂得分出桃來。

    食不知味,寢難安眠,畫像畫了一沓小心地用黃花梨鎮紙壓好放在書桌一旁,還題上了“入骨相思君不知”這種她本來不屑一顧的情詩。每天就靠著上朝回來的父親捎回來的消息琢磨著排遣時間,連捧著針線繡鴛鴦都能從那千絲萬縷里勾勒出那人的線條輪廓出來。

    所謂是衣帶漸寬,原本被養得圓潤水滑的下巴都冒出了尖兒,把廚娘的嘴上都給急出了泡,拿出了看家本領一天天的不帶重樣,就想著給養回那些rou來。

    就這么數著指頭過的日子總算是到了頭,人確實是回來了,還是大勝歸來。不僅擊退了侵擾邊疆許久的草原民族,更是乘勝追擊奪回了不少被強占的土地。迎軍的百姓甚至排開到了五十里城外,一時雲城熱鬧到了極致。

    千瑟汐的心早在一次次傳回來的捷報中穩了下來,只是這稱贊的話還未脫出口,就被征北將軍求賜婚王府小小姐的消息給堵了回來,差點沒順過氣。

    自己與不是孿生勝似孿生的meimei除卻小時候調皮,其他時候都規規矩矩養在深閨,夏魏君是怎么看上她的,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各般苦澀酸辣的滋味,只能自個咬緊了牙關往肚里吞,什么搶親的想法就算是再樂觀天真的人也知道是多么不切實際。

    誰知道這柳暗花明又一村,興許是上天也對她開了眼,這meimei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毅然決然就和情郎私奔了,等到王爺府的人去尋的時候,哪里還找得回,一查,又是跟侯王府的少爺私定了終身,一合計還有一層青梅跟竹馬兩小無猜的關系,實在是下不去手拆散這對鴛鴦。

    向來疼女兒的王妃一咬牙,愣是想了個膽子大破天的主意,先拿跟小女兒有幾分相似的二女兒頂上嫁過去,兩家本來交情就不錯,再加上有她這一層身份,怎么著也不會被輕易動去了。對外就稱二小姐不慎染了惡疾,見不了人,總之先緩過這一劫再說。說不定,還能來一出上錯花轎嫁對郎的戲碼。

    還真別說,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哐哐響。

    找到二女兒,都備好了說辭準備苦口婆心地勸誡一番,沒想到二女兒非但沒有感到受到憤怒,反而是慶幸自己還有機會搏一把爭取一下自己的心上人,若不是還顧忌著不能過早暴露自己的心思,怕是當場就笑開了花。

    對過了八字行過了說媒的流程,這吉日還真就迅速地給定了下來。日子一天天過得飛快,這大婚之日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接過將軍府抬來的聘禮,逗了逗送來的活雁,千瑟汐還是感受到了全府上下性命系于一身的重擔,在憂喜交加中輾轉反側了良久才睡去。

    等到了丑時,她被伺候著換上了準備好的喜服,一套新娘裝,披鳳鑲霞,華李富貴,紅襖繡履,飄帶彩裙,銅鏡前一坐,任由丫鬟在身后梳頭打扮。

    描黛眉,勾眼尾,扣胭脂,點紅唇,額頭甚至貼上了花鈿,更稱得她膚白勝雪,婀娜秀麗。

    挽髻綁好,插滿鈿髻,簪珥,金釵步搖,移動間墜下來的珍珠金片嘩啦作響,她只覺頸部承了比以往多上幾倍的重量,壓得頸側酸疼不已。

    所幸沒等多久,侍女就傳來了迎親的隊伍已經行進到了王府門口的消息,攔緊的大門已經被叩響了,催她上轎的聲音好像隔得遠遠的也聽得清晰極了。

    按照禮數,這門得攔上一定時數,討著幾分好才能開,而端坐著動都不敢動上一動的千瑟汐已經是滿心都向著“外人”去了,暗暗埋怨自家門內的人難討好,這都老半天了還沒開門的動靜。

    終于是用可觀的彩頭,撬開了如同蚌殼縫一樣閉得緊緊的王府大門,連同金絲相禳同心結,羊脂白玉指環,細鑲金玉腕釧,雙珠玳瑁簪一起送來的還有另一只活雁,說是與前些日子送來的雁是一對不渝的伴侶,于是迎親的儀仗后方又多了一個拎著兩只合籠雁的小廝。

    綴燈,鍘鑼,鼓手,旌旗,前面打頭的是一位盛裝的騎手,意氣風發的新郎也同樣騎著系有紅裝的高頭大馬,繡花大紅轎隨行于后。

    蓋上了精致蓋頭被攙扶著上了轎,此時她與夏魏君的距離不過是兩層紅布,哪怕視線被阻隔了個徹底,她也直直地往著前方,生怕一眨眼就醒了這場紅粱夢。

    取“不走回頭路”之意,歸途行的是另一段路。回到將軍府前時,按例來說男方的府門也得閉緊了煞煞新嫁娘的性子,誰知這門就象征性的閉了不到一轉身的功夫就給開了。

    跨過了火盆撒過了谷豆,下轎的時辰也就差不多到了。

    千瑟汐的身子骨還沒完全長開來,伴娘和送親太太把她攙得如同怕風給吹跑了一樣。

    腳不沾地地進了大廳,新郎射過驅邪箭,新娘跨馬鞍走了火盆終于是在供案前站定,雖然事先已經了解過這些繁復的流程,她還是已經有些昏了頭,只在心頭暗暗自夸自己頗有不慌不亂大家閨秀的風范,輕松地蒙混過關。

    一拜拜過了天地,接下來該拜高堂,奉了茶按理該有一些諸如早添香火的吉祥話,而夏老將軍和夫人卻只淡淡囑咐了一句琴瑟和鳴,不過這時的千瑟汐已經沒那個心思去細想了。

    鳴鳳鏘鏘,卜其昌于五世,夭桃灼灼,歌好合于百年。

    終于是等到了夫妻對拜,表面上她只是矜持地微微屈了屈身子,姿態端的是大方大氣,而實際上要不是顧著頭上重量可觀的鳳冠,千瑟汐的腰都能給折了去了。

    送入洞房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是提到了嗓子眼了,更罕見的是鬧洞房的人是一個都沒有,不過這也給她行了個大方便。

    那些繁文縟節通通都給拋到一邊,她使的計策就是先發制人。

    坐在床邊還沒等新郎動手,她自個兒就利落地掀了蓋頭。

    “舍妹已有私定終身非君不嫁的良人,不愿也不能嫁予將軍。而妾身傾心于將軍,縱使這欺君犯上的主意有那么一點是因為皇命不可違,但今日妾身會坐在這里的唯一原因是我自愿嫁入將軍府。”

    紅燭燈火搖晃下的面容因為著妝而有一種驚心的美感,一雙秋水翦瞳脈脈含情,因為光影晃動仿佛瑩瑩水光掛在眼尾。

    聽到這番堪稱大逆不道的言論,夏魏君卻是禁不住笑了出來。

    “既然你同樣傾慕于我,如此甚好,倒還給我省了不少力。我夏魏君唯一想娶以及會娶的人也從頭到尾就只是千二小姐罷了。雁一生只會婚配一次,形影不離。二者若是死去一只,另一只形單影只終身不再婚配。送去的那兩只雁恰是一對,正是你與我。”

    千瑟汐想過對方可能會勃然大怒拂袖離去,也想過經過自己的一番解釋對方通曉大義,但就是沒想過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竟是呆住了說不出話來。

    見面對著的人輕蹙黛眉,一副思索中的樣子,擅長趁熱打鐵的小將軍繼續開口,

    “至于……子嗣的問題,你且放寬心,我不會納妾,此生只會有娘子一人,這合歡酒還請娘子喝下。”

    一條紅繩兩頭各系了一只酒杯,說著這酒杯已是遞到了眼前。手臂交纏各飲了半杯,再交換杯子飲盡了杯中酒。

    惟愿這花好月圓這大好時光都交付于此杯中,只這一杯就與你共飲了春秋。

    千瑟汐的睫毛顫得厲害,像只幾欲振翅飛走的蝴蝶,酒液把唇脂暈開了些許,隨后擦拭的動作更是帶有青澀的媚態。

    她還沉浸在兩情相悅美夢成真的喜悅中,老半天沒回過神來。熱度卻襲上了她的臉龐。

    帶著悄上眼梢的媚意和還殘留在唇邊的酒氣,視線交纏,仿佛帶有熱意。

    一親芳澤。

    順理成章的,接下來便是所謂的,錦帳風流,苦短春宵。鴛鴦交頸,被翻紅浪,燭盡香消,五更鐘唱。

    在養精蓄銳了一個冬天的夷族卷土重來之時,二人協力徹底平定了侵擾泱泱上京近百年的外族戰亂,迫使對方首領簽下了再不來犯的和約書,為星洲帶來了數十年的和平安寧和富強昌盛。

    兩人一直堅貞不渝感情甚篤直至百年,開創了當朝一世一雙人的先河,傳為佳話流傳至今。

    不負韶光不負君,執子之手共白頭。

    時間回到十年前——

    酈河花燈夜。

    沿邊的樹上,屋檐上全掛上了琉璃盞的花燈,垂下來的嫩黃流蘇搖晃間有說不出的旖旎。

    雲城的主道熱鬧非凡,街邊的小販那是一家挨著一家,燈火幾乎將整座城燃燒一般通明。

    尚且年幼的千家二小姐軟著聲音使出渾身解數撒嬌,在母妃保養得白嫩光滑的臉上親了又親才換來了去一觀花燈的機會。

    正是初春,夜風夾帶著清淺的寒意。老王妃親自挑了根近乎雪色的暗紋發帶給她束好了發,披上了一件專門給禁不得風的她做的小披風,這小披風領口鑲了一圈雪狐毛,硬是把她襯得看上去跟個雪團似的。

    她自己也是著了一身家常襦裙披了件石青灰鼠對襟披風,雖是沒有平日里那般華麗正統,也是雍容又華貴。

    誰知剛要邁出王爺府,小郡主不知怎的知道了這一通出行,吵著鬧著要跟著去,被吵得無法的王妃只得留下來陪著哄著,安排自個兒機靈的貼身侍女一同前去便罷了。

    這次夜晚出游差了好幾個侍衛跟在后頭,名叫舒雪的侍女也在一旁伺候著,明面上一個侍衛上前開路,留著舒雪和千瑟汐并排,一個在后面墊后。

    轉過朱雀街的拐角,就到了南市,南市正中便是酈河,今兒個放花燈是毋庸置疑的重點,賣花燈的鋪子一個接一個確實沒什么稀奇,只不過這連續三家都擺賣著面具就有些新意了。

    這雲城的花燈節有個習俗,傳聞那晃蕩人間的小鬼在節上專拐幼童,于是給幼童戴上了面具讓小鬼辨別不出來是人間的孩子。

    第一次被領出來體會風情的千瑟汐來了些興致,拉著舒雪就鉆進了面具攤子前,舒雪看了半晌指了指掛在繩上的兔子面具。

    老板一看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右頰一個小梨渦盛滿了醉人的光,樂呵呵地把面具取下來給他戴上,還送了個系在腰間的瓷兔子小玩具,后面跟著的侍衛大方地給了一錠銀子便接著往下走。

    這面具素凈得緊,純白色的底,只用朱紅描了眼眶和耳朵,還有幾條紅色的花紋畫出胡須,整張面具非紅即白,倒是有種奇異的漂亮。

    另一邊從小就被放養皮實得很的夏魏君也還沒那個挺拔如松的樣,叫上個靈光的小侍衛就溜出了將軍府,拎了盞琉璃燈也是趕著去湊花燈節的熱鬧。

    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搭得聊著校場新教的把式,結果話還沒個撂頭,本就已經是人聲鼎沸的地方更是喧鬧得炸了起來。

    約莫是放燈的時候了,人們突然都開始往酈河邊靠攏聚集。

    猛一下子就把兩人沖散了開來,夏魏君也不慌,腳步穩穩地錯開人群,等定住的時候竟是陰差陽錯地到了酈河邊。

    一時間酈河旁全是彎腰放花燈的人,各式各樣的花燈帶著搖晃的燭火漂浮在水面上,幾乎把他看呆了去。

    剛側了側身準備離河邊遠一點,就被人群推搡了一下,頓覺不好——好像撞著個孩子。

    他連忙伸手去抓。

    就在這前一刻,千瑟汐乖乖巧巧地站在酈河邊上一步也不動步子,身邊的人都被人潮沖散,她也不敢亂跑。

    被一盞帶字的花燈所吸引,她忍不住前傾著身子去看,軟糯的聲音含在嘴里小聲地念道,“始信人間別離苦,畢竟相思,不似……”

    剛念完似字,音的尾巴還留在齒縫,便被撞得往前一倒,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閉著眼睛希望酈河水別太難喝。

    然而下一刻,就被攥著領子往后一提,拽她的人反應極快,力氣也大,直接把她拽倒在他懷里。

    夏魏君把人拽進了懷里才心安了一些,他也沒大到哪去,也還是個少年郎的樣子,得虧從小就在軍營摸爬滾打,身量比同齡孩子高上一些,力氣也不差,再加上小女孩又輕,這才避免了一禍。

    千瑟汐后知后覺地品嘗完不用喝酈河水的喜悅才轉過身去抬起頭。

    面上系著的面具帶子沒能經住一通折騰,松了緩緩拉著面具一同從臉上滑落下來。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悠悠的三個字,“……相逢好。”沒心沒肺地有始有終。

    夏魏君聽了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愣了,這使得他目不轉睛地目睹了那素白底子朱紅紋的面具滑落開來露出小孩子瑩白的皮膚,秀致的眉眼,一雙黑瞳搖晃著燈火亮得驚人。

    而她的背后,整條十里酈河聚集了全部的花燈,整條河上漆黑的河水映著瑩瑩燭火,像是漆黑的夜空中灑滿了金色的光芒,點點碎金蜿蜒流淌。

    恍然如夢一般的漂亮,夏魏君的心神狠狠恍惚了一下,幾乎是跌進了如同河水一般浸亮的黑瞳。

    千瑟汐眼前的小少年眉眼清雋還帶著些許英氣,就是眼神呆得厲害,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就低頭去找面具,然而那面具已經是在河水上飄搖遠走了。

    “面具被碰到河里去了。”她的面頰有些鼓脹,極是可愛的樣子。

    被軟糯的童聲拉回了思緒,夏魏君沒忍住上手捏了捏鼓起來的臉,手感果然是極佳。

    突然被陌生人這么輕薄了一下,千瑟汐不由得退后一步有些戒備。

    夏魏君見她穿著就是大富人家出來的寶貝,身邊卻沒人,把燈塞進她手里當作是賠禮,鄭重其事地說,“我帶你去找人吧,這夜市上亂的很,你長得漂亮小心拐子。”

    渾然忘記自個兒也不過是個小少年的模樣。

    看著對方認真的眉眼,千瑟汐倒是放心了下來,右手執著收到的賠禮,左手順從地被牽起,握得很緊。

    沒一會兒兩個孩子就熟稔了起來,離開河邊逆著人流又走到鋪子邊上的樹旁,兩邊都在等著人來接。

    莫名早就在情愛方面開了竅的夏魏君把人拉在樹下扯下腰間掛著的玉佩,絲毫沒有一絲心疼之意地就這么把祖傳玉佩給送了出去。

    美名其曰定情信物。

    還沒能領悟風月的千瑟汐其實對于少年所說的嫁予他為妻一頭霧水,但是她已經給了身旁牽著自己的小哥哥信任與歡喜。

    出來嫌累贅沒掛什么名貴的配飾,便把剛剛得的那只瓷兔子拿了出來。

    一只燒制不甚精致的瓷兔子換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怎么看都虧得慌,然而偏偏夏魏君一副占了大便宜地樣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卻是夏魏君先被出來尋人的將軍府下人一步三回頭的接走了,還好舒雪也尋了過來。

    自家小主子走丟了一會兒,手上就多了塊成色名貴的玉佩,舒雪跳動得飛快的心還沒能平復就又提了起來,一看上面雕鏤了個夏字才放下心去。

    回家去一看,偷溜出去不說,還把玉佩給弄丟了的兔崽子膽子真是大,被夏將軍就是一頓抽。

    硬氣得緊的夏魏君已經是有了些少年將軍的風范,梗著脖子,牙咬得死死的就是不說。

    結果第二日,千王府就差著舒雪來還了玉佩,簡直是把他一顆剛萌發的心給揉碎了,但同時又得知了心上人正是那千家的二小姐,不可不謂是福禍相依。

    硬要算下來他還平白賺了只瑩白的瓷兔子,倒還算是劃算。

    自打那天見過了千瑟汐,他這心就沒能再收回來,隔三差五地練完功總是去王府邊上轉悠。

    不過這二小姐身子骨偏弱,養在府中不甚走動,卻是無緣再碰上一面。

    而且那邊疆戰事越發吃緊,落在夏家頭上的擔子那是越發沉重,風月暫且放到一邊,他練功越發刻苦了起來。

    就這樣,千瑟汐也漸漸忘了這么一通相逢,自顧自地以為單相思著他。

    只是那瓷白的兔子因為常被撫摸而盈潤得很,顯露出些許相思痕跡罷了。

    等到終于是暫平了戰亂,已然是有十年之久了,再不拼一把怕是得見著她嫁給他人了,于是把全部籌碼都押了上去。

    不管怎么說,先把人攥手里了再慢慢磋磨,他早就已經是備好了百般手段讓她交出真心。

    兩個人都沒能想到彎彎繞繞繞了半天,結果說透了兩人居然是兩情相悅,不得不嘆一聲蒼天有眼,有情人終成眷屬。

    知曉了來龍去脈的千瑟汐眼睛睜得很大,滿心只剩下一句,“你居然這么早就……”

    伏在上方的夏魏君輕咬了下她的鼻尖,“沒錯,那么早就認定了你一生,所以夫人要補償我飽受相思之苦,千瘡百孔的心。”

    滿心都是歡喜的千瑟汐只能環住了眼前人的脖頸。

    芙蓉帳暖,花好月圓。

    掛在床頭的一只瓷兔子溫潤地隱隱發著光。